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过分苛责?世子不是神,总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这不是我逃避责任的理由。如果保护不好你,我就不配拥有你,你明白吗?”黎珏的脸上满是自责。
江裳华都懂。有时候,男人总是会有些莫名的执着。但黎珏如今身子虚弱,真的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执着。
她万分无奈,为了哄黎珏起身,只好打个同情牌了,“世子若是怜我,咱俩现在就同时起身,进屋子里休息一下吧,你看好不好。”
黎珏一想,她确实有伤。自己若是再执拗下去,就不是惩罚自己了,而是为难她。
如此,他才点头同意:“好,咱们先起身。后续我再想别的法子,总之一定要取得你的原谅。”
江裳华爬了起来,也将黎珏扶起,顺带将他肩头背着的荆条取下。
她正色道:“世子,当真不用,还有天卫三人,你也别怪罪他们了。此事不怪我们任何人,若是世子非要找个人问罪……那就怪越军吧。”
“越军那边,我迟早会为你讨回公道。但,溪儿能不能相信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发誓!”黎珏当即竖起三指,立在耳边。
江裳华却是一把将他的手拉下:“决心不必用誓言来证明,我自是相信世子的。”
如此,黎珏深深凝望她一眼,便将其一把拥入怀中:“谢谢你溪儿。”
他的臂膀很有力,仿若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半点也不像个大病初愈的人。江裳华窝在他的怀里,也终是获得了片刻安稳。
江裳华的手儿搭在他的肩膀上,便意外摸到了后肩头有一个伤口。她当是被荆棘给挂到了,忙道:“世子,你背后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她挣脱黎珏的怀抱,准备进屋子里去找点医疗物品。
可黎珏却是拉住了她:“不用了溪儿,那个伤口是利州军大夫为了放出蛊虫所划,并不碍事。”
“是何时的事情?莫不是我昏睡的时候?”江裳华疑问道。
黎珏只是颔首:“利州军的军医常年驻守利州,对越国蛊虫文化也有一定了解。那日绝影送回了母虫后,军医便着手为患者们解蛊了。”
“原来如此。”
一提起这事儿,黎珏很是愧疚:“抱歉溪儿,如果不是我轻敌大意,也不会染上这见鬼的蛊毒,你就也不必奔波受苦了。听说你一人留在林子里之时,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率兵去救你,可我……”
“世子。”江裳华打断了他的话,认真道:“对自己有高要求是上进,但必须量力而行才是。世子那时病重,如何能率兵救我?还是方才那句话,世子不要太过苛求自己了。”
黎珏顿了一会儿,“这不是苛求。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论我们成未成婚,我都始终牢记这一点。今日我未有做到,是我失职,从今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了,我保证。”
江裳华凝望着他诚挚的双眸,便点了点头:“我始终都是相信世子的。”
黎珏深受感动,在她眉心落下轻盈一吻,“溪儿,我已经对我们的婚礼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