的去接,可那丫鬟却死死的捏着红封,婆子扯了好几下才拿到手。
王萱蕊不由瞪了丫鬟一眼,丫鬟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婆子喜笑颜开道:“二姑娘,按理说您归门小住,应该阖府欢庆,可是您到底只是个小……娘,所以……”
言下之意,她身份卑微,府里已经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王萱蕊强忍怒意,跟着婆子进了府。
王萱蕊之前近身伺候的丫鬟在出阁前都换了,而刚才说话的那个丫鬟竟然是杏烟,当初在怡然居服侍,如今成了王萱蕊的陪嫁丫鬟,真是出人意料。
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雪,那婆子忙去借了伞过来,王萱蕊手里的汤婆子已经凉了,手心里开始沁出冷汗来。
两个丫鬟,一个杏烟,如今已经改名叫了惜春,一个叫怜春,模样中规中矩,看起来是个本分的。
怜春撑着伞,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的发紫,却不敢换手,惜春扶着王萱蕊,嘴唇也有些发颤。
一路上颇有些艰难的去了怡然居,先给王老夫人磕了头,又给余氏磕了头,至于魏氏这个一无诰命,二又不是她的直系长辈的三伯母,王萱蕊只用行寻常福礼。
一番折腾,她这才感觉冻的僵硬的身子渐渐回暖,王萱柔坐在余氏下首处,姿态端庄,目光中不掩好奇的打量着一身鹅黄色金莲花小袄,下着鸦青色马面裙的王萱蕊。
看起来瘦了,本就生来一张俏丽瓜子脸更加削瘦了,妇人髻上插了一根翡翠步摇,旁的就只是稀疏的点缀着几朵湖蓝色的绒花,耳边挂着一对东珠赤金花叶的耳铛,抬手间露出了一对成色上乘的赤金镶红宝石的镂空手钏儿,脖颈间戴着一条赤金莲花纹的项圈,看起来稳重而不失华美。
只是明明应该是娇艳动人,初为人妇的少女,额头上那条黑色绒面的抹额却有些不合时宜。
王老夫人不免要问她怎么回事儿,王萱蕊柔柔的笑:“祖母不必担心,这个啊,是世子担心孙女儿受寒,特意嘱咐戴上的,孙女不敢不从啊。”
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是满满的少女欢喜,还有眉目间流露出来的娇羞甜蜜,。
可王萱柔不相信王萱蕊这种个性可以和别人这般和睦,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王萱蕊:“二妹妹手上那串手钏儿倒是好看,只是这红色,妹妹怎么敢戴?”
王萱蕊仿若雷击,惊然收回手,可心虚的样子也瞒不过去了,她只好佯装不在意的解释道:“是胡家姐姐送的,我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不是?这就日夜不离的戴着。”
看起来仿佛是妻妾情深,可到底如何,鬼才知道呢!
王萱柔没有再追问下去,否则就会显得她咄咄逼人,让王萱蕊做了好人去。
只是王萱蕊却再难以像刚才一样谈笑风生了,她垂手站在床头,听王老夫人一字一喘的问她:“你这次回来住多久?”
她毫不犹豫的回道:“半个月。这样的日子以后只怕是没有机会了,孙女格外的想念祖母和母亲呢,所以想多住几日。”
魏氏却不由一怔,刚才不是说姑爷待她珍重吗,怎么又突然提出要住这么久,而且听到王萱蕊提起她的生身母亲,众人都有些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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