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慎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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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反悔如何?”文彦博板着脸道。
“我相信相公见到我。”大个子淡淡道:“就决计不会反悔了!”
“哦……”文彦博忍俊不禁,大笑道:“殿下有你这样的臂助,何其幸哉!”
次日文彦博到了汴京,仅在府上歇了一些,翌日便入宫觐见,君臣密谈了一个时辰,才离开了福宁殿,去往东府办公。
站在阔别已久的政事堂大门前,文彦博心下有些感慨,转过脸来,便见王陛早领着一群中书省的官员迎上来。
“让诸位久等了。”久彦博一点架子都没有,笑容可掬道。
“恭迎相公。”中书官员们大礼参拜,王坯也深深作揖,被文彦博一把扶住道:“王相公要有宰相之体。”说着便与王坯相携,往大门里走去:“韩相公可在堂中,吾要去拜见。”
“相公正在签押〖房〗中与枢相谈话。”王坯有些惴惴道:“相公先在堂上稍坐吃茶。”
“好吧。”文彦博笑着点点头,便在政事堂西壁下的一排椅子上,捡了第二把坐下。他坐的位置,正好望着昭文相签押房门口,那一直令人温暖的目光,有那么一刹,凝固了。
不过旋即便恢复正常,与王蛙温声交谈起来。王陛是向来谁也不得罪的性子,既然文相公询问,便将京中最近发生的事情,捡些重要的讲给他听……自然绕不过欧阳修的风流官司。
“彭永思和蒋之奇这两个小人,心术不正。”文彦博虽然当年和欧阳修不对付,但此刻却表现的很愤慨道:“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这话听得王坯一愣,心说,怎么味道不对?但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他打个哈哈把话题绕了过去。
这时候,签押房的门开了,韩绮和王拱辰走出来,看到文彦博,两人笑着拱手道:“一时说话忘了时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文彦博笑着拱手道:“都是老交情了,客气什么。”
“这话在理。”王拱辰笑道:“我先回去了,回头在家里为宽夫兄接风洗尘,可千万要赏光啊。”
“一定一定。”
把王拱辰送走,韩椅亲着的拉着文彦博道:“宽夫兄,到我屋里坐,咱们多年未见,可要好好聊聊。”
“那是当然。”文彦博笑着点头道:“韩相请。”
“文相请。、
首相签押〖房〗中,好歹韩椅没上座,而是与文彦博东西昭穆而坐。
两人先聊了会儿别后情由,便渐渐转入正题……日后的权责分割问题上。
按照朝廷规矩,国政大事向来是由二位宰相公议,如果意见相左不能妥协,则由官家圣裁。
但规矩是规矩,实际上从来不是这样,因为官场讲究个一团和气,政事堂中更是如此。所以除了极其重大的事务外,绝大多数时候,是要在内部统一意见的。
如果两位宰相整天吵来吵去,不仅有损朝廷体面,只怕也干不长远。所以哉,分权责就成了必然。
至于如何划分,之前文彦博和富弼在政府时,是将国政分为两部分,一人处理一摊口待到富弼和韩骑在政府时,因为韩相公消极怠工,所以大部分的国事,都是由富弼来决断,不过富相公为避免被人说专权,所有的文件都要他副署。
这两种方式,究竟采用哪一种,韩琦自然早就想好了,但还是要先问问文相公。
文彦博很是大度道,一切听凭首相安排。
“那就照文相公熟悉的方法来吧。”韩椅道:“我们分工,各管一摊。”
文彦博自然无不应允。于是政事堂所辖六个部门,韩椅分管舍人院、孔目房、吏房。剩下的户房、兵礼房、刑房则归文彦博管辖,看起来一人管三个,公平合理。
但真合理么?才怪!
韩琦名下的三个部门。舍人院是知制诰的办公场所,负责撰拟诏旨,朝廷一切愉令,都需要出自这里,甚至可以刮还皇帝的词头。
孔目房,掌管文书案犊、印章、符信,中书省的一切文移,都要经过这里,用印才能生效。
至于吏房,更不用说,捏着内外官员的前途……
大宋朝的印把子和官帽子,都在韩绮手里捏着了,剩下的三房虽然也很重要,但终究不是一个档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