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夏锦华吃了东西,就步出了门去,看向了山庄外面,见满地的灯火,是扎营在此的夏军,门口,雪橇停着,一群雪橇狗和狼在一起吃饭。
可一群雪橇狗如何是那狼的对手,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一群蠢狗可怜巴巴地看着,奔波儿灞还‘喵喵’叫。
夏锦华命人将狼和狗分开了,另外给他们送了事物去,他们才算是吃上东西了。
喂了狗,夏锦华站在那山庄的长廊之下,看着那高高悬挂着的一轮月亮。
这里的月亮似乎和那天山山庄之中的月亮没什么两样,夏锦华时坐在山庄的长廊下看月亮,想念那同一个月亮之下的夏城。
可此时,她却在想那山庄之中的冷婳。
身后一个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将她往怀中搂了去了,司空绝随手给戴了个毡帽,用那粗糙的脸蹭了蹭那张柔滑的小脸,低声温柔道:“在想什么?”
“想冷婳。”
夏锦华回答得也是十分诚实。
司空绝也不曾生气,他知道,夏锦华能平安到如今,冷婳出力不少。
他搂着夏锦华在那山庄之中坐下了,听夏锦华就那山中的事情说起。
之前夏锦华与他通信的时候从来不将她在山中之中的难处说起,可司空绝知道,她一定过得险象环生,可为了让他放心,她只字未提。
此时才敢提起,将那第二人格的成叹月是如何凶恶,如何差点将她强暴。
讲冷婳如何将她救到了他的房间之中,护了她几个月;
讲他如何从李慎之和和成叹月的魔爪之中救出了自己。
又讲她随时穿着的八个裤衩和九层肚兜。
最后讲到了冷婳给她的防狼喷雾,为她成功催眠成叹月提供了多大的帮助。
最后,讲到了冷婳为了转移福元公主的注意力,主动地将自己的*之躯往成叹月的剑尖上送。
司空绝都认真地听着,手一直握着夏锦华的小手。
从那言语之中,他能听出冷婳已经不知不觉在夏锦华的心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且微妙的地位,可是他不嫉妒。
因为是冷婳救了夏锦华,可自己,却因为一时疏忽,让夏锦华坠入危险境地之中……
那终究是自己的错。
他将吻埋入了夏锦华的长发之中,两颗泪悄悄地落入了那长发之中。
没有夏锦华的日子里,他有时候真的绝望得大哭一场,可是他不能,他必须坚强,想尽一切办法救她出来。
一个个救援方案构建又被推翻,他必须考虑到各种因素,想要夏锦华活,也想要孩子活的。
每当一个看似万无一失的方案被推翻之后,他总能感觉到灭顶的绝望和痛苦,可是他不能沉沦,再痛苦,再绝望,他都不能放弃。
他没有任何理由放弃!
直到如今,夏锦华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怀中,他才敢将那宝贵的泪水挥霍一二,尽情地坠落,将他所有的担心和痛苦绝望,都混着那泪水尽情地抒发出来。
“娘子莫怕,等我们出了山,与山下大军汇合,我们就去救冷婳。”
夏锦华已经泪流满面,“怎么救?”
“为夫说到做到,是他救了你和孩子,是咱们一家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对救命恩人的生死置之不理?”
就算不是因为冷婳,司空绝也会出发去拿下那桃源,整个澶州都已经是他的了,如今已经知晓了一个敌人大本营的存在,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第二天,众人天亮便出发下山,夏锦华一早起来,准备坐雪橇的,可遍寻不着自己的雪橇,连狗都没了,一问才知道,成叹月早早地起来的,和狼毒花一起,把她的雪橇和狗都弄走了。
那小公举昨天便看了大半天的雪橇了,已经给瞧上了。
司空绝是再也舍不得夏锦华走道了,在山庄之中寻到了一个人拉货的小车子,跟夏锦华雪橇十分相似了,套了绳索,让狼拉着慢慢地走,将夏锦华稳稳当当地拉出了雪山去。
下了山,看见了大片的草地牧场森林,终于不再是满目的白色,夏锦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大部队走了一天了,这一天里,天山神教和龙巢的人也没追上来。
司空绝这边是万人的大部队,他们不敢以卵击石,若是桃源之中的军队想出来,还得要一天的时间,也是追不上他们的。
山下是成片成片的营地,全都是夏军,领军之人,是司空吟,还有王宏李大虎等人,他们已经从电台上得知了营救成功的消息,此时都喜笑颜开的前来接应。
山下,驻扎着两万人,入了那临时的营地之中,夏锦华看着精兵三万,却只想着冷婳。
如今,已经快天黑了,众人休息一晚,明日才开始按照计划行军。
“我们准备从另外一条路进入桃源,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下桃源!”司空吟道。
他已经与司空绝一起打了很多胜仗了,澶州能拿下,少不了他的功劳,如今才二十左右的他,却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大将风范的。
“可如何得知那另外几条路呢?”成叹月问道。
旁边出来两人,“自然是我们带路!”
正是在夏城被关了一年多的皇军和皇协军兄弟俩!
如今看他们精神不错,已经被皇灵给催眠回来了。
皇军愤怒道:“我想问问那女人,父亲待她不薄,为何里通外人害死我爹!”
当年皇城城主莫名死去,皇城一夕之间便落入了他人之手,皇军兄妹三人流落江湖,那骆夫人眼看着十岁不到的孩子三人成了流浪儿却无动于衷,反而是在他们安定之后,尾随其后,将他们催眠洗脑出了第二人格为龙巢卖命。
他们兄弟如何能不恨?
冷婳也曾经对夏锦华提起过,当年骆夫人嫁给皇城主的时候,那皇城主已经有妻有妾,她算是小三上位,用狠毒的手段将丈夫原先的儿子女人一个个弄死。
皇城主知晓了实情之后对暴跳如雷,与她争执,她便杀了皇城主,整款了皇城,自己逃了,被福元公主所招募。
皇军兄弟俩去过桃源,对那里比较熟悉,此番向导有了,大军有了,他们明日便将出发,往那桃源而去。
而司空吟护着夏锦华,则是往最近的锦城而去。
如今锦城也已经成了他们的地盘。
夏锦华便在那山下的度假山庄里面住下了,那度假山庄不小,还是当年夏锦华参与设计的,只是已经荒废了,连个人都没有,如何成了夏军的临时驻地。
司空绝等人在商量战略部署,夏锦华走在那山庄之中,看着那一处处回廊,看那一处处的红漆房梁。
也不知道这里,还能不能向以前一样开放了……
葫芦娃也配着她走着,五狗子一家狼摇着尾巴跟在身后,夏锦华想着冷婳,心中不安,一闭眼就是他被贯穿了身子的情形,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眸,惊得夏锦华夜不能寐。
夏锦华不笨,她知道冷婳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却不能回报他任何,她的心太小了,只装得下司空绝一个人。
她长叹了一口气,忽然听见前方一阵欢声笑语,加快了脚步,过了转角一看,正看见成叹月和狼毒花在那山庄的前院之中,玩耍雪橇。
那雪橇被加了个轮子,不是雪地也能跑得飞快,成叹月正小心翼翼地牵着狗,狗拉着雪橇在动,狼毒花站在雪橇上,可是高兴坏了。
看那两人嘻嘻哈哈的,白鹭在一边吐着舌头追着他们,八条雪橇狗跑得异常勤快,登时夏锦华火冒三丈。
“那是我的狗,我的雪橇!还我!”
成叹月不悦了,不厌其烦地道:“你的狗,你的雪橇?我怎么不知道,你叫他一声,它要是答应了你,我就还你!”
狼毒花也站在了成叹月身边,与他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道:“成哥说得对,这是我们的雪橇,我们的狗!”
夏锦华火大,“臭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成叹月也回骂一声,活脱脱一个贱人,夏锦华更加确定,白鹭肯定是扒错了,把贱人给扒了回来,真正的糙汉他大伯被埋在雪地里了。
“对,不要脸!”狼毒花也跟着回骂道。
“雪橇是我做的,狗是绝哥送的,这就是我的!”
“雪橇是你做的,可有证据?狗是你的,你叫它们一声,要是跟你走了,就是你的了!”成叹月牵着狗道。
夏锦华还真是一声唤,“金角,银角,小白龙,玉面,九头虫,六耳,奔波儿灞,灞波儿奔!”
蠢狗看着她,歪着脑袋,一声不吭,唯独奔波儿灞细细地叫了一声:“喵?”
蠢狗不理会她了,因为一下山,成叹月就喂了他们一顿好吃,吃了几天的速食狗粮了,别提吃得都多畅快,顿时,成叹月比它狗娘还亲!
被蠢狗的智商给狠狠凌辱的夏锦华最终还是拂袖而去,成叹月见他走了,继续高兴地玩着他的雪橇。
“花妹,以后咱们没事就带着狗进雪山去玩雪橇,可好玩了!”
“好好好,成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被成叹月抢了狗和雪橇,夏锦华委屈得饭都吃不下去,司空绝商议完了军情,回来便看见夏锦华泪汪汪的,顿时心肝都疼抽了,忙上前嘘寒问暖。
得知了一切,当场下令,趁着夜黑风高,派大军去把狗和雪橇抢回来!
成叹月被司空绝一顿拳头吓得话都不敢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橇和狗又回了夏锦华那里。
第二天,司空绝率领大军出发,从另一条路进去桃源,夏锦华和成叹月逃出来的那条路已经被堵住了,不得进入。
夏锦华和五千大军去了锦城等待他们,随行的还有司空吟、成叹月和雷神等众。
夏锦华的狗被抢了回来,心情好了不少,她坐在马车上,看着一串雪橇狗泡在马车旁边,实在是神清气爽,成叹月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雪橇狗半天。
那真是好东西啊,好看又好用,回城之后,一定买个十条八条养起来。
到了锦城,天已经黑了,夏锦华看那锦城的城墙,半边城墙摇摇欲坠,看得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甚至连城墙都来不及修补。
进入了锦州城,此时已经天黑了,百姓们都已经睡觉了,城中点起了灯。
看见那一城的灯火,夏锦华感慨良多。
一行人入了城主府里面休息,住进了城主府,夏锦华梳洗沐浴之后便也上床休息了,周遭的空气终于开始温暖起来了,睡觉都不用盖被子,也不用随时带厚厚的毡帽和手套的感觉真好,五条狼卧在床边,时时保卫着。
夏锦华想着司空绝,想着冷婳,想着糙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梦中,一会儿是早晨和司空绝分别时候的情景,一会又是冷婳被剑贯穿身体,一会又看见糙汉在自己脚下’嘻嘻哈哈‘地笑着。
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却被急匆匆的脚步声给惊醒了。
夏锦华忙穿戴了奔出去门去看,听人道:“城外遭遇不明大军围城,琛王和成王已经前去迎敌!”
司空绝如今称帝,司空吟封了亲王,封号‘琛’,拿下玉城的时候,也给成叹月封了一个亲王,便就是‘成王’。
此时,城外被五万大军围困,领头之人,居然是李慎之,另外还有福元公主。
福元公主抬头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城墙,再看那城墙之上披挂齐整的司空吟,和已经启动战斗形态的成叹月,她发出一阵冷酷且尖细的笑声,“啊哈哈哈,你们这五千大军,如何是我五万人的对手!速速投降吧!”
成叹月神秘一笑,道:“绝哥此时怕是已经在往你的老巢进发,难道你就不关心关心你的老巢!”
说到此,福元公主笑得更欢了,“哈哈,本宫如何能不知道他在打我那桃源的主意,入桃源,需得过那山洞,若是那山洞出路被堵,便只有等死!此时,他和他的三万大军,怕是已经被永远地埋在那雪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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