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心中焦急,此时此刻,她多想将她所知的前世今生统统告诉她,只是她不能……
长宁长舒一口气,“也许吧,只是真相如何似乎早已没有意义。”
见她这般,司寇不禁急急追问道,“那姑姑可承认曾与游疆王相爱过?”
长宁默然垂下眼眸,敛去眼底丝丝落寞之色。半晌,她轻轻点点头。司寇欣喜的擦了擦面庞上的泪珠,道,“司寇知道姑姑是想与游疆王长相厮守的对不对?”
长宁忽的又抬头望着她,眼神里有几分诧异,又有几分不解,等着她的下文。
“那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姑姑与游疆王重新在一起呢,姑姑可愿意考虑?”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索的,长宁旋即摇了摇头,“即便是我心中想却也不能做,难道你忘了么?我是公主,南漠的公主。”
一句话,噎得司寇说不出话来,呆愣在原地,是啊,终究还是她太年轻,把一切事情想得太简单。司寇方才眼眸里的华彩顿时又失了颜色,一片黯然。
她懂她的用心,只是想起以惨烈结局收场的前世,想起自己明明有心却什么也帮不,她的心里亦是堵得难受。
司寇前脚刚走,御昊天就暗中派人上了山,他派去的是自己信得过武功底子好的亲信,司寇与凉儿没练过武功,上起山了自然是费力,然而那段山路对于常年习武的人来说犹如平地。
在司寇与凉儿还未走到承恩寺的时候,御昊天暗中派去的探子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勤王府内,刚刚下朝回府的御昊天便见派去的亲信回到了府中,御昊天当即在书房招来了那派去的人。
御昊天坐在书案前,面容冷峻的望了眼,站在他面前一身劲装装束的年轻人。
“情况查的怎么样?长宁公主那儿可有异动?”
“回主子,长宁公主那儿没有异动,倒是在承恩寺周围发现了太子的人。”年轻人抱拳恭敬道。
御昊天闻言,眸光一紧,“太子的人可有发现你们的行踪?”虽然御昊天对自己的人是信得过,但此次牵扯到南漠皇权,他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年轻人垂首,声音冷然干脆,“并无,属下发现太子的人后,便回来禀告主子。”
御昊天点点头,幸好太子的人不知,否则一旦太子知道他暗中派人监视长宁公主,而此时又正处皇上抓捕游疆王的敏感时期,他的此番作为难免引起皇上的猜疑。不过……思及此处的御昊天又忽的心生一计来。
而后御昊天招手示意年轻人附耳过来,低声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年轻人眼神布满疑惑,“主子这样做可是想好了是否妥当?”
御昊天眸光骤然一沉,“你只管去做,剩下的不用你操心。”年轻人立即意识到自己多嘴,忙惶恐的退后一步,抱拳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正值午后,太子府的后花园百花绽放,奇异芬芳。玲珑凉亭中,太子正悠哉躺在竹椅上听着琵琶小曲儿。边听边忍不住连连赞赏道,“果真是头牌啊,琴艺名不虚传哟,好好弹,本王高兴了,少不了你的赏银!”
弹琴的女子闻言后,不禁喜笑颜开,纤纤十指弹的愈加卖力。时急时徐的琵琶声和着缕缕清风,鼻息间又是花朵的芬芳,不知不觉间,太子竟有些昏昏欲睡。
谁道他刚刚闭上眼睛,便听得有脚步声匆匆而至。
“那个不长眼的奴才敢扰了本王的兴致?”怒骂间,便见一名黑色装扮的人来到凉亭前。太子眸光一凛,挥手示意琵琶女子离开。
女子会意,抱着琵琶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了。女子离去后,来人走上前来,颔首道,“太子殿下,在承恩寺有重大发现。”
太子挑眉,“说来听听,若是说的不合本王意了,有你好受!”方才被搅了困意的太子仍是心有余气。
“我们得到消息游疆王此处来南漠的目的正是为了带走在承恩寺出家的长宁公主,而且那游疆王肯定还在城中,欲伺机带走长宁公主。”
太子猛地起身,追问道,“消息可是准确?”
“绝对可信。”
太子心中大喜,如今父皇正着急捉到游疆王,此时若他能抢先一步捉到了游疆王,那他在父皇面前定是能好好的大出风头,游疆王关系到游疆与南漠两个国家,若能处理好此事,恐怕父皇一高兴会提前把皇位传给他也不一定,不但如此,这样亦是能变相的打压勤王,这般一举两得之事,岂不美哉!太子心中喜滋滋的已经开始臆想成功后的情景了。
“但是……”正值太子高兴之际,来人又开口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