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那一眼的含义太多,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司蔻看着大夫被请进柳敏的房里,里面隐约传来她的痛呼声,要是这个孩子保不住的话,怕是司府才会真得翻了天。
这一天到处都是是非,司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里,倒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御昊天还有心思来找她,可是她完全没有力气去应付任何一个人。
“请恕司蔻招待不周,要是勤王殿下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情,我想要休息了。”司蔻的声音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倦怠,也不管御昊天是不是还在房里,径直地走向自己的床,直接摔了上去。
御昊天还没见识过司蔻这副样子,有些好奇又有些心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宴会结束之后,他很想要见上司蔻一面,结果就冒着危险来了司府。
“你这是怎么了?在宴会的时候明明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御昊天不客气地坐到司蔻的床边,可半天都没听到司蔻的回应。
竟然真得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御昊天苦笑一声,细心地帮司蔻盖好了被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司府。
第二天一大早,司蔻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见自己的身上还穿着昨天参加宴会的那身衣服,零散的记忆渐渐回笼,真是丢人!
门外传来凉儿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吗?”
“进来吧。”司蔻的声音有些嘶哑,想必和昨天那几杯果酒脱不了干系。
“小姐……”凉儿欲言又止地说道,似乎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司蔻接过凉儿手中的巾帕,“怎么了?发生什么好事了?”
“小姐,大小姐病倒了。”凉儿神秘兮兮地说道,上扬的嘴角足够证明其主人的高兴。
“怎么回事?”司蔻皱着眉头,司曼青还不够资格引起她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大夫说大小姐忧思过重,是心病。”凉儿好不容易打听到司曼青为什么病倒,目光灼灼地看着司蔻,一脸‘快夸我吧’的表情。
忧思过重?怎么不直接说她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
“既然知道她病了,见着她的丫鬟都给我躲着点,省得让她逮到机会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司蔻嘲讽道。
柳敏和司曼青这对母女,一个身怀六甲,一个忧思过重,老夫人还没把管理府中事务的权力从慧姨娘和秦姨娘手中收回来,就证明如今的司府不是大夫人一家独大,要是秦姨娘和慧姨娘联合起来的话,说不定能够和柳敏分庭抗礼。
“柳敏送来的那两个丫鬟怎么样?”司蔻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向老夫人请安。
“我和芸心一直都有盯着她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凉儿提到正事亦是一脸严肃。
凉儿亦是经历了不少事,司蔻把她的成长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欣慰。
“那也不能放松,毕竟是柳敏的人,一切还是以谨慎为主。”司蔻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很小心,御昊天那里想必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除非是有人故意陷害。
凉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心里早就认定了小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走吧,陪我去向老夫人请安。”司蔻立志要做个‘孝女’,至少在旁人看来一定要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谁知司蔻刚刚踏进房间的门,就见王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二……二小姐,还请二小姐速到门口接旨。”
又是接旨?上一次是封她为郡主,这一次会是为了什么事情?
司蔻心中疑惑,但脚下的速度却不慢,可没想到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除了她和已经去上朝的司修友以外,都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府门口。
苏福广看到了疾步走来的司寇,“奴才参见郡主。”
“苏公公未免太客气了。”司蔻对苏福广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有时候他的一句话对皇帝的影响远比多少嫔妃吹枕边风都有用得多。
苏福广笑眯眯地说道,“郡主,请接旨吧。”却并不给人一种谄媚的感觉。
司蔻跪了下来,只听苏福广一字一句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册封司相二女司蔻为勤王正妃,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