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儿,过来。”连声音也是恰到好处的超凡脱俗,犹如天籁。
张至深走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美人,想小爷了?”
南箓依旧微微含笑:“谁是你夫人?”
笑得这么脱俗,就知道会有事,张至深摸着他白玉般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我的夫人自然是你呀。”
南箓收了笑,冰冷着声音道:“小狐狸精,敢占本王便宜,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夫人如此美丽善良,怎舍得杀了相公我?”
南箓终于正了脸色,道:“深儿,你越来越狡猾了。”
张至深也道:“箓儿,你越来越变态了,想问什么直接说不就行了。”
“咳咳……许穆是什么人?”
张至深道:“她是这屋子原来的主人。”
“我是说你跟她很熟,竟然叫她前辈?”
“不熟,但她是我前辈,我给她算过一卦,从幻月镜里什么也看不到,才知道她也是月师,二十年前蔷薇宫月术非常好的月师许穆,传说她能看破许多别人看不透的东西,只是后来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被逐出蔷薇宫,之后再没有人见过她。”
南箓道:“这么说,她一直住在十陵镇?”
“应该是。”
南箓忽然起身。
张至深问:“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要去找她。”
“为什么……”张至深忽然顿住,犹疑道,“因为她也是十陵镇的月师,很高明的月师?”
“对。”
一丝恐惧涌了上来,张至深觉得有些害怕:“你要找的人,能看穿水月,算透尘世,是不是就是她?”
“应该是。”
南箓没有看他,径直走出大门。
那一刻,无来由地就觉得无比寒冷,张至深看他匆匆离去,忽然觉得很绝望。
“南箓!你还会回来么?”
南箓没有回头:“不知道。”
“你……真的要成仙?”
“是。”
这一句回答得尤其快速而冰冷,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无论从哪里看,姿态都是优雅完美的,白衣胜雪,飘飘似仙,很快消失在了门外。
他走路一直都是优雅而缓慢的步调,张至深第一次见他这么匆忙的,只是为了离去。
外头明晃晃的阳光依旧耀眼夺目,新发的桃树绿叶油亮可人,仿佛一切都染上了黄金的光芒,看得人眼睛发酸,张至深转头不再看那可恶的景致,只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傻瓜,蠢驴,大笨蛋!
他愣愣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很久,才想起半个时辰前他还和那人在上面*,转眼就人走楼空,南箓这没良心的,敢情那句舍不得都是骗他的!
他觉得自己不愤怒,只是有点伤心,只是那么一点点,就像黑暗中的夜凉如水,淡淡的,很快就会过去,他毕竟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院子门忽然响了,张至深猛然望去,明亮的眼睛立马又落寞黯淡,原来是刮风了,吹动了打开的两扇门。
他走过去将门重新关好,看见门闩上新断开的痕迹又被重新接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断的了。
院子里五棵桃树越发葱郁,满地的阳光金灿灿的,还有斑驳的树影,他记起在这里看见桃花下安静躺着的白衣美人,映着红花蓝天,清风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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