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何必你来动手呢,他们自己没有本事,被灭了国家,如今这番模样,早已受够了惩罚,何必还要欺辱他们呢?”沈浅浅淡淡地说着。
“哼,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相信什么恶报,我就是想找个人出出气,偏偏看见这种人,无能胆小,一时气起。不要插手,否则我们不客气。”男子凶狠地说着。
“哦?敢问兄台,怎么个不客气法?”沈浅浅把剑抱在胸前,虽然心里没有什么底气,但是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这让对面的男子不由得也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这附近有没有谁家的公子是这样。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概念,便也胆大起来。
“哼,你们非要管我就只能像对待地上的人一样对待你们了。”
玲儿忍无可忍,拔剑就砍向说话的男子,三个人便这样当街动起手来。
沈浅浅三人毕竟是专门习过武,这些男子虽然凶狠,却只是靠了蛮力,不多会就落于下风,不一会,为首的男子已经被沈浅浅用剑架在脖子上控制住了。
“全,全都给我住手。”男子已经收起来刚刚的凶狠,此刻害怕的神情显露无疑,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让玲儿看着很是想笑。
“怎么样,兄台,可还要对我们不客气?”沈浅浅眯着眼看着男子说道,剑又靠近了男子半分。若不是离剑太近,肯定已经给沈浅浅跪下求饶了吧。
“我们错了,我们滚,刚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公子高抬贵手,莫要伤了和气,让别国人看了笑话去。呵,呵呵。”男子勉强维持着笑脸,却比哭了还难看。
“看你们还敢不敢胡作非为?”沈浅浅放下剑,让这些人离开。
为首的男子已经走远,却还不甘心地转过头喊道:“这次算你走运。”
玲儿想回几句,却被沈浅浅眼神制止了。
沈浅浅蹲下身,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见并无大碍,只是皮肉外伤,于是把他扶起来靠着墙壁。
“谢谢,只是,救我这个废人做什么。国没了,家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干脆一死白了的好。”被救下的男子说道。
“啪!”沈浅浅出人意料地给了他一巴掌。惊醒了这个已经垂死的男子。
“公子,这是何意?”男子一脸茫然。
“何意?国家被凌辱难道你就不能做点什么挽回吗?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想,那那些尚未服输的人,又是在为谁拼命呢?醒醒吧,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活着的人依旧可以活的有价值。如果你愿意,就想办法去投奔十三王爷吧。”沈浅浅最后一句压低声音道。
“公子,我……我明白了,多谢公子大恩,他日必当回报,只是,如果有一日立场不同,那小人只能以国家大义为先,望公子体谅。”
“放心吧,我们不会对立。”沈浅浅自信满满地回答,起身准备离开了。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他日小有所成好报答您。”
“不必知道我姓甚名谁,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等十三叔大旗一举,他定然会前来投奔,到时候还怕见不着吗?沈浅浅这样想着。
“这……”
沈浅浅没有再多言,率先转身离开了。
行了许久,终于来到流云派原来的地址所在,只是往日整洁宏伟的流云派,如今已经一片萧条凄凉,门口杂草茂盛,滕蔓的枯枝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将流云派的牌匾遮去一块儿,大门上的铜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亮变得锈迹斑斑,大门上的朱漆掉落很多,像是被揭开了皮肤的伤疤,碧玉轻轻抚摸着门上这些裂纹,心里很是难过。玲儿在一旁早已经泪眼婆娑了。
碧玉看了看沈浅浅,沈浅浅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玲儿的肩膀,玲儿赶紧收了眼泪,重新换了一副高兴的模样。
碧玉敲了敲门,没一会就听见里面有人拉动门闩,门一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来开门的人就是他们的大师兄,莫玉琪,身着一件水蓝色的衣袍,头发梳的整齐,腰间佩一把长剑,并没有想象中颓败,倒像是闭关多日的修道之人,重新出世时候的模样,这么看来流云派,虽然已经破败但是人却没有因此而倒下到让浅浅心里有几分好感,再加上他是碧玉和玲儿的大师兄,一时间又多了几分亲切,对着他微微一笑。
“大,大师兄。”玲儿泪眼汪汪地喊出来,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恐怕就毫不犹豫的扑上去了吧。碧玉比灵儿沉着多了,温和的叫了一声:“大师兄!”
“你们,你”莫玉琪,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喊他大师兄的这两人,眼睛突然一亮,激动地说到“碧玉,还有玲儿,你,你们怎么回来了?怎么这身打扮?”说完还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