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陈恪摸不着头脑道。
那个叫惜惜的小姐,是唯一一直关注场中的,便娇滴滴的望向陈恪。自从身份被绮萱儿道破后,他便觉着这些小姐的眼神,像要把自己吃掉一样。
“方才拍到靠着旧宋门的一百四十亩地,起价是十万贯,起先倒还正常,你来我往的叫起价来。”惜惜道:“后来,二楼当中一个雅间里,喊出了一嗓子:‘你们宋人就是不爽利,这么喊,啥时候是个头?我出二十万贯!”这一下,可就炸锅了,楼上楼下的客人纷纷起身查看,发现那喊价的竟然是辽国人。”
“辽国商人?”
“那人叫萧天逸,是辽国奚族人,据说他们家在辽国势力很大,西京道大半都是他们家的封地。这次应邀来着。”绮萱儿笑着接话道:“至于真假奴家不知道,不过他的商队莓牟往大宋贩运的战马、裘皮、东珠还有老参,全都是价比黄金的宝贝。”
“战马?”陈恪不禁暗暗吃惊,虽然澶渊之盟后,宋辽便成为‘兄弟之邦”几十牟来没有战争。但哪个也没把对方真当成兄弟,不然宋朝干嘛把两千里的沃野变成黄泛区?辽国人干嘛对大宋施行战马禁运?
“呵呵,公子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去作那违法之事。殊不知,越是禁运就越有发财的机会。何况这些年不打仗,边禁早就废弛了,据说萧天逸的战马,都是以卖给辽军的名义,从西京道运到边境,交给我们这边的商人呢。反正朝中的大人们,像祖宗一样供着这个辽人。这次他报名买扑,本来开封府是不许的,后来他竟找到韩相公直接要了个位子。”
“媚儿小姐倒真是清楚。”陈恪笑道。
“奴奴做这行,没别的好处,就是消息灵通。”绮萱儿抛个媚眼:“公子若有什么要打听的,只管吩咐奴奴就好。”
“不过还真遇上对手了,和他对着抬价的,是南熏门周家的大郎。”绮萱儿尽管是评hua榜的热门,但毕竟还不是hua魁惜惜自然不服她。争着献媚道:“他们家可是开银矿的!”
“那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陈恪皱皱眉,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左建德道:“去周大郎那里看看,不要让经济再火上浇油了。”
“是。”左建德应一声,飞快的奔了下去。
“有钱只管让他借就是了。”李简不解道:“还怕开银矿的还不上债?”
“我不怀疑他能把债还上,但这块土地与你那八十亩价值相当,价钱却高了一倍!那是整整二十万贯啊,他一清醒下来肯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不仅会恨辽人也会迁怒我们。”陈恪轻声道:“生意不是那么做的,你得提醒他保持清醒必要时宁肯和他拧着来。终究会让客户感到,自己和他是一边的,他才会对你产生信赖。
“公子的话,真是发人深省呢。”绮萱儿一脸崇弄道:“奴奴听了都深受启发。”
“哈哈哈…。”陈恪压着声音笑道:“媚儿小姐可别乱学万一弄巧成拙,吃了大亏,我可赔不起。”
“媚儿知道了。”绮萱儿吐吐丁香小舌,眼眉弯弯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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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钱号之所以那么急着成立,为的就是这次买扑大会。今日自然倾巢出动,四层楼一百个包间内,都安排了经纪待命。
这些经纪绝大多是都是一赐乐业人,他们捻熟莓一块地的优劣、价值、前景,而其理智沉稳,条理清晰,话不多却能一语中的为客户提供了这个年代难以想象的专业支持。
陈恪是下了死命令的,不仅这次要服务好对方还要争取和他们建立长期关系。他将后世银行的经验带来了宋朝,要求莓一名大客户都有专属的经济顾问,而经纪们的收入和晋升,主要就靠各自客户产生的效益来评半。
为此,他还专门给钱号一百名经济,上了五天的培训课程,教他们如何进行目标管理、确立目标客户、与核心客户建立联系、深耕细作转介绍、以及客户需求导向……,这五天五堂课,被后世的学者,视为汴京钱号奇迹般崛起的秘密,也被一代代大宋的商家奉为圭某。当然这是后话……。
至少在目前,有了这五堂课。不需要他再强调,经纪们便不会放过这次,与大客户建立联系的黄金机会。他们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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