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缓缓端起玉兰瓷杯,欣薄的嘴唇吹了吹,便轻轻地呷了一口,一阵甘冽的清甜直入喉肠。洛橴矜闭上双眼,静静地回味着这醉人心脾的甘甜。
“吧唧吧唧吧唧~”
额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某昏君皱紧了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睛。
“吧唧吧唧吧唧~”
不满地看着眼前正大块朵硕的某人(吃相如何请各位看官自行想象),洛橴矜展开扇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摄人的寒意。
咩哈哈哈哈~看什么看,瞪什么瞪,没错,这盘红烧子鸡就是暗喻你的~怎样~生气啊笨~打我啊笨~生气的话就说明你也承认自己就是只洛子鸡啦~哈哈哈哈
油腻的小嘴不停地咀嚼着,琴子手上拿着鸡腿,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对面的人,却见他绷着一张俊颜,不耐烦地扇了扇扇子,漆黑的双眸不自觉地瞟向窗外。
咩哈哈哈哈~你敢拌老娘?洛子鸡啊洛子鸡,不错,你是很记仇,但是你绝对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记仇的人吧?喝茶啊,喝你的茶啊~我看你对着这盘红烧子鸡怎么喝得下去!
李公公和陆飞一人坐一边,无奈地看着桌上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思索了半天,陆飞决定说点什么来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刚张开嘴,却听见门被人“吱呀”一声打开,店小二满脸笑意地进来说道:“客官,还要添茶吗?”
“不必了。”洛橴矜冷冷地答道,眼角不屑地瞟了琴子一眼。雅兴已全被某人打破,还有什么心情喝茶?
目光突然被窗外的场景所吸引,只见一队统一穿着红衣的人马从楼下经过,带头的人腰佩一把长剑,正警惕地环视着四周。见状,洛橴矜不禁皱起了眉头。
“押司?”
押司,相当于现代的保安队队长。闻言,陆飞也转头向窗外望去,低声问道:“小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几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店小二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不知道啊,最近这锦阳里经常有怪事发生。”
“怪事?”
“是呀,这几个月里,有不少户人家都丢了…”说着,那小二咽了咽口水。
“丢了什么?钱财?还是粮食?”听见这话,琴子也放下手里的鸡腿,抬起头来认真地听着。
“都不是,”小二摇了摇头,凑近了身子小声说道,“是人啊!”
“人?”琴子瞪大了眼睛。
“是呀,刚满月的婴儿,一夜之间都不见了,门都锁得好好的,”那小二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有人说是吃人的妖怪干的,这几天大家都不敢在晚上出去,所以白天才这么繁华,这不,押司里的人都出来巡逻来了。”
妖怪?听见这话,琴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概是有个厉害的人贩子在从中作祟吧,也就只有这古人才会编出什么妖怪的邪说。
转眼看向对面一脸凝重的某人,琴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昏君啊昏君,即便你是住在皇宫,好歹也是在这锦阳城长大,现在还被人当成了外地人,居然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呵,还有空在这里品茗喝茶,昏君,我都替你感到~~~唉~
“走,”一把收起扇子,洛橴矜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不喝茶了,我们回客栈去。”
(我是快乐的分割线啦啦啦~)
傍晚回到客栈,琴子已是腰酸背痛。想来今天逛了一天也没买到什么东西,倒是那李公公买了一大包的东西回来。这阵子,李公公正和那昏君在屋内,不知谈着些什么。
“倏,啸。”
“在。”声落,两名蓝衣男子突然出现在屋内,抱拳半蹲在地上。
“定远侯那边有消息了吗?”洛橴矜坐在屋内,低头写着什么。
“回主人,”说着,其中一名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洛橴矜,“这是定远侯给您的密函。”
“恩。”放下笔,洛橴矜满意地点了点头,想不到那刁妇的一封信还真是管用。接过密函,修长的手指将信封拆开,洛橴矜低着头,仔细地读着信中的内容。
“很好,”说着,他便将手中的信纸放入烛火里燃烧,看着它化为灰烬。紧接着又将桌上的纸叠好塞入另一个信封内,交给男子,“倏,你去把这封信带回宫内交给太后,就说皇后在朕的身边,让她不用担心。”
“是。”
“行了,下去吧。”摆摆手,洛橴矜说道。
“是。”两人一齐抱拳,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李公公将桌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收了去,洛橴矜倒了杯茶,便笑着说道:“你还打算在外面听多久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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