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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堂皇……所以呢?所以你就选择把这个生你养你的村子作为牲灵送给你的新主子?所谓的光明之神就交给你这些本事?泯灭人性,逻辑荒谬。”陶铸此时已经起身,双手将包裹抱在胸前,手已经悄悄握紧火突,随时准备激发。
邵谊眯起眼睛望向陶铸:“姓陶的废材,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识破我真实身份的该是你吧?我这个兄弟看上去很灵,其实遇事就慌,根本不可能凭几句话、几个照面就发现真相。”
逃无可逃,陶铸彻底冷静下来,在心里不断盘算角度和时机,连续两击,必须将对面两个光明教徒同时放倒,否则,明年的今天肯定就是他和邵普的忌日。
“现在你想怎么样?垂死挣扎还是乖乖就范。”邵谊有些不耐烦。
“你说呢,邵普?”陶铸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抛给邵普。
邵普怔怔地看看陶铸,又看看邵谊,忽然脸色大变,一下子站到陶铸身后:“他不是我哥。”
另外一个黑衣人桀桀怪笑:“看来你的真面目不如黑色套头有威慑力,看,你弟弟毅然选择站在你的对立面,他们已经摆明要拼命啦……之前没暴露身份,他们至少还优先选择逃命或藏匿。”
邵谊神色转暗,冷哼一声径直向陶铸二人扑来,“兄弟!别怪我。”
“轰!……轰!”连续两声轰鸣,陶铸胸前的包裹喷出火舌,瞬间将邵谊和另外一个黑衣人打翻。
邵谊因为距离过近,胸口被打出个大洞,仰倒在地,连挣扎都没有便直接断气,而另外一个黑衣人由于距离过远,侥幸避过要害,左肩头中弹,踉跄后退。
“那……是什么?”邵普盯着陶铸胸前破了两个大洞、仍在冒烟的包裹,惊得目瞪口呆,连兄长被当场击杀都忘在脑后。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陶铸却没有时间答对,他清楚刚才第二个弹丸并没有给那黑衣人造成致命杀伤,赶紧拽着发愣的邵普向村外树林发足狂奔。
“找死!”
果然,一声厉喝,那黑衣人刚刚倒地立刻弹起,也顾不上肩头伤势,径直向他们追来,完好的那只手中有淡黄色光团缓缓凝聚。
陶铸二人亡命奔逃,但比起黑衣人的速度显然慢上许多,几个起落间已然被对方追到身后,只觉劲风袭体,攻击转眼即至。
陶铸微微侧身,见黑衣人实际距离他们还有三四步距离,手中却有两尺多长的黄芒向他们甩过来,心下一凛,忽然哈哈一笑道:“兄弟,动手吧!“
“锵!“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掏出火突,黑衣人闻听他大笑,再见他拿出一只奇形怪状的桶型武器,立刻联想到刚才雷光火石的一击,想也不想立刻撤招飞退。
哪想到他身形刚动立刻发现陶铸根本没有攻击,而是一拉有些迟愣的邵普加速向密林中奔去,这才知道中计,只是一退一进,双方距离再次来开。
“小狐狸!还挺狡猾。”黑衣人冷哼一声,也不见如何作势,双足点地腾身而起,右手黄芒暴涨,再次追及两人。
“没办法啦!”陶铸边跑边喊。
“你说什么?”邵普六神无主。
“拼了!”
“拼了?”
“拼!”
“怎么拼?”
“拳头、手脚,用脑袋撞,用牙咬!明白不,后面那家伙杀了全村老少,包括你全家!”
陶铸大喊,余光中黑衣人已经近在咫尺,而他们距离密林仍有一百多步的距离,单凭跑断然没有逃出升天的机会。”
“拼啦!”邵普一声怒号,先行停步,翻过身张牙舞爪向身后黑衣人扑去。
于此同时陶铸扔掉包裹,左右手各持一只火突,同时指向黑衣人。
黑衣人原本没将二人口中的拼命当回事,如今骤然瞧见陶铸手里两支家伙立刻浑身一僵,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刚被打坏一边臂膀,此时如何还敢造次。
他之前被陶铸诓骗一次,所以心中有些犹豫,就在这一愣神间已经被疯狂冲过来的邵普抓了个结实。
一人拼命万夫难挡,邵普虽然是普通人,但天天下地干活,体格健壮,以黑衣人之能,在毫无戒心下,尤其是陶铸和邵普早知他厉害,全力出击下亦不由吃了暗亏,整个人向后仰倒,与邵普纠缠在一起。
陶铸几步跑到扭打的二人身边,手拿火突来回比划。
二人厮打在一处,在地上来回翻滚,黑衣人每次占上风都被火突吓得缩头缩脑立刻又被邵普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