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去做。压着很多的事,他却又折腾起工厂,想起王妃念叨王爷讲的话,吴岱栂摸了摸鼻子,其实他才是贪多嚼不烂。
王妃干劲十足,吴岱栂则只能每天都去京报转转,对于大家写的稿,吴岱栂也都会过过眼,但大多都是让林继善,比起自己半吊子,每天陪着吴岱栂过去的林继善可是纯玩文字的才子。林继善翻看着嘲讽十足的文章,觉得十分的痛快。报纸里的内容也不全是讽刺的文章,还有其他的内容,像是新政的发布,和最近聊得最多的科举事件。
“京报的人不得了。”林继善对京报的报道十分肯定,京报里的人可真是无处不在,这几天的报纸他可是每天都有看,报纸的内容可没一天是重复的,有时竟然把朝廷上讨论的事都被搬到报纸上。让百姓更直接体会朝廷的内部的变化。
关于科举作弊的事,不止朝廷上下讨论激烈,在百姓之中因为京报的存在也参与了讨论中。朝廷里中有些大臣觉得那些考试带东西的并不是什么大事,查出来也就是了,跟监督的大臣并没有什么关系,另一边的大臣则认为,若是没有关系,当时为何心虚跪地求饶,而从那些大臣家里收出来的各大银行的银票绝对不是他们每年供奉所能及的。认为不是什么大事的人立刻站出来反驳,当初跪地并非求饶,而是见到三王爷的恭敬,至于银票,谁家没有些私产,哪道就只允许三王爷为商?躺枪的三王爷看着那些拿他说事的大臣,嘴角泛着冷笑,淡淡的开了口,“我倒不知那几位臣子的身家居然比起本王专做生意的人还富有,有机会倒要向他们讨教如何打理生意。”王爷的话落,让之前开口帮衬着的几人冷汗都流了出来。
朝上的争论成了百姓中的谈资,还别说百姓有时对人的了解,比办案的官员还要清楚,像是那些被关的大臣中有一位刘姓监督,百姓八卦出来的内容就被发表到了报刊上,当然名字什么的都被做了替换。这位刘大人可是被立为典型,做出来的事在吴岱栂看来比他上辈子的两位亲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刘大人是家中的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娣,上有双亲,刘大人为了攀上师父,更好的走仕途硬是将老家中的娣休了,家里两个孩子也不认,死咬着说娣给他戴了绿帽子,娣被活活气死了,这还不算什么,刘大人声称自己是孤儿,入了师父的家门做了上门的门婿。在本朝想要做上门的门婿并不易,不是谁家没钱了,便把孩子攀个人家就行,在本朝想要做上门的门婿前提必须是孤儿。其实若只是这些,倒也不会让百姓对刘大人有多大的意见,见利忘义的人虽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可这人缺德就缺德在把家里的地契什么的全都拿走,还给变卖了,一家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进京寻人,也不知刘大人背后动没动什么手脚,反正是爹被打死,爹亲落下了病,至于两个孩子是死是活就不知了,两个弟弟也没落下好,他有一个弟弟说是状元的料,如今也是下落不明,听说娣被卖进了姻花院,是真是假以前没有人探寻过,京报的记者为了证实是否真实倒是跑了一趟,还真寻到了人,如今这娣已然是当红的头牌,可心里仇恨已留存久久,恨不得想撕了刘大人。
京报发表了关于匿名的故事,天子看完之后,可是看谁都像是故事里那个害了至亲的畜生,刘大人的老丈人还真就没往自家人身上想,这位刘大人在他面前可装得十分纯良,在朝会中还请天子严查此等败类,万不能让此等卑人在朝为官。
林继善放下手里的文章,拉着吴岱栂的手,“明日去白云观走走?”
“不去了,等着成绩下来后再一起去。”科举的成绩可是拖了又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公布。“就为了这么个事也能争上几天,天子也不能么的好当,连这点权都没有。”
“总不能就因为片面便处置人死活,再说被关的官员背后也有错中复杂的关系网,天子也要权衡利弊才能做决定。”林继善倒不担心成绩,他现在想的是天子要如何处理林继辛,比起众大臣,林继辛的罪可不小,他担心天子将怒气全发到林继辛的身上,若再有人扇个风点个火,扯上一大家子,两家的仇便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