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长亭坐于龙椅之上,看着议论如潮的众大臣,放于龙椅之上的手一寸寸收紧。她既然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他又何必为她再犹豫不决,反正无论时间早蜿,安沁妘他是娶定了。
当殷长亭立后的消息传到风浅柔耳里的时候,她不过是无谓一笑,生活依旧,为此殷长亭可是气愤了很久,因此他时不时的领着安沁妘到揽月宫里转上一圈,与安沁妘大秀恩爱,为此,风浅柔烦不胜烦,拭问,你讨厌的两个人天天在你面前转候悠,你能当做视而不见吗?尤其还是身怀有孕,性子喜怒无常的时期。风浅柔只盼能早点找到她父母,结束这止境的折磨。
而另一边,徐雨彤得知殷长亭要娶安沁妘,并且为了和安沁妘在一起(其实是带着她去了揽月宫就为了气气风浅柔),对自己不理不睬,心渐渐的由失落到失望再到绝望,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这段感情回玄天剑派。为此唯池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徐雨彤终于不再一个劲纠缠殷长亭了,这代表他或许有机会了,忧的是她现在中了风浅柔的毒,他不得不受风浅柔的要胁留在这里为她弄到盛氿皇宫的地图和她其他的交待。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先前是唯池一直劲徐雨彤回去,而现在却是徐雨彤想回去唯池却一直拒绝,不明真相的徐雨彤只觉得一向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唯池也不再疼爱她了,好几次收拾包袱准备独自回去,当然,因为她是住在宫里的,而皇宫岂是容人随便进出的,自然徐雨彤是一次次失败了,有心想要殷长亭放她离开,可一来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二来她也怕一旦见到殷长亭她就是舍不得走了。
而安沁妘起先还为能当皇后而高兴,后来看到殷长亭的表现,得知她只是用来气风浅柔的棋子,于是也是表面欢笑心里难堪嫉妒。于是,这些人各人有各人的烦恼和算计,日子就这样拖着一天天过去,到了殷长亭与安沁妘大婚的前一天……
风浅柔因为居于揽月宫,她用的安胎药都是太医院提供的,当然,每次拿回来的药材风浅柔都要经过一番仔细审核,才交由青鸾煎药,煎药是由青鸾亲自动手并且在煎药期间寸步不离。虽然殷长亭打消了对付她孩子的心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关她和容少卿的孩子,风浅柔是谨慎无比。
这日,风浅柔的安胎药左等右等未见拿来,青鸾都想亲自去太医院拿了,可又放不下风浅柔,毕竟如今的她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正当青鸾左右为难之际,外面通传太医院首求见。
“微臣见过夫人。”太医院首名徐青,身着草绿色的官服,年约五六十岁,蓄着两撇山羊胡,随着说话而一动一动的。
“院首大人不必多礼。”
“夫人,微臣是来请罪的,因为之前负责采购药材的医官因从中谋利被罢黜了,许多事情没有交接完全,新来的采购医官也是整理了几天才把药材的库存的缺货理清,而恰好安胎药中有一味药白术数量缺少,却到近日才发现,虽然及时进行采购了,但药材直到刚才才到货,因此,微臣亲自带着夫人的安胎药前来向夫人请罪。”
徐青其实是不想来见风浅柔的,主要是风浅柔的身份太过尴尬了,不是后妃却住在后宫还怀着不是皇上龙种的孩子。可是偏偏皇上吩咐要好生照看她的身体和孩子的安全,他害怕她到殷长亭面前嚼舌根使得自己乌纱帽不保,这才亲自上门请罪。
“怪不得安胎药左等右等不到,原来是这个原因,院首大人不必自责,药送来了就好了。”风浅柔示意青鸾接过药材,而她亲自扶起徐青。
见风浅柔这般善解人意,徐青这才松了口气。“夫人,微臣告退。”
“院首大人慢走。”
见人离开,风浅柔脸色立即变得凝重。“青鸾,想办法通知无仙阁的人,给我调查徐青,事无巨细一律汇报于我。”
“主子,可是安胎药有问题?”青鸾神色郑重,只要风浅柔的回答是,她便会立刻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药材。
“不是药材,而是人!我从他的身上闻到了爹娘的气味。”她嗅觉灵敏,从徐青一进来她就发现了,她亲自去扶他,就是为了近身确认。
“主子意思是太医院首接触过王爷和王妃。”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几个月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如今总算有进展了,她怎能不高兴?
“嗯,皇宫的地图已经拿到了,至于兵力部署和御林军交接班的规律的图纸,经过这段日子的打探,也快完成了。”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和青鸾出去散散步,每天都能从不同的宫人手上得到消息,但都不是真正的线人,他们只是受线人的利用成了和风浅柔传讯的信差,而且不自知的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