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都说治不了,你这丫头倒比老大夫们还神?”
黎珏在一旁却见怪不怪道:“祖父祖母,你们就放心吧。溪儿她的医术得过医仙指点,在当世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别家大夫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在她跟前都会迎刃而解。”
两位老人家听了,免不了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江裳华这个宝藏孙媳,目光多是赞赏。
她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世子过誉了,其实我在医学的道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二老更是稀罕江裳华了,连连赞叹:“谦逊恭谨,不骄不躁,将来丫头在这方面的成就肯定登峰造极。珏儿,你娶了个宝呀!”
黎珏当然知道他的溪儿是宝,便也笑得有些得意。
江裳华却没有得意忘形,她宠辱不惊地写好了药方,交给白老太爷:“祖父差人去抓药吧。一日三服皆在饭后,稍后孙媳用特殊针法帮您行针,几遭后情况便会有好转。”
“辛苦你这丫头了。”
她含笑摇头:“为祖父祖母做点事是尽孝,怎么会辛苦呢。”
午膳过后,白老太爷将药喝下,在午睡之前江裳华为他行了针,完毕后才和黎珏一起退出主院。黎珏忍不住问道:“祖父怎么样了?”
以他对江裳华能力的了解,能用上特殊的针法,就证明祖父的情况挺严重的。
江裳华回答:“祖父身上旧伤颇多,表面伤口虽然都已愈合,但内里实则积淤阻塞,影响气血流通。这才需要特殊针法疏通。”
黎珏又问:“据我所知,针灸疗法并不能一次治标,咱们又不能久在蒲州,溪儿可有别的方法,即便咱们人不在蒲州,祖父也可以继续治疗?”
“有。”江裳华颔首:“咱们午间去城里逛逛,如果能找到充足药物,我可以制作膏药给祖父贴敷。还有一段时日便要入夏,祖父的症状会有好转,坚持外敷内服下去,今年冬日祖父会好受很多。”
他连连颔首:“那咱们出门去,一定争取将药找齐。”
夫妻二人这便携手出门去,并没有带上绝影。到达蒲州最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嘈嘈切切的人声,让二人感觉到烟火气。
也是这个时候,黎珏低声与她道:“我想,咱们明日便离开吧。”
“为何?”江裳华不解问道。
黎珏压低声音正色道:“我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咱们。留在蒲州我担心给祖父祖母惹来麻烦。”
“当真有人盯着咱们?”江裳华错愕问。
黎珏颔首:“真的,我怀疑是宫里来的。皇帝被咱们摆了一道,迫不得已同意咱们离京,他心中自然不忿,派人跟踪监视也不稀奇。”
不需要黎珏将话都讲开,江裳华已然明白。白家不是普通人家,十九年前祖父交出军权致仕,这话题本就敏感。二老都回到蒲州偏安一隅了,身为儿孙,他们怎么忍心二老宁静的生活被打碎。
“听世子的,咱们明日就走。回去我尽快将膏药制作出老,晨间我再为祖父施针一次,事后咱们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