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不久前在刀汇现场,他看到那个姓常的小子就是用这个方法安抚情绪,所以自己也要尝试一下。
“哐!”又是一声,接着是一声凄厉惨叫。
随从一把拉开车帘,却被里面伸出一脚直接蹬下车去。
“什么狗屁方法!”庞七低声咒骂,闭上眼睛哪里能够安抚情绪,全是那个女人在台上丢人现眼那一幕:我们认输,退出本届刀汇大赛。
这他娘还是柳飞燕么?竟然当场认输!三千个金锭,整整三千个金锭呀!换成中原的制钱能够填满一个房间。
“哎呀!”手上的剧痛再次传来,庞七呻吟,欲哭无泪。
车子回到庞大铁器营门前,庞七捂着手腕迫不及待地向大门内冲去,他已经在自在集转了十几圈,始终在思考下一步对策,结果是无果。
常骁那小子的做派学不来,看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一阵,还是直接点好,冲进去,要说法!他如是想。
刚跑两步,迎面遇到正在向外走的庞炳泰。
“七叔!”
“炳泰?你这是干什么去?刀汇的事情知道了么?”
庞炳泰脸色复杂,沉默地点点头。
“那还往外跑?咱们找那女人去,得给个说法……老子输……嗯,那个,咱们庞大铁器营什么时候输过这么惨?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家难道还让那个办不成事儿的妇人当?”
庞炳泰望着庞七,良久方才叹气道:“秀梅刚才去闹过一次,被挡了出来,连柳飞燕的面都没见到。”
“你说什么?这个家到底是不是姓庞?这么大的损失难道连句话都没留,面都不见?!”
庞七脸如猪肝,说话就要往里面闯,却被庞炳泰一把拉住,“七叔,有话!”
“有话?”
“说是一个月后给大家一个交代,到时候交出主事的位置也可以。”
“什么?”
庞七一时僵在当地,他们闹来闹去就是为那个主事的位置,可是真听到柳飞燕愿意把位置交出来却感觉心中空涝涝没个着落。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怒道:“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虽然仍在抱怨,但回来时那冲天怒或已经在不经意间熄灭大半。
“一个月就一个月,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该交代的事情,早晚都得给个交代。”庞炳泰安慰庞七道。
庞七点点头,忽然觉得手腕子很疼,赶紧握住自己的伤手左右上下活动起来。
“叔……那女人是否交权是一件事,对于主事这个位置,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庞炳泰试探道。
“啊?”
庞七抬起头来,“这庞大是你爹的江山,我不会觊觎什么主事的位置。不过毕竟咱们都姓庞,家族兴旺才有个人发达,这点不能变。”
“行,我知道,如果侄子有机会主事,一定把事儿做周全,绝不让家里人吃亏。”
“嗯,有这份心就行。”庞七没有再多攀谈,拍拍庞炳泰的肩膀,径直奔内宅而去。
来到柳飞燕所在跨院大门前,果然见到常洛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拦在门前。
“你们干什么?我要见柳飞燕。”
庞七梗着脖子,趾高气昂地往里闯,却被常洛一把拦住,毫不客气地推了回来,“唉?我新来的,不认识。夫人有话,一个月之后会给个交代,这期间谢绝外客!”
“你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什么叫我外客?”庞七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恨不得让整个庞府都能听见。
“我叫常洛,常骁的弟弟,不是庞大铁器局的人,不认识阁下!”
“你……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老子输了多少钱?”
“什么?您输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开赌场,也没让您下注,这话跟我们说不着。”
“放肆!我是庞琦,庞大铁器营的庞七爷,这个家还姓庞!来人!快点给我来人!”
几个奴仆闻声聚拢过来,却见对峙双方是庞七和柳飞燕的私人常洛,还没靠近便往后退缩起来,
“你们楞着干什么?都它娘过来,给我打死他们!”庞七嘶声竭力的吼叫着,只是远处几个奴仆纷纷露出求饶的表情,脚下却仿佛灌铅,没有一个人动。
“什么!”庞七气得跳脚,望见里面灯火通明,显然柳娘等人正在屋内密议,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跳起来大吼“柳飞燕!徐显卿!你们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