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牌问道:“ims*m?”。
我点点头。
“#%*$......”“黑头发”回头跟其他三个人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不算聪明的大脑告诉我那应该是只有格外灵活的舌头才能驾驭的俄语。随后“黑头发”扬起头,朝前面大声吆喝了一句。
反转性的一幕发生了,“安德烈”和他的小伙伴停了下来,回头望了“黑头发”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我,脸上带着一种不置信的神情,似乎在说:“她就是接我们的人?wswi是个啥东东?”
看到他们盯着我的牌子,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赶紧低头一看,原来我把牌子拿倒了……难怪他们刚才理都没理我。我赶紧把牌子正过来,抱歉地对他们笑笑,说了一声“sorry”。
看着“安德烈”和他的小伙伴朝我走来,我心中的暗爽简直滔滔不绝,同时决定烧香的事可以再放一放。我迎着他们走过去,刚想开口打个招呼,没想到“安德烈”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着朝他们刚刚走出大门走去。
“对不起,你……你要拉我去哪儿?”我被他拉着小跑起来,疑惑地问。
“那里。”“安德烈”一边不顾保安的阻拦拉着我往里冲,一边朝不远处一个办公室指了指。
我看到那办公室的顶上,立着大大的“海关”两个字。
我咽咽口水,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安德烈”拉着我来到海关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名穿制服的男性工作人员,看到我们进来,问道:“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讪讪地朝海关大哥笑笑,转头用英语问“安德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安德烈”比划着说:“我的匕首。”
海关大哥似乎秒懂了,他对正准备呼叫支援的保安挥挥手说:“没事,我来处理。”然后又对云里雾里的我说:“就是他吧,刚才入关的时候,一个俄罗斯人行李里夹带有管制刀具。”说着,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放在桌子上,说:“你看看,就是这把。”
我一看,下了一大跳,这把匕首足有我小臂那么长,匕首鞘上装饰着精致的海浪状花纹,匕首把是一个人鱼造型的大胸美人。
“安德烈”看到那把匕首,作势就要上前去拿。海关大哥赶忙把匕首拿起来放回到桌子底下,对我说:“你跟他讲,这种东西不能入境,是非法的。”
我点点头,刚想跟“安德烈”解释。不料他却不听我说话,径自低头打开他随身的包包,掏出一沓绿油油的美金,塞到我手里说:“给他,钱,给他。”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知所措地抓着一把足有几十张的百元美钞,看看“安德烈”又看看海关大哥。
海关大哥看看我,看看“安德烈”,又看看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
我的大脑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很显然,我不能拿这钱去贿赂海关大哥,即使他会就范我也不能这么做。要知道,这些露熊未来几天在上海的行程可都要由我负责,如果让那把骇人的匕首回到“安德烈”手上……那对我接下来工作的开展将会非常不利。
我将手里的美钞塞回到“安德烈”的包里,说道:“不行,这是犯法的,我不能帮你做这个。”
“我要我的匕首。”“安德烈”语气坚定地说。
“我还要我的自由呢,如果我帮你去贿赂海关官员,会被抓去吃牢饭的!”我故意将后果说得很严重。
“安德烈”悻悻不快地看着我,显然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满意。
“我很抱歉,帮不上忙,但在上海你用不着那个,这里很安全。”我这样安慰他说。
他没有说话,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大踏步朝出口处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跟上他的脚步。
看见“安德烈”已经跟他的同伴们汇合了,我换上一副灿烂的笑脸,热情地走到他们面前,用英语说道:“欢迎你们来到上海。我是你们的团队助理。我的名字是……”
“大巴在哪儿?”还没等我说完,“安德烈”就打断了我,然后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我硬生生地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憋回去,尴尬地扯扯嘴角。再看看他旁边的那几位,都无一例外地冰冷着一张脸,这更显得我那一脸不着调的笑容是那么白痴。
我抬起手摸摸鼻子,轻轻咳嗽了两声,算是自我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我也换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道:“大巴已经到了,跟我来吧。”
我在前面走着,他们跟在后面,除了行李车的轮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我听不到他们有任何交谈。虽然上海的秋天还很温暖,但我却明显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寒意,似乎他们走过路过的地方,都已经瞬间凝结成了坚冰。想到刚才这些露熊们看着我的眼神,我深深地为自己过分的热情感到羞愧。其实看到他们的第一眼,我就该意识到的:这些寒带来的人穿着打扮都很有型,个性肯定也是跩翻天啊!
尤其是那个“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