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还是相信死后需要被祭祀一事的。
所以,朱由检创造的这个制度让许多官兵都的心都安稳了不少。
“真的吗?指导官?”
“圣旨上写的能有假?受伤的也不用怕!陛下有旨,以后吏部会优先铨叙因伤退伍的官兵到内政系统去为官!”
于肇中继续说了起来。
而官兵们听说受伤退伍后也不会没人管,甚至还会当官,一时有些人都开始想自己在这一仗中受伤让退伍去当官了。
毕竟当官的诱惑对于大多数士兵而言还是很大的。
“所以,你们现在还怕死吗?!回答我!”
于肇中高声喊了起来。
“不怕!”
“不怕!”
“不怕!”
……
杜亭松等皆振臂高呼了起来,一下子,近卫军的士气十分高昂。
接着。
于肇中开始带动着全局官兵高呼起“杀敌”口号来。
“杀敌!”
“杀敌!”
“杀敌!”
……
无独有偶。
近卫军第一野战步兵营其他各千总部的各局也先后振臂高呼“杀敌”口号来,甚至还有高声唱着歌的。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
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
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
“是诗经里的秦风!子封,你听见了吗?听见这声音了吗,还有杀敌的声音!”
考城内,一叫仇子犹的士子激动地从离城门不远的一处茅屋里走了出来,高兴地对自己的弟弟仇子封说了起来。
仇子封也兴奋地笑了起来:“哥哥,我听见了,这是王师,王者之师啊!只有重德崇教的王者之师才能唱出当年那支一统六合的大秦军队之歌!”
“太好了!我华夏,我汉家,还有王者之师!”
仇子犹把住自己弟弟的手臂高兴地望向了城外,似乎迫切地想要看见城外的那支正慷慨激昂通过歌声与吼声传达着无畏精神的王师。
不只是他们。
考城内,许多听到这声音的百姓们都开始把头从禁闭的窗户里探了出来,兴奋地看着外面。
不知多少天了,自从许定国与建奴一起在考城大肆烧杀劫掠后,考城内的百姓们皆不敢出门,而是躲在屋里,战战兢兢,恍如整个考城内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一般,而如今外面高亢的汉家歌声仿佛让他们有了重见光明重获安宁的机会。
“当年那支壮我华夏的大秦军队又回来了!”
“这定然是我大明的王师!”
“只有继承我华夏汉家正统的大明才能有这样的王者之师!”
……
一时,连一直呜咽抽泣的许府侍女馨月都不由得抬起了头,急切地循声从许府跑了出来,朝城外跑了来。
不仅仅是馨月,还有许多百姓开始循声往南城方向而来。
似乎南城方向的近卫军传来的声音能让他们得到安全感。
……
此时。
邢氏、李本深等也听见了近卫军的口号与歌声。
李本深因此不由得对邢氏说道:“舅母!南城门方向的近卫军似乎战斗意志很强烈,他们这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邢氏则也看向了南边,说道:“也许这就是天子亲军吧,由皇帝陛下亲自训练的就算不一样,会自身都带着一股王气!要不然,那姓杨的也不会直接答应由他近卫军对付建奴,可见这近卫军是没有私心,和他们的皇帝陛下一样!这大明皇帝陛下是真不简单啊,连他的军队都因此变得不简单!”
“舅母说的是,不过,这样也好,这近卫军愿意与建奴对战,到时候我们不妨就等他近卫军先攻城,到时候先与建奴决战,我们先坐山观虎斗,如果近卫军胜,我们就立即攻入城中!听说许定国抢了宁陵城与睢州城,发了不少的财,我们正好在近卫军刚战胜建奴疲惫之际,抢先夺走许定国的钱财!如果建奴胜,我们就不必再攻打考城,以敌军甚强为由撤退,这就算是保存了实力。”
李本深说道。
“甚好,深儿,你一向比你表弟聪明!以后你表弟还得多靠你扶持!”
邢氏笑着说了一句。
李本深笑了笑:“舅母言重了!深儿这辈子只想好好替舅舅照顾舅母!即便为舅母和表弟赴汤蹈火也在所不知。”
李本深说着就痴痴地偷瞥了邢氏一眼。
邢氏撩了撩额前秀发,笑而不答。
李本深也没敢再说下去,他虽然一直喊眼前这个女人为舅母,但他内心挺不想承认她是他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