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爹爹醒来前,我不动你们俩!”洪在末冰寒的声音彻骨,“不过,这些下人,不晓得专心伺候老爷子,反而谎报病情,令爹爹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差点仙去……而且胆大包天,伪造遗书,这样的刁奴,我身为洪家七公子,总有资格审问吧?来人,给我打,从裹儿开始,不招供,就给我打死了了账!”
裹儿,就是那名最先跑出来谎报洪天柱‘去了’的小婢。
别看洪在末长年在西方诸国,不过对待自家下人,也是秉承了一贯的封建思想,视之为猪狗!
“饶……饶命……”
裹儿的呼喊逐渐微弱,洪家家规一出,板子齐下,活生生的一个小婢就这样被打得没了生息。
洪香绫眼有不忍,不过她晓得此时不宜说话,便只是转过头,与鸳儿抱在一起。
洪在末眉头跳都没跳,一挥手:“拖下去埋了,下一个!”
旁边打板子的人立刻把破布袋一般的裹儿拖走,厅堂的地上,赫然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骨头倒硬,老大和老三的人!
洪在末微皱眉头,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包括裹儿在内,活活用板子打死的下人已经增长到了五个,这些都是在听雨楼伺候洪天柱的下人,他们至死,也没有指出背后的主子。
洪在震脸色苍白,抬起头喝问道:“老七,你都杀了五个人了,还审不审得出啊?”
洪在乾耻笑道:“拿下人出气,老七,亏你也做得出!”
洪在末不语,心里正想:贤婿还没出来吗?看来我把事情想得有点简单了,老大和老三,手下的人不说是死士,嘴风也不是一般的严实啊!
就在洪在末对待洪在乾、洪在震如同老鼠拉龟,下不了口时,洪府又来客人了。
方家、黄家和陈家,听闻洪天柱病危,连忙赶来,看看能不能送这位老哥哥最后一程。
可谁料,方鸣德、黄天霸、陈佑康三位副馆长一进了洪家厅堂,却惊讶地看到,洪在乾和洪在震等洪家子弟,都一个个跪在地板上,反手绑缚、如犯大错!而站着的,却是洪天柱最小的那个儿子:洪在末!
三位副馆长揣着讶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洪大哥不行了吗?”
等到洪在末把来龙去脉一说,方黄陈三位副馆长,脸色古怪、神情迥异。
方鸣德嗟嘘:“若真如此,这两个侄儿死一百次也死不足惜!弑父,弑……父啊!”
黄天霸瞪着洪在末:“这事情都是你一人所说,到底如何,还要听听在乾和在震的说法!”
陈佑康不偏不倚:“都别急!洪大哥醒来了没,听他定夺就好,毕竟洪家的家主还是他嘛!”
不过,三位副馆长进了厅堂,审讯势必不能进行下去,而洪在乾和洪在震也是叫起撞天屈来,一口咬定是洪在末勾结外人,害了爹爹!
此刻,不论小斯蒂文森,还是梅丽莎,都还未走,一帮洋人警察和一群穿着古怪、剃着平头的华人,杵在旁边,十分的惹眼。
方鸣德此次来,带着方家‘三英’,见到梅丽莎,哪里还不晓得替洪天柱治病的就是那个神奇的龙小兄弟?肚里顿时放心,在微笑着和小斯蒂文森、梅丽莎打过招呼后,就默默退到一边,准备看戏。这老头,精明的很呢!哪里还看不出,洪在乾等人要倒大霉了!
方鸣德有此见识,却不代表其他人也有,黄天霸身边一个歪瓜裂枣、穿着阔绰的少年,一看到洪香绫,就跳了出来,露出一副猪哥样:“小媳妇,原来你躲在这里,啧啧,害我这几天好找,快快跟哥哥我回去洞房!”
说完,居然不知死活地上前拉扯。
这丑陋少年,自然就是黄天霸的孙子黄崎忠,洪香绫正一肚子火呢!见到这个癞蛤蟆凑上来,冷哼一下,飞起绣腿,踹在黄崎忠的下体,只听一声破锣般的难听惨叫,黄崎忠倒飞出去,捂着下体,一边打滚一边雪雪呼痛。
黄天霸大怒,一边上前查看爱孙的伤势,一边抬头质问:“洪在末,你怎么管教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