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常有妖怪出没,景色却是钟灵毓秀,让人丝毫不觉危险就在自己身边。
鱼白带着阿喵在山上穿梭,饶了很久才想起阿槿研磨好的东极花粉,一路跟着荧光痕迹找寻素鸢在山上的栖息之处,不知不觉时间便过了很久,久到鱼白和阿喵都已经失去了拌嘴的欲望。
和阴桑婆婆的深山老林不同,鱼白抬头便可见天空任鸟飞的景象,只是云层浓重,鸟兽飞过了无痕迹,耳边既听不到随风起舞的落叶飒飒声,也听不见虫鱼低鸣。
安静得可怕,越是清幽,却是诡异。
东极花粉全部用尽他们才勉强走到一处新天地,没想到瀑布顶端竟有一条黑黢黢的小路,草木横生。幸好鱼白的龙鳞散发微弱的光亮,可以勉强看清脚下的路,但毕竟还得照顾开始吓得哇哇大叫的阿喵,鱼白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
走到小路尽头,阿喵被眼前壮阔骇人的景象吓住了,深不见底的青云深渊阻断他们前进的步伐,鱼白闷吼一声吹开一小片青云,透过缺口往下看了看,确定不是迷雾云后心情更沉重了些。
他对一直喊饿喊累的阿喵说:“这里看起来比山上更为危险,东极花粉也用完了,现在我们进退两难。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揉揉脚。”
阿喵捂着肚子摇头,她已经不仅仅是肚子饿的缘故了,精神紧绷过头导致胃里痉挛,她说得心虚:“鱼白,都怪我任性!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呜呜呜呜我好想阿槿和小肉包啊,还有你做的那个拔丝香蕉!”
“我都习惯了,从小到大跟着你就没遇见过什么好事。”见阿喵失落的低下头,鱼白脱掉她的鞋,动作熟练地开始替她揉着脚踝:“不过要是没有你,我的生活可能会更糟糕。”
是啊,因为阿喵,他才有了家人和朋友,有了忧伤和欢喜。
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有了最深的羁绊和牵挂。
阿喵听得高兴,“真的呀!我也这么觉得,大家都说我阿喵是十里八乡的开心果,到时候谁家娶了我肯定每天充满欢声笑语。”
这句是跟阿槿学的,动不动就撤出什么十里八乡的自封头衔来,鱼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道:“就看以后谁那么倒霉了!”
“哼反正不是你,别操心那么多,还是想想我们怎么过去吧。”
“过去?”鱼白问得惊诧,他本以为阿喵会被青云深渊吓退,却没想到她这次帮人的信心这么坚定,缓缓说道:“恐怕是飞不过去了,万一有机关,我们就是自投罗网。”
阿喵目光悠远,觉得鱼白说得对,青城山后的深渊要是这么容易飞过去,那又怎么能叫“别有洞天”呢?早该被其他功力高强的妖怪踏遍了。
“啊我想起来了!”阿喵倏地兴奋起来,从长袖里掏了半天:“鱼白鱼白我们有救了!我记得有一日我跟素鸢姐姐聊天,她提起过青云深渊的事!”
“当真?那你倒是快点想想啊!虽然你脑子里没有记事的构造,但性命攸关的时候,总该稍微变得灵活一点吧!”鱼白说完还像选西瓜那样敲了敲阿喵的头。
她神情严肃,瞟见杂草里搬运松子的小松鼠,拍手道:“我想起来了!素鸢姐姐说她姥姥管得严,从来不允许她和姐姐们出去玩,一到傍晚就会把回家的浮桥关闭。所以她只好拜托小松鼠在进门的地方做个记号!”
鱼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确实有一只松鼠在三颗松子上跳来跳去,倒不像是在搬运粮食过冬,更像是等得百无聊赖。
两人赶紧起身,走到小松鼠跟前,大概是气味不对,小松鼠吓得立即逃开。鱼白俯身卯足劲儿吹开一小片迷蒙的青云,浮桥的轮空在缺口处若隐若现,他也不敢确定,只好转身对阿喵说:“我下去看看,你安心等在这。”
阿喵哪里肯让鱼白一个人下去,万一她记错了又或是这只小松鼠早点等得忘记了浮桥的位置,那鱼白下去岂不是等于送死?
待鱼白化身蛟龙在低空盘旋再俯身闷吼着冲破青云时,阿喵机智的变回原形抱住鱼白的龙尾,就像儿时鱼白带着她冲破水藻阵的屏障偷溜进青洲镇一样。
鱼白无奈,只好减小甩尾的幅度以防把阿喵震掉下去!幸好浮桥并无玄机,除了每天不定时移动很难找到具体位置外,基本上更像是素鸢姥姥限制孩子们出去玩的小把戏。
通过浮桥,鱼白扶住阿喵的肩站在悬崖旁边,素鸢的家犹如崖壁上掏空的洞穴,洞门前仅留几步能站的位置,阿喵不敢回头看,怕自己的小心脏吓停表!只能盯着洞穴紧闭的洞门死命地看,恨不得就此看出一个能过人的大洞来。
鱼白摸了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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