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林羽提议要到我家来看看,“我看看门窗的尺寸,大概心里有个数。”
我只好带着林羽回家,一开灯,林羽十分意料之中的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啊?”
“也不是特别严重,”我忙请他沙发上坐了,开了瓶水递给他,“就是看着乱糟糟的,还有一些不太好的味道,先封起来,回头找个装修公司来一起处理。”说着弯腰拎起滚落墙边的灭火器举到他眼前,“这个你还记得吗?”
他显然记得,眼里溢出笑意。
“它可是功臣。它也是你送我的,说起来,也算是我欠你的又一个人情。”
他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看来买几个在家中常备还是很有必要的。”说着在空气中闻了闻,我忙去开窗,他用手势制止了,站起来,“不用开窗了,这房间没法住人了,味道太重了,对身体肯定不好。你房东知道了吗?”
“我就是房东,”我指指自己,“就今天下午,这房子跟我姓了。”
“那倒好办了,我有认识做装修的朋友,交给我吧。你收拾收东西,还是暂时去我那儿住吧。”
他坦荡的看着我,眼里似乎只有作为朋友的殷切关怀,可越是这样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越要表现出该有的自持和骄矜。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发展,但在短暂的接触中,林羽越来越像一堵宽厚的墙,我警惕自己想要靠上去歇一歇的放纵想法,惯性容易变成自然。
如果他所谋是天长日久而非片刻旖旎,我扪心自问,确实还没有想好。
我再三拒绝,他嘴角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倒也不拖泥带水的告辞了。
这下轮到我无奈了,快12点了,我不敢开窗,空气里有刺鼻的气味儿,不是时间长了就能麻木习惯的那种。
坐在沙发上出了一会儿神,被封印的厨房像一个黑色的玩笑,不合时宜的朝我挤眉弄眼。我打算合衣在沙发上将就一晚,略微合上眼,就觉得窗外有隐隐的声响,睁开眼细听又没有。反复几次,心脏“咚咚”的乱跳,快要把人弄疯。
我的疗愈期大概还没结束,也分不清楚是真的因为阴影太大让我跌倒在软弱里暂时爬不起来,还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有了依靠的指望而沉沦在软弱里不愿起来。
心里的小火苗燃烧起来就再熄不下去了,我抱着手机在房间里困兽般的绕了几圈,掐掐自己大腿,给林羽发了一条微信:“我能去你家再借住一晚吗?”
发完这条,忙烫手一般的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心里沸水一样七上八心的闹腾,真是好些年没有过的事情了。
一条微信进来,我攥了攥拳,深呼吸几下,捞起手机。
“收拾衣服下来吧,我一直在楼下等你。”
我眼眶一热,心里的沸水倾泻出来,灼的人片刻不能冷静。我穿着拖鞋奔到楼下,林羽从车里走出,嘴角依然挂着让人舒适的淡淡的笑。我脚步慢下来,一步一步慢慢踱着,像一步一步的决心。他不急不摧,就那样看着我走近,像看着我一步一步的确定。
终于,近无可近,我依偎过去,他伸手环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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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穿这么正式的套装和高跟鞋,我还有些不习惯。高一生自己就是个在穿着上不走心的人,导致我在过去的工作场景中也对着装轻慢起来。
不过面试时是不一样的。今早终于接到一个靠谱的面试邀约。
这家公司也在CBD,办公室占了两层楼,前台小美女给我核对完身份信息,带我到隔壁的会议室等待,慢慢会议室里也坐进了十几个人。没多久,隔壁会议室开始有人进出,小美女给每人发了瓶水,“我把大家的简历送过去,第一轮是我们人事主管和大家1v1沟通。”
高一生红火的时候,我也是面试过很多员工的,自觉面试官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还是颇有心得的。我拿足了以往商务场景下忽悠人的腔调,稳重中加了几分诚恳,诚恳里又加了几分野心,野心内又佐以适度的幽默感,面谈结束时,对方hr笑的十分真心。
十几个人都面试完了,剩下3个人进第二轮面试。大家都等得有些累,我起身出门去洗手间,走廊里看到小美女陪着一位穿着浅蓝色西装外套的中年女人往刚才面试用的会议室走,擦身而过的瞬间,我本能友好的冲她笑了笑,她严肃的脸上闪过片刻迟疑。
只是越来越觉得眼熟,似乎哪里见过,想了半天没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