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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裳华猛然回头,像看疯子似的盯着玉衡子。她一颗心跳得厉害,因为她是旁观者,反而更能体会到玉衡子的恐怖。
黎珏其实没什么野心,如今这般也不得已而为之,全是被皇帝给逼的。
可除了她,黎珏不曾对旁人透露过心底的秘密。这玉衡子当真厉害到这种地步了吗,即便不曾接触过黎珏,也能猜透他的心事?
她心慌了好一阵子,才稳住了情绪,矢口否认道:“国师还是不要随意猜度别人的心思为好。猜得准便罢,万一猜不准,砸了招牌可就不美了?”
可玉衡子却是哈哈一笑:“小兄弟说笑了。贫道已经卜测过了,那江家小姐凤命天定。即便卑贱如野草的人,娶之也能遇雨化龙,飞黄腾达。更别说荣王世子也是命格不凡。”
江裳华故作惊讶:“噢?我也见过那江家小姐几面,倒是看不出来。那这江家小姐,是生来就拥有如此命格的吗?”
“非也,非也。”玉衡子摇了摇头,老气横秋道:“大多数人都是不信命运之说的,而命运本也无迹难测。就如江家小姐,她原先并没有这般命格,许是碰见了什么奇遇,斗转星移,才变成了如此命格。”
绝影听了,也是一知半解,只狐疑道:“这命格还能改变?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至于是真是假,就见仁见智了。”
玉衡子捋了捋胡须,说得高深莫测:“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差三皇子去求娶江家小姐呢?可惜的是,三皇子没能成功,这福气注定是比荣王世子要薄一些了。”
江裳华默然。又听玉衡子自言自语着,“此番前来,本以为是有缘能目睹凤命女子之风采,却没料想,竟然出了差错,着实可惜。”
这玉衡子当真有几分本事。此番若非她易了容,谨慎地垫了肩、画黑了肤色,还贴去了耳垂上的小洞,恐怕又会被识破了身份。
不过,这玉衡子当真智多近妖,且他已经心有所向。道不同,还是不相为谋吧!
江裳华抿唇,果断拱手告辞:“多谢国师慷慨相赠。天色已晚,我们该走了,告辞!”
玉衡子没有留二人,只是又淡淡重复着方才那话:“贫道有意与荣王世子交好,若世子投我以桃,贫道定也会报之以李。此话一直作数,希望贫道有福,能有机会与世子合作。”
“……此事,全看世子意愿。”江裳华皮笑肉不笑,浅浅回绝了玉衡子。
话已至此,两人果断转身离去。穿过毒虫遍布的密林,下了罔祭山,牵回了马儿后,两人一路疾驰,仿佛身后有恶鬼追杀那般。
奔出了二里地,江裳华被颠得有些难受,回头望了一眼,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她才慢下了速度。回想起玉衡子说的那些,她仍是忍不住心惊肉跳:“这玉衡子,该不是个妖道吧?”
绝影也勒住了马,附和道:“这么一说,属下也觉得这玉衡子的话多是蛊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