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夜长梦多,魔也该快找到你了。”
“深儿可真是听话,不是不甘心么,怎的还这般催着我杀你?”
张至深道:“死了倒也没什么,等死的感觉却是难受,你杀了老子,早死早超生,下辈子看老子不将你抽筋剥皮痛不欲生哭着求老子上你说你已经爱上老子了!”
南箓笑道:“深儿还是这般天真,下辈子你若能想起我,那孟婆汤岂不白喝了,你以为阴间是那般好糊弄?”
张至深梗着脖子大骂道:“去你娘的!要杀便杀!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南箓凑近了他,就在他唇边呼出冰冷的气:“深儿还真是豪放,就凭这,我会记住你……多一天。”他的声音由冰冷变得暧昧,吻了一下那苍白的脸,轻轻咬着他耳朵道,“说实话,那么多人里,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特别是这身体,骚浪起来别提有多*,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张至深闻言身体一震,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随即不停地挣扎,大骂道:“南箓你不得好死!要杀便杀,老子再不会被你这恶心的妖精变态上了!真他娘的恶心!”
南箓笑道:“你可以继续骂,我都听着。”
“老子诅咒你!诅咒你后悔不跌痛不欲生,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最好连人形也没有!来个捉妖道士什么的将你打得神形俱散,永不翻身,灰飞烟灭!老子他娘的倒了八辈子大霉才遇到你这样的变态!放开老子!滚!”
南箓才不管他骂的是什么,一把扯开张至深的衣服便胡乱吻了上去,那出尘洁净的身体变得滚烫,散发着熟悉的*气息,还有莫名的怒火,极其粗暴的动作似乎在发泄仇恨一般,不停地啃咬在身下这具身体上。
张至深那点绝望的挣扎再加一个扭伤的腰,那点动作简直就跟玩儿情趣般意思意思,更加激起南箓的兽欲,他的身体很快便被牢牢固定住,无论他如何挣扎,南箓冰冷的禁锢只会让他更加绝望和痛恨,于是他只能骂,大骂暴骂狂骂,在死前将所有骂人的话语都吼出来骂一个遍,他只感觉到恶心。
“有种就立马杀了老子啊!你这心理扭曲的妖精!变态!老子就是不让你干!”
“你他娘的不恶心我恶心!先奸后杀也不带这样对老子的!南箓,老子诅咒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有种就放开老子!一刀下来给个痛快!爷爷的!老子都被你恶心死了!”
他的叫骂声没有任何作用,那变态用滚烫的身子贴着他,熟悉的碰触却再燃不起欲火,张至深只觉得恶心,喉咙里有什么要汹涌着出来,可心口的胀痛又堵着,浑身难受得好似要炸裂一般,他骂着骂着声音便沙哑了,绝望地看着那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忽然觉得那被欺凌的不是自己,他只是一位毫不相干的旁观者。
那身体不再挣扎了,叫骂的声音变得嘶哑,南箓的吻停止了,他冰冷地看着陷入绝望的张至深,那倔强的脸上终是落下了泪,这让他心里又是一沉,可报复的快感又更加汹涌地叫嚣地充斥了他的身体,他的表情极度复杂,可那样美丽深黑的眼中,依然没有感情。
张至深道:“杀了我,南箓,你杀了我!”
南箓道:“你别急,等我上完了你,自然会让你死的。”
张至深道:“这太恶心了,南箓,你要上的话先给我一刀,等我死了,你爱怎样便怎样!”
南箓道:“我没有奸尸的习惯。”
张至深道:“那你将我弄晕,怎样都好,只要不让我有意识,你怎样都行!”
“我偏不呢?”
“……求你了”
南箓忽然笑了,又是那种嘲讽的,却又无比悲凉的笑,弯弯美目中似乎承载着闪亮的光芒,稍纵即逝的看不清楚。
南箓从他身上下来,整了整衣服,依然笑得无比悲凉而嘲讽:“深儿,你终于求我了,可惜……太迟了。”
张至深并不理会这莫名的话,他闭着眼不去看那张绝美的容颜,声音依旧沙哑:“南箓,要杀便杀,是妖怪的就痛快点!”
南箓亮了亮手中的小刀:“既然你如此求我,那我便痛快地一刀下去,待我吃了你的心,我会记着你一段时日的。”
他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然后猛地刺了下去,在刀进入胸膛的一瞬间,张至深忽然睁开了眼,便是那一瞬,他看见南箓奇怪的表情,掺杂着痛苦与悲伤的表情,仿佛那一刀刺入的不是张至深的胸膛,而是他自己的胸膛。
他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随即被痛苦扼住了喉咙,他看见了那柄刀进入自己的胸膛,听见了刀锋刺入*的声音,还有眼前炫目的疼痛,*与心灵的痛苦一并淹没了他。他觉得无法呼吸,痛得想大叫,可喉咙里只涌出了腥甜的液体,滚烫的,迅速染红了他的胸膛,同那艳丽华贵的红色衣裳融到了一起。
眼前的景致变得模糊起来,张至深觉得自己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可他依然能看清南箓那张冰冷而绝美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他一点也看不懂,他只觉得身体好痛好轻,可为什么还没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