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蔚蓝一进房门,看到的就是林悠在疯狂砸蓝影相片那一幕,看着那张被砸得粉碎的相片,她有种自己的心也被碾得粉碎一般的痛楚,怒不可遏的快步走过去,拉过陷入疯狂状态的林悠。
“啪!”重重的巴掌声响起,林悠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的打得摔到在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我的小念……”齐蔚蓝看都没看林悠一眼,蹲在地上心疼的捡起那一张被玻璃碎片割得粉碎的相片,多么好看的一张相片,她还记得拍这张相片前,蓝影拉着她的手,像个还未长大的依赖母亲的孩子一般撒娇着,可是……现在她的悠念在哪里?这个家好像都因为她的离开而变得冰冷了起来,而这一切……
齐蔚蓝的目光蓦地看向还处于发懵状态的林悠,冰冷冷的,如同利刃一般要将她割得粉碎,全都是因为她!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本就是一个要被舍弃的不知道何谓感恩,不知道何谓亲情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回来打搅他们的幸福?!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林悠出现的时候她会有那种难受的感觉,她一直以为是什么所谓的母女连心,现在才发现,那是因为她感觉到这个恶魔是来破坏他们一家的幸福的!
蓝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又如何?蓝影让她有了当母亲的感觉,让她有了母爱付出了,得到孩子认可并且回报的感觉,不像罗生若悠然的时时刻刻的算计,而是真心真意的对她关心,对她爱戴,真心真意的把她当成了母亲,她不介意她是谁,跑到罗生若家族来干什么,只要她愿意,齐蔚蓝,典治,乃至整个罗生若家族都欢迎她进入他们的族谱,成为罗生若家族的孩子,她会继续爱她!
可是不行,她不能这么自私,蓝影已经是站在风尖浪口的人,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让她再一次被抛得更高,既然圣经上面罗生若家族是关键,那么她绝对咬紧牙关不让蓝影成为罗生若家族的人,这样,十三爵就没有办法利用她心爱的女儿,没办法逼迫她成为那该死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的引路者!
如果可以,就让林悠成为蓝影的挡箭牌吧,反正废物也是要有利用价值才能被回收,否则她的下场只能和罗生若悠然一样,被送进分家,受尽冷眼!
不要说齐蔚蓝无情,他们是杀手家族,从小到大学的最多的就是冷血和无情,她这一生对女儿的爱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林悠挥霍了她的爱,如今她已经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蓝影,再没有精力分给其他人了,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被齐蔚蓝冰冷的视线惊得回神的林悠怔怔的看着齐蔚蓝,心脏仿佛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冻结成冰,这、这还是那个任她打骂都只会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母亲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齐蔚蓝毫无温度的语气,高傲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犹如一个高贵冷艳的贵妇在看一个下等的不入眼的女婢。
“妈、妈妈?”林悠怔怔的出声,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齐蔚蓝,可怕,好可怕,多像她在接待不欢迎的外人的时候的表情啊!好像她现在不是在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看她,而是以罗生若主母的身份在看她。
“图特没告诉你吗?”
“……什么?”
“罗生若悠念已经开始执行家里的任务,你现在是罗生若悠念,理所当然要接受她的一切。你的任务单呢?图特没给你吗?”齐蔚蓝皱了皱眉头,美丽的面容上如覆冰霜,对于图特突然的失职很是不悦,“图特!”
图特鬼魅的出现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包裹着挺拔的身型,架着无框眼镜的成熟俊美面容,此时歉意的恭谨的对着齐蔚蓝鞠了个躬,“很抱歉夫人,这个月的任务,小姐在上个月几乎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几单,也已经由二少爷完成了。”
一提到蓝影,齐蔚蓝脸色就不由得柔和了些,真不愧是她的宝贝女儿,乖巧懂事而且办事效率高,不像这个,从小到大吃喝玩乐,只差没有嫖赌皆沾!看到林悠那难以置信又抗拒的神情,齐蔚蓝脸色又是一冷,“那就去找凉翰拨几个过来,罗生若家族不养废物!”
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还多了蓝影这个完美的对比,林悠竟然还奢望一切都能回归原点吗?或者她应该感谢蓝影,如果不是她,今天留在罗生若家族的人就不是她,而是罗生若悠然。
“不……不要!我不要!”林悠惊叫起来,做任务,这是要她杀人?不,她才不要,她才不要像他们一样满手鲜血的让人作呕!死也不要!此时的林悠哪里还有时间想齐蔚蓝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只知道他们竟然要把她引入魔道,成为杀人如麻的恶魔!
“这件事由不得你不要!”看着她那眼底对他们的厌恶,齐蔚蓝脸色越发的冷厉,心中越发的不喜起来,真是可笑,生在罗生若家族,吃罗生若家的,喝罗生若家的,罗生若家族的哪一样东西不是用鲜血换来的,她吃起来用起来倒是没有丝毫罪恶感,反倒是嫌弃他们这些每日行走在杀与被杀之间的人手不干净,可笑,太可笑了!
“你……”
“图特,把家族的训练场打开,从今天开始,罗生若悠念要进去重头开始训练,三个月后开始做家族任务。”齐蔚蓝说完,看都不看林悠一眼转身离去,优雅冷艳的姿态,是真正完美果断的上流社会血统纯正的贵妇,怎么看都让人不敢相信她会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
如果不是蓝影需要一个挡箭牌,她不会把这个破坏他们一家幸福温暖的女人留在这里碍眼,绝对!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而此时,她却是如此的怨恨这个亲生女儿。
“不!”林悠看着齐蔚蓝的背影大吼,“我不去,死也不去!”那个训练场,那样的可怕,那样的恐怖,她不去,死也不去!
“那你就去死吧。”淡淡的嗓音从前方轻飘飘的落下,一个个字却重如千金,狠狠的砸在了林悠心中。
林悠没想到齐蔚蓝竟然会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怔怔的站在原地,思绪渐渐的回笼,她突然发现这一趟回来和想象中是如此的不一样,极度宠溺自己的齐蔚蓝对她没有失而复得的那种狂喜,哥哥父亲也没有对蓝影表现出一丁点被欺骗了感情的愤怒怨恨,反倒是她这个受害者,从凉礼到凉翰到齐蔚蓝甚至到图特,所有人表现出的都是一副她破坏了他们幸福,抢走了属于蓝影的东西一般!
为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她才是罗生若悠念,她才是齐蔚蓝的女儿,才是这个家族的三小姐,才是他们的妹妹,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林悠茫然的摸摸自己的脸,是因为她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还是因为蓝影长得太美,现在他们看自己不顺眼?
茫然的表情逐渐阴沉了下来,都是蓝影!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她没有出现,她最多也只是闹闹别扭不会真的离开罗生若家,更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都是她蛊惑了她,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凭什么一切好东西都是她的,而她却要承受不好的东西?凭什么?!恨!她好恨!
图特站在一旁,扶了扶眼镜,挡住了眸中一闪而过诡异的光芒。
林悠不知道,自己的噩梦从她开始贪婪起蓝影得到的一切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在孕育了,而如今,被她这么浇上一点点水,正是开始发芽生根的时候了……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潮湿的地面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异常清晰的传来,即使连走动的脚步声都无法将其掩盖。
脚印一个踩坏一个,手中的火把,昏黄的火光晃荡着舞动着。
蓝影感觉到,脚下的地开始平坦了起来,但是也开始潮湿了起来,苗乾一族擅长巫蛊之术,而偏偏巫蛊之术中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虫类,更偏偏的是虫类属于动物界的一种,在蓝影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一路上除了人为的机关之外,任何的巫蛊毒虫都远远退散,原本危险至极的地方也因为蓝影的存在而让人有种轻松的感觉。
“到了吗?”蓝影看了眼自己被地上的泥土里的积水浸得冰凉凉的脚,白色的皮靴已经变得脏兮兮的,这对于有洁癖的她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
“就在前面了。”一峰操纵着电脑说道,仿佛看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当家,兰诺家族的人正在挖洞,很快就要挖到我们要的那里了。”
右护法一听,脚步蓦地一跳,“当家,兰诺家族的目标不会和我们一样吧?!”那个地方宝贝那么多,兰诺不会这么巧合的就看上了他们要的东西了吧?
男人金眸寒意一凛,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快了些,却一如既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魅的行走。
蓝影跟着几人,拐过一个弯,眼前蓦地一片豁然开朗,巨大的空旷的石室出现在众人面前,泥脚印纵横交错着往石室对面的一道门延伸而去。
脚步没有停留,一群人朝石门走去,极其轻易的就被推开了,露出里面金碧辉煌的一切,和惊愕的看着他们的人。
“你们是谁?”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一头乌发高高扎成马尾,一张瓜子脸显得很尖利,连同着大大的杏眼,小小的樱唇都显得不那么惹人怜惜,而是彪悍刻薄。
女人一开口,顿时她身边的人都散开形成一个防守的姿态,警惕的看着入口处的蓝影他们。
蓝影没鸟她,目光越过女人扫向了那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即使被捆绑着,他依旧长发飘飘,眉眼柔和,不见丝毫的狼狈,此时看到她,那薄薄的唇角顿时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弯起了眉眼,刹那让人有种他背后长着一对雪白的翅膀的错觉。
顾译轩一直就是圣洁的一丝不染的男人,谁也不能否认。
即使这货的性子实在称不上‘圣洁’俩字。
不过那笑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僵住了,因为一个没有节操的货灰常灰常无耻的朝蓝影扑了过去!
褐色的半长的卷发软软的搭在肩上,黑色的呢绒风衣,衣领很风骚很风骚的滚了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狐狸毛,紧身的黑色牛仔裤把两条又细又长又直的腿包的极其的美丽魅惑,妖艳至极的面容,扭摆着小腰肢那妖孽受的模样,纤细的手一勾,勾住了蓝影白皙尖细的下巴,妖艳的红唇几乎与之碰触到了一起。
“亲爱的,没想到又见面了呢~。”甜腻低哑妖媚的嗓音,如同住了妖精一般妖媚的眸子弯起,看着蓝影,宫飞鸟嘴角的笑容美艳的难以形容。
蓝影任由着宫飞鸟对她调戏的动作,干净澄澈的一尘不染的眸子眨了眨,每一下都仿佛要眨出一朵水花一般的美丽,“是没想到呢,美人。”
宫飞鸟怔了怔,觉得这女人的眼睛比他的还要美艳上万分,否则为什么他觉得整个世界,连同着自己都黯然失色了呢?妖艳的眸子一眯,宫飞鸟放开蓝影美丽的下巴,比任何男人甚至女人都美上两分的手拉起蓝影的手,万分无节操无下限的拉开衣领,欲求不满的把蓝影的手隔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覆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有些魅惑有些无奈又有些委屈的看着她,“人家想你了亲爱的~。”
那淫荡的模样,若此时蓝影是个小攻,绝对被勾引的忍不住的狠狠的扑倒!让你这么没节操啊啦!
只可惜,蓝影虽然是攻,但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演春宫给别人看的喜好。
隔着一层薄薄的羊毛衫,蓝影清晰的感觉到了那温暖的体温,强而有力的心跳,跳得很快,连带着这没节操的男人呼吸都有些燥热了起来,蓝影挑挑眉,指尖好像隔着羊毛衫碰到了一个和谐地带,晶莹剔透的手指恶意的在风衣的遮挡下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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