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季焕罗对皇上有怨气,也不能这么乱了规矩,于是小声的说道,“文妃娘娘今日来,定是与皇上有要紧的事情商量,老奴就先告退了。”
黄公公转身离开,却也惊醒了正在享受的季焕罗,她自然明白黄公公的意思,于是按住皇上的手说道,“皇上万万使不得,臣妾不过是一个妃子,哪敢让皇上给臣妾按摩膝盖,求皇上停下。”
皇上无所谓的笑笑,见黄公公支走了所有侍奉的宫娥,心中更是肆无忌惮,“爱妃怕什么,这里只剩下咱们两个了,朕为自己的妻子按摩,有什么不可的。”
“皇上,”季焕罗强行挣开了皇上的手,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恩宠,臣妾感激不尽,但是臣妾不敢劳累皇上,还请皇上成全。”
皇上无奈的叹口气,敲了敲季焕罗的额头,扶起了季焕罗说道,“朕就是拗不过你,好吧,朕不再为你按摩就是了。”
“谢皇上。”听皇上这么说,季焕罗才又放心的坐下。
“爱妃这个时候来见朕,是不是有话跟朕说啊。”
“是,”季焕罗点点头,“皇上,其实,臣妾是有一件事想要求皇上成全。”
皇上惊讶的看着季焕罗,“爱妃这是何故,还要跪下来求朕。”
皇上再一次扶起了季焕罗,爱怜的捏了捏季焕罗的脸蛋,“来,坐下说,朕一定会答应你的。”
季焕罗稳了稳心神,才慢慢的说道,“臣妾本知道,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但是事情发生了,臣妾当真是没有办法了。”
皇上安抚的拍了拍季焕罗的肩膀,亲自端过茶来,说道,“傻瓜,什么事情把你难为成这个样子。”
“回皇上,臣妾的哥哥,也就是和皇上的臣子季焕銮,一直爱慕皇圣福公主,本来,家中有妻子,不敢向皇圣福公主表明心迹,可如今,我嫂嫂突然离世,哥哥伤心之余,还是希望能够有机会与皇圣福公主结为连理。”
皇上一听,顿时止住了笑容。
季焕罗慌忙接着说道,“皇上,臣妾知道这样做对皇圣福公主不公平,但是我哥哥情之所至,臣妾也只能斗胆请求皇上赐婚,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皇上一脸凝重的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宫中踱着步子。
“皇上,臣妾曾经将此事告知皇圣福公主,皇圣福公主对我哥哥也没有厌恶之情,所以臣妾认为,这门亲事可成啊。”
见皇上还是沉默,季焕罗只好继续说道,“皇圣福公主是千金之躯,让她下嫁季府,却是降低了皇家的身份,但是请皇上看在我哥哥一片真情的份上,准了臣妾。”
季焕罗也站起身,走近了皇上继续说道,“如今是皇后国丧期间,臣妾自知不该提出这种要求,让皇上烦心,”季焕罗又一次跪下,“臣妾别无所求,求皇上只管降罪臣妾,莫要为此事再添烦忧了。”
皇上慌忙转身扶起季焕罗,“爱妃,你这又是何苦呢,朕也没说不答应啊。”
“什么?”季焕罗惊喜的站好,“皇上的意思,是答应臣妾的请求了?”
“季家是咱们国中最好的门第,福儿嫁过去,也不算是丢了身份,可如今,是皇后的国丧。”皇上顿时皱了皱眉,突然坚定的说道,“也罢,朕颁布一道圣旨,赐婚与季焕銮与福儿。”
“臣妾谢皇上隆恩。”季焕罗笑着再拜,深深的施了一个宫礼。
出了皇上的宫殿,季焕罗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是要一场恶战的事情,竟然这般轻易的便解决了,没想到皇上这般的爽快。
季焕罗惊讶之余,很快便想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季静伦死后,季家虽然有所衰落,但是季焕銮上任之后,便广交大臣,皇上自然明白季家的势力,让皇圣福公主下嫁,无疑是对季家多了一份约束,也在季家安插了一个眼线,这样一石二鸟,皇上自然愿意做一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里,季焕罗顿时觉得身后升起一股凉意,皇上若真是这般的用心良苦,那么,这就意味着皇上已经开始密切的注意季家,季焕罗顿时忧心忡忡的写了一封家书,还是用老办法,家书平平无奇,但是却暗含着玄机,其实说是玄机,也很简单,只要读者把第一句的第一个字,第二句的第二个字,第三句的第三个字,以此类推,连接起来,便可看明白季焕罗的真正意图。
信中交代,皇圣福公主下嫁之后,季家可能面临的危机,以及皇圣福公主的诸多心计,还有皇上可能存在的疑虑。无不在告诫季焕銮的行事要更加的隐蔽一些,以免皇上察觉季家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