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过来,吴乐一手搂住杨绵绵,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如同情人在拥抱。
“碍事的狗。”吴乐骂了一声,没有想到这只看起来像是宠物狗的小家伙咬起人来那么狠。
海盗不再犹豫,一跃而起,这次直接瞄准了他的胳膊,利齿一用力,直接咬破了吴乐的皮肉,他不得不松开杨绵绵,另一只手去拽海盗的皮毛。
海盗立刻松口落地,虎视眈眈看着他。
吴乐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解决掉杨绵绵,她活着,后患无穷,而且父亲也绝对不会愿意看到发生这样的事。
他有点可惜不能完美地结束她的生命,但杨绵绵最近小心谨慎,他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再晚就要来不及了。
他也不是像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庸无能,乐文并没有吝啬给他请好老师来叫她功夫,海盗对付一个普通成年男子尚可,对付吴乐就有点吃力了,何况吴乐手上还有武器,他看准机会,拿起□□就往它身上摁,海盗毕竟是血肉之躯,顿时瘫倒爬不起来了。
有一对情侣正好路过,他就连忙背过身去搂着杨绵绵安慰:“不怕,就是一只狗而已,来,我拉你起来。”
情侣没有任何怀疑地走开了,那个女孩子还窝在男生怀里娇嗔一声:“我也好怕狗呢。”
解决掉了海盗这个碍事的麻烦,上课铃也响了,小树林边徘徊的情侣们也离开了大半,他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犯案有点冒险,那情侣虽然被蒙混了过去,但如果警方追问的话未必不会想起他来。
还是有点太冒险了,不行,弃尸的地点不能选在这里。
私心里,吴乐想让杨绵绵与其他女人有同样的归宿,甚至他会安排得更加完美,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或许,爸爸也想见见老朋友。”他那么自言自语着,把人拖上了他早就藏在小树林里的垃圾车里,只有上面一层是落叶,下面则是隔开的空间,他迅速换上环卫工人的衣服,戴上帽子,借着夜色推着推车从校园的后门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脑内图书馆。
杨绵绵和杨小羊大眼瞪小眼。
“我好像昏过去了。”杨绵绵觉得眼前在晃,图书馆都快倒过来了,“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你脑袋磕地上了,别忘了,你脑震荡过,”杨小羊却显得有点忧心忡忡,“你现在的情况不大妙啊。”
杨绵绵点头:“我得想办法醒过来。”
“我实话和你说,你的情况非常不乐观,电击对你的中枢神经系统产生了影响。”
杨绵绵一怔:“你的意思是,我可能醒不过来?”
“有可能,如果没有人能及时发现你,哪怕吴乐不杀你,你也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以后一辈子都要和我在这里打牌聊天了。”杨小羊严肃地说,“关键是,这是外部产生的伤害,我们没有办法调整。”
“那我的心还在跳吗?”
“放心,你还没死。”
这一番对话以后,杨绵绵和杨小羊同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意识里没有时间的流逝,她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可实际上早就翻天覆地。
警方凭借周大志留下的物证,重新查证乐红死亡一案,荆楚在打杨绵绵的电话打不通后就知道不好,立刻叫柳玉和武涛赶到南城大学,幸运的是,海盗没过一会儿就醒了过来,追踪着周大志的气味追赶,不停狂吠,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海盗更是不顾自己皮毛烧焦,跳到了垃圾车里刨出了杨绵绵的衣角。
吴乐丢下垃圾车逃亡,回到家中看到乐文已经被带走,立刻知道事情败露,他带走家中财务和早就准备好的一套崭新身份证,偷渡出国,等到警方掌握线索准备逮捕的时候,吴乐已经不在国内了。
幸好乐文杀害乐红的证据犹在,又在他家中搜出了泽山县一案中受害女性失去的器官,基本上可以断案了。
而这些事杨绵绵都不知道,她被送往医院,医生并不建议她动手术,因为伤势并不严重,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醒来,也许是因为之前的脑震荡对她的大脑产生了无法预知的影响。
脑内世界里。
杨绵绵突然听见杨小羊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吗?”
杨绵绵有点疑惑:“你不是我自己闲着没事儿精分出来自己和自己聊天的吗?”
杨小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大脑的秘密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你以为我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其实是你早有预料,所以才会有我的诞生,不然正常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一个出来玩儿呢?”
杨绵绵慢慢坐直了:“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大脑一共受过几次重创你还记得吗?”
“两次啊,一次是被陈悦打了一板砖,第二次是被胡逸霖敲了一铁棒,我脑袋上现在还留着疤呢。”
“不,是三次。”她一字一顿地说,“六岁那年,你的父亲深夜回来,你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带别人回来,你不想要新妈妈,他把你一把推开,你的脑袋撞上了桌角昏了过去,幸好,在短暂的昏迷后你就醒了过来,自己爬上床睡了,第二天,你听见了它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