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作甚,还不赶紧传令去,快去!”
李贞此际已是心急如焚,这一见李温还在那发傻,当即便怒了,跺着脚便骂了起来。
“啊,是,孩儿遵命!”
被李贞这么一骂,李温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紧赶着应答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中军大帐,嘶吼着将命令传达下去,须臾,鼓号争鸣中,原本尚算平静的越王军三营尽皆沸腾了起来,一队队甲士慌乱地跑出了帐篷,在各级将领的呼喝下,冲到了营垒边,或是持刀枪而立,或是弯弓搭箭,紧张地注视着两里开外正在缓缓逼近的河西大军。
“陛下快看,是林将军到了,末将请命出城为先锋!”
河西军尽皆骑乘,尽管只有四万兵力,可一人数马,自是壮观已极,虽说河西军并未疾驰,可动静却是极大,不止是李贞父子被惊动,城头上的张明武等人也同样看到了河西军的到来,心情激动难耐之下,张明武忍不住再次出言请战道。
“不急,先看着!”
望着远处漫山遍野而来的河西大军,李显就宛若回到了数年前的峥嵘岁月,心中的激动之情自不在张明武等人之下,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此际便开城出战,而是有心让河西军好生表演上一番,以为接下来的军政改革竖立个榜样。
“陛下真偏心。”
一听只能干看着旧日的同僚们耀武扬威,张明武心中就有若猫抓一般难耐,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冷不丁见李显的目光横了过来,顿时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嘴,那等滑稽样顿时惹得诸将们尽皆笑得个前俯后仰不已。
“全军止步,列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李显君臣在城头上嬉笑不已,却说林成斌率部缓缓地行到了离越王军中军大营只有三百步之距时,没再向前逼近,而是一挥手,高声下达了将令。
“呜,呜呜,呜呜呜……”
林成斌号令一下,自有跟随在侧的传令兵吹响了号角,缓缓前行的大军瞬间便停了下来,各部将士依着事先定好的作战计划,各自排兵布阵,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一座攻击阵型已然摆了出来,但见陆军第一师的一万两千步军突前部署,两翼各有一万铁骑压住阵脚,而林成斌则自率八千铁骑为中军,八十门步兵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毫不客气地瞄向了两百五十步之外的越王军大营。
骚乱不可遏制地在越王军大营里蔓延着,哪怕各级将领已是尽力弹压了,却依旧很难控制得住,不为别的,只因河西火器之威早已传遍了中原大地,纵使没亲眼见识过,可各种传闻却是听得太多了去,值此面对河西强军之际,不说普通士兵们心中惶恐不安,便是各级将领们也全都心头发憷,只是李贞未曾下令,诸军都不敢乱动,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河西军在不远处有条不紊地排兵布阵。
“禀大将军,我部已准备就绪,请大将军明示!”
各部就位之后,一名陆军第一师的通讯兵策马冲到了中军处,一个娴熟的滚鞍下马,单膝点地,高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进攻!”
前方的越王军大营虽是齐整得很,基本无甚大的破绽,然则在林成斌看来,却也不过是尔尔罢了,自是懒得多废话,面色肃然地一挥手,高声下达了作战命令。
“诺!”
主将既已下了令,前来通禀的通讯兵自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紧赶着应答了一声,策马冲回了前阵,将命令传达到了第一师师长萧三郎处。
“命令炮兵开火,清扫敌栅栏、投石机阵地!”
萧三郎同样不怎么将越王军那看似稳固的大营放在眼中,不为别的,只因在火炮这等强力兵器面前,木制的栅栏、箭塔、投石机等物不过是些死靶子罢了,压根儿就不可能阻挡得住火炮的轰击,这一得了将令,也没多废话,直接下达了作战之令。
“呜,呜呜,呜呜呜……”
萧三郎命令一下,前军指挥所的号角声顿时凄厉地奏鸣了起来,将命令传达到了最前方的炮兵阵地上。
“各炮位准备,急速射,目标:栅栏、箭塔、瞭望楼、投石机,开火!”
一听到号角声响起,早已待命多时的炮兵团长苏庆声立马就来了精神,手中的小红旗猛地一挥,下达了炮击之令。
“咚、咚、咚……”
攻击之令一下,八十门步兵炮便即开始了表演,一声声巨响中,硝烟弥漫而起,八十余枚***呼啸着向越王军大营砸了过去,声势惊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