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流云派,师承流霞三娘,也就是流云派的掌门,虽然我和玲儿都是孤儿,但幸得师父庇佑,那段时光过得其实也很开心。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说到这里,碧玉声音哽咽着便再也说不下去。
玲儿伸手拍着她的肩,“可惜师父她突然暴病,我和碧玉想尽办法也没有治好师父的病,师父去世后,流云派便没落了,我和碧玉无法,只能流落宫门,做了一名宫女。”
两人握着彼此的双手,一同想起了儿时的往事,那时她俩还小,师父对她们也算宠爱有加,住的是茅草小屋,睡的的硬板薄被,日子虽然过得稍嫌清贫和乏味,但对碧玉和玲儿来说,却也是一段非常珍贵的开心的记忆。师父传授功夫时严厉,对她们也很苛刻,但知道她们练功辛苦,也常常变着法给她们加餐。
偶尔也会带她们去山里挖些草药,并嘱咐她俩一定记得,行走江湖,大有用处,小时候玲儿贪玩,常常听到一知半解就去采花,师父也总是无奈的摇头,等她们回了院子,玲儿手里便总是满满的野花,捡来一只花瓶插上,她扭头看过去,流霞三娘温柔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师父好看吗?”
碧玉在一旁训斥,“叫你采药你却摘花。”
玲儿努嘴,“哼,你自己不会采,还怨我。”
碧玉气得不行,将头扭到一旁懒得看她。
流霞三娘便她二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碧玉,玲儿,你们俩是好姐妹,不能这样吵架知道了吗?”
“玲儿(碧玉)跟她才不是好姐妹呢!”两人心有灵犀的说完又傻乐了,见雨过天晴,流霞三娘拍了拍两人的手,“看这样就对了嘛,玲儿你和碧玉一起吧药草洗干净,拿到外面晒好,一会儿师父要检查的。”
“是,师父!”两人说着,手拉着手高高兴兴的往门外而去。
她们曾以为时间就可以这样永远下去,但没想到,转眼到年底,流霞三娘就病倒了,且病得十分的厉害,两人趴在她床头,看她面色苍白的样子,感觉天都要塌了。
沈浅浅敲了敲桌面,将两人的思绪引导回来,碧玉擦了擦眼角的泪,脸上强撑着苦笑,“姑娘听我们说这些事,心里肯定觉得很烦闷吧。茶凉了……我还是去给姑娘换壶吧!”沈浅浅伸手想拽住,却也是晚了一步,碧玉已经提着水壶,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玲儿叹了口气,抬头顺着看着沈浅浅欲言又止的背影,“让碧玉静一静吧,她从小就格外崇拜师父,这下得哭好一会儿了。”
“可是……”沈浅浅扭头回来,担忧的看着她。
玲儿微笑着摇头,“没事,碧玉很坚强的,姑娘,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沈浅浅正要询问玲儿心情如何,就忽听楼下一声惨叫,她连忙起身开门出去,玲儿跟着她身后,警惕的将人拦在了身后,两人走到楼梯前,却见碧玉躺在楼梯的尽头,玲儿急忙冲了下去,沈浅浅跟在身后,顺道环顾了四周,见没其他的人,暗想,碧玉可能是分心自己摔下来了。
玲儿弯腰将碧玉扶起,脚边是碎了一地的茶壶,碧玉扶着腰,脸微有些扭曲,看样子是摔得不轻了,玲儿一边弯腰检查她的伤口,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这么大的人,走路都能从楼梯上摔下,说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
碧玉倒抽了口冷气,想顶回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沈浅浅踢开了茶壶的碎片,拉起她的手看了看,见手没有被划破才将目光转向了碧玉的腰,“腰扭到了?”
碧玉摇摇头,缓缓道:“不碍事,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姑娘不必太担心了。”
“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玲儿拍了把碧玉的腰,后者扭头怒目,“玲儿!”
玲儿嘿嘿一笑,“你看挺好的,可能是是撞了下,没有伤到骨头,回房休息一下,我擦点跌打药就好了。”沈浅浅还是不大放心,询问的看向了碧玉,后者也肯定的点点头,“碧玉,要是伤了的话,你千万不要忍着。”
碧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姑娘,碧玉真的没事的。”
“那好吧,玲儿你扶碧玉上楼去,我善后。”越过碧玉的头顶,她已经看见了抱着算盘过来的掌柜,玲儿还不很不解,啊了一声,却被沈浅浅推着走了。
掌柜的举着一把镀金的小算盘,笑得好不得意,“姑娘,这茶壶虽小,也是要花钱的。”听见他的声音,玲儿扭头看了一眼,对着掌柜做了鬼脸,小气鬼,人从楼上摔下来,也不先问问看人的情况,就记着算他的茶壶钱了。
掌柜余光中也瞧见了她的鬼脸,冲着玲儿挥了挥拳头,沈浅浅咳嗽了一声,将他的视线拉扯回来,“打碎东西我们是一定会赔的,这个茶壶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