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奸即盗。”管彤说到。
张真真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你觉得这么大一个庄子,没有收入是什么缘故?”张真真问道。
“有收入,不过是庄主们贪心,又觉得十爷好欺负,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管彤分析说,“还有就是郭洛罗氏与他们狼狈为奸,共同谋取利益。”
“....”很形象呢。
“这倒是一个机会,若是您想要打击郭罗罗氏,让其永无翻身的机会。”管彤说到。
永无翻身?这个倒是不能。历史记载,这个女人可是为十爷生了个儿子呢。
这个话题没有在继续了,过不久张真真就召见六大庄子的庄主们过来。当然也有吴立....
将账册给各位庄主们看看,当然是各自看各自的。
“各位看到这些,说说个位的意见吧。”张真真问道。
那吴立与张真真打过交道的,吃过亏,再说他对张真真有些钦佩,自然跪下来如实请罪说道:“奴才知罪。”
“哦,吴庄主,何罪之有啊?”做戏要做全啊。
“庄子内,整年的收成按好坏不同,收成不同,不过最少也能够收到一百两银子,最高则可达到五百两银子,并非账本上所作的那样子,颗粒无收。”吴立实话实说。
“吴立,你....”其他几位庄主,则气愤不已,只听吴立说到:“各位兄弟,福晋是个大度之人,自然不会与我们计较的,可是若是你们在执迷不悟,也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们。”
“我们问心无愧,庄子里面的确是颗粒无收。”其中一个庄主--任仲强硬的说到,她心里想着桌木真不过是一个毛丫头,还是蒙古蛮人,而自已身后又有靠山,不相信她能把自已怎么着,“各位兄弟,你们也说说。”
因为背后靠山,其他的人,倒是以其为尊的。
张真真知晓他,他的后台是阿灵阿,就连府里面的采购和他都是亲戚。
前不久,十爷狠狠地教训了那个采购的,让其吐了点血,可是却没有将其辞退掉,也难怪,那人的后台的确是很硬,在说郭络罗氏好歹跟了十爷这么久,此时又怀着孕,他如何能够做的这么绝呢?
张真真想了想,则看向一边的吴力说道:“吴力,听说你还有个儿子?”
“是,福晋,犬子吴勇,目前也是庄子里的账房先生---这是奴才的私心。”吴立自然不会隐瞒。
张真真想了一会说道:“我这里现在正好缺少个账房先生,明日就将其来报道吧。”
“谢谢福晋。”吴力很高兴,能够在府里面某个差事,这是他们吴家的荣耀。
这时候张真真看了一眼其它的庄主们,则说道:“庄内这几年亏空一事,各位说是庄子内颗粒无收是吧?”
那任仲立马回答了一声是,然后其他几位庄主面面相觑之后,则也跟着回答了一声是。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各位庄主回去,各自收拾收拾包裹,回家养老吧。”张真真突然间话锋一转说道。
只是有人抗议说:“凭什么,我们可是舅爷亲自推荐给十爷,若说要走,也要舅爷和十爷亲自....”
正在这时候,十爷正好从外面过来,那几位庄主见状连忙跪下来,请十爷做主。
当然张真真起身请安,站在一边看着十爷,此时也在确定十爷的态度。
还好,十爷未搭理他们,而是走到上座问张真真道:“可遇到了麻烦。”
张真真心中安定,则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爷,不过是惩治几个鼠疫罢了,一会就可以了。”
十爷见她没有要求救的意思,倒是也没有多说,不过张真真则不等他问,就说道:“爷,这里是庄子里每年的开销,您请过目。”
十爷翻开了几张,有些不耐烦,其实就是不认识。
张真真了悟,则解释说:“爷,五个庄子第一年个向府里面上交了一百两银子,然后几年则颗粒无收,并且向府里面申请了五百两的补助,五年下来一共是一万两银子。”
“哦?”十爷的态度则是无所谓的。
“咱们府里面的开销,一年下来则八千两银子。而小格格的例银子一个月才十两银子,一年来一百二十两银子,这庄子五年下来要补助的银子,则够小格格八十三年的开销,这样子的数据实在让人觉得这庄子里的人比咱们家小格格尊贵的多呢。”
“混账东西,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跟爷的格格们比。”十爷不淡定了,当然他也那些乱七八糟的账册,他看不懂,但是最后那句话却听进了心里。突然间意识到若是银子都留给自己闺女,该有多好。
“爷,莫要生气,这做生意总是有赔银子的时候,奴婢是想着,既然这庄子里面的年年赔钱,还不如....”都换掉吧。
“那是皇阿玛赏给爷的庄子,不能够卖了。”十爷看着一想到张真真掉进钱眼里的样子,就先警告出言警告了,然后又说,“既然没用就闲着吧,或者租给那些会种菜的农民,收些租赁银子。”
“是,爷。”张真真则回答说。
“爷,您不能够啊,我可是舅爷指给您的人。”那任仲叫嚣说。十爷最重情了,听他这么一说,也难为,则求救的问张真真道:
“恩,阿真?”
张真真不去管他难过的表情,则问道:“爷,您未成亲前的例银子是多少?”
十爷不懂张真真的意思,但还是回答说:“一百两银子每月。”只是不能够随便的花。
“那这一万两银子也是爷做阿哥十年的例银子,这也就是说他们享受了爷十年的待遇,这样子尊贵的人儿,我们府里面需要吗?”张真真一本正经的说道。
十爷想了想还是问道:“舅舅那边....”
这时候张真真发现任仲表情有一丝的冷笑,应该是嘲笑自已的吧。所以她继续说道:
“爷,还是您将他还给舅爷吧,将事情的原委给舅爷说清楚,舅爷当初将他送给您,本就是为了您好,可是现在没有帮助您反而给您增加了压力,舅爷心里面也许会愧疚,您去了可要多多安慰才是。免得旁的人与舅舅胡乱说话,与您嫌隙。毕竟舅爷是您的亲舅爷,总会向着您的。”
十爷想了想则回答说:“知道了,爷现在就去,这些人该赶走就赶走吧。”可是怎么心里面有些东西没弄明白啊。有一百两银子就算是享受了阿哥的待遇吗?
他的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转过来弯,但是鹦鹉学舌,他还是会的。
十爷走后,那几个人则被惊得面如死灰,尤其是刚刚还委任仲马首是瞻的人,现在立马害怕的向张真真认错。
“几位庄主,请不要让十爷为难的....你们先回去吧,收拾收拾东西,从哪里来的就回那里去了。”张真真则冷然的说道。
“这,请福晋给奴才们指条明路。”那几位庄主们说道。
张真真摇了摇头,就命人送客,而自已则率先离开了,留下庄主们闹成一团。
当然张真真临走的时候,与吴力来了个眼神交错。
吴力明白,立马对几位庄主幸灾乐祸,唉声叹气。说什么不听劝,就应该是这样子的下场。
“几位兄弟,若是你们被赶出去的消息传出去,这往后还有人能够用你们啊?”吴力说完,然后唉声叹气一番。
“兄弟,这怎么就这样子了,您可要给我指条明路啊。”某人拦着吴力求救道。
还有刚才十福晋给他们扣得帽子,享受阿哥级别的待遇?他怎么会又怎么敢?
“哎,不是兄弟们不帮,而是你们要自已帮自已啊。”吴力说道。
“兄弟,这话如何将?”另一个庄主又问道。
“福晋是个有才能切大度的人,你们也莫要担忧,只要你们认错态度良好,福晋会给你们赚大钱的机会了。”
“什么机会?”那人继续问道。
“前些几个月,兄弟们给你们送去的蔬菜,你们觉得如何?”吴力问道。
“很新鲜,若说是从南方运过来的,倒是极好的。”
“那里啊,这不过是兄弟们自已种的。”吴力想了想,则又说,“不过这方法则是福晋想的。”
“真有此事?”
“那还用说,大冬天的我自已得到这么稀少的新鲜蔬菜,还会给你们送?”
“福晋---怎么会?”
“还不是我脑子反应快,将这几年的收成以及自已攒下来的银子都交给了福晋,并用在暖棚的技术上,福晋看我认错态度良好,才会将技术传授给我,并且在这个冬天,我大赚了一笔。”
“福晋就没有找你要银子?”有人问道。
“福晋说,那是对我的奖励,还说以后若是干得好,庄子里面有七成的收成属于庄子,另外的三成则用于庄子里孩子的学习请先生上?”吴力说道。
“福晋真的这么做了?”大家还在犹豫,不过吴力将几人拉到自已的庄子里面,然后让他们看着那一排排的白色大棚,艳羡不已。
参观完毕,各个都回去整理钱财去了。
不过任仲倒是心中不满,看着那一排排的东西生闷气。
“任老哥,你也别气福晋不将技术传给你,实在是你的心,本就不在十爷的府上,再说了,若是福晋去了你的庄子里住几天,你能够拿出自已所有的积蓄来做这些吗?”你当然不会,所以你也别气。很明白任仲小心眼的吴力,自然要让此人明白,他没有得到技术,不是福晋偏心,而是他自已无用。免得到时候为难福晋。
可谁知,那任仲不但不领情,还将此事告到了阿灵阿那边。
当然那时候十爷已经先请罪一番,除了十爷,去的人还有张真真。
在十爷还未到达阿灵阿府里,张真真就赶上来了,说要与十爷一起向舅爷请罪,阿灵阿见到诚意,自然对任仲高密的事情,置之不理,并且还赞赏十爷媳妇做事干脆,只是还不够很绝,若不然如何会留下这个人来告密?
阿灵阿为了表示自已的诚意,亲手宰了任仲,并将其家产全部没收,归还于十爷府财政处。
张真真自然感恩戴德,至于那任仲是如何死的,她倒是没多过问。毕竟舅爷家回禀说,他是出城的时候,摔下马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