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颓唐的晃了晃手,陛下和皇后的爱恨纠葛哪轮得到他们这些小辈操心,他们去推敲其中的诡异之处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
崔让给他们讲完《齐律》和《制诰》之后就不再讲其它东西,而是结合时事给他们分析背后用意。
长此以往,他们也养成了凡事多思的习惯,听到时政总是忍不住去分析背后的用意和牵扯的利益。
“大兄,等过完中元我和檀奴就要去书院了,你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呀?”子矜换了个方向撑起头看着萧敄,满脸愁绪。
“倒也无妨,阿耶说要教我习武,君子六艺也不能落下,在家中也不会太闲。”
“说起来君子六艺,书院里面的课程好像和这个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工农之类的。”
王琰在心里估量着他这些年学的东西,方才发现,崔让给他们启蒙之后就开始教授各种阴谋阳谋,现在仔细一盘算,君子六艺这种面上拿得出手的东西,他和子矜两人居然没有好好的学过,“阿姊,咱们去了书院也有的忙了。”
“怕什么,咱们才七岁,就算凭着自己的本事进了书院,也不一定能在所有方面都超过别人,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世间人杰无数,他们还能样样拔尖不成?
所以子矜一点都不介意在书院里慢悠悠的读上三年书,把之前缺的课程都补回来,反正再难也不会比绞尽脑汁的揣摩时政难。
别看他们现在说起来那些弯弯绕绕都是张口便来,当年刚开始学的时候可是被崔让折磨的连晚上做梦都不消停。
“阿姊莫要本末倒置。”
子矜宽慰不成反被王琰劝解,心里无奈,“放心吧,我忘不了。”
萧敄听着两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也不问,只等他俩说完了才笑着道:“大娘不是想去钓鱼吗,明日便可去了。”
说完指了指窗外,只见雨点快速砸下,不一会儿便成了瓢泼大雨。
子矜直起身趴到窗沿上仔细看了看,笑着拍手,“何须明日,等一会雨停了,咱们直接去河里翻螃蟹吧,再带个小渔网,一网上来能捞到不少鱼呢,晚上就让厨房炸小鱼吃。”
萧敄正欲应下,便听到王琰关切的询问,“大兄身体调养的如何?可能下水?雨后的溪水要凉上许多,大兄可别惯着阿姊。”
“已是无碍。”
萧敄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喝的药除了一部分是用来打根基的,其它的都是为了抹去郝塞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毕竟郝塞给他灌了那么多年的药,岂会只有让他身体虚弱长不大这一个功能。
只不过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说出来惹他们担心了。
那日子矜在牢中对郝塞的态度让他明白,如果他把这件事说出来,子矜说不定真的会直接置郝塞于死地,而不是现在这样先折磨再处死。
郝塞死不足惜,让子矜沾上郝塞的血他却是不愿的。
子矜却对自己疏忽了萧敄的身体格外愧疚,在她心里萧敄就是个病西施,被萧绍拍一下都会吐血昏迷那种,怎么能跟她这种时不时就要被萧绍以指点为名揍一顿的人一样。
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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