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广寒宫中逃出来的,按她所说,姚素尘绝对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况且,就算是真的有野心,也不可能选择邪帝一方,而与天下人为敌吧?对于姚素尘来说,只要不牵扯广寒宫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过问。哪怕外界洪水滔天,也绝对不会睁开看一眼的角色。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又是你!”儒圣面色铁青。
又是?众人听到这个词,顿时疑惑起来,难道儒圣曾经和广寒宫的宫主打过交道。既然用了“又”,那毫无疑问就不是第一次了。难道——广寒宫主和邪帝早有密谋?
“我说过,凡是你想要保护的,我都要摧毁,凡是你想要毁灭的,我都要保下来。”姚素尘的声音在楼宇中响起。众人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却被这个浮在空中的女子森冷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儒圣气极,“是非不分,善恶不明!”
“哈哈哈,”楼宇中的仙子忽然大笑起来,“又是这副嘴脸,又是这个令人生厌的样子。儒圣,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人说话?”
“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天下公义,自然高于一切。”
“公义,公道,又是你口中的‘正义’,你连心都没有,又从哪里得来的正义!”
“天道不存,人心何依!你当年为了替广寒宫的长老解除寒毒,竟然屠杀百余人,取其精血,炼制丹药。整个村子,无论男女老少都死在你的手下。罪不可赦,纵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广寒宫的宫主沉默了半晌,声音变得越发阴冷:“所以,你就弃我而去,舍了我们十多年的情意不顾。还将我的孩子带走!”
“笑话,我留你一命,也是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才心慈手软的。至于孩子,若是和你在一起,长大之后,岂不成为了像你一样的毒妇!”儒圣没有片刻的迟疑。
姚素尘彻底疯狂了:“那也总比和你在一起,丢掉性命的好!”
“死有轻于鸿毛,重逾泰山,我的女儿死得其所,我为她感到骄傲。那时番邦以女儿性命作为要挟,以为可以束缚得住我?可笑,若是真的被儿女私情牵绊,我又岂是儒圣?莫说是女儿,便是我,也可以轻易赴死,绝无二话!”儒圣似乎也有些激动,众人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
“你……你简直泯灭人性!”天空的震动就足以看出广寒宫宫主内心的愤怒,这一刻,天空中的楼宇忽然清晰起来。与此同时,清冷的感觉不变,却多出了一种威严与悲怆。偌大的楼宇,直接从空中压下。明明是姚素尘的一掌,众人却感觉整片天地都在和自己做对。
“你!孽障!”儒圣高喝一声,忽然消失不见。
而天空中的压力,也随着儒圣的消失而消散不见。月光和楼宇同时为之一空,天地间,只剩下属于邪帝的滚滚魔气。看来,儒圣为了不将战火引到洛阳城主,将广寒宫宫主引向了城外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