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个福丹。”谢傅奕指了指齐颜手中的福丹,“是嫣紫动过手脚的。”
“哪里?”齐颜上下看看。
“这个根本不是福丹。”谢傅奕解释道,“这是嫣紫做的,她把南疆的一种难以消化的坚果磨成粉末,在里面包裹上麝香,这样,人吃下去之后,当时不会有任何事,可两三个时辰之后,坚果被消化,里面的麝香就能发挥作用了……”
齐颜皱了皱眉,打量手里的“福丹:“竟然还能做出这么阴毒的东西?”
她说着,微微一顿。
“洛姨娘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东西……”
齐颜说着说着,又忽然顿住了:“不对!”
她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谢傅奕:“洛姨娘出事之前,你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那意思好像你知道洛姨娘会出事似的!”
齐颜眉心紧皱,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谢傅奕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傅奕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隐于沉寂:“齐颜,这其中原委,我不能告诉你……”
齐颜白眼:“算了,爱说不说吧。”
对于洛姨娘跟谢傅奕的事情,她也不想追根问底。
“所以。”齐颜靠上椅背,双手环胸,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谢傅奕端坐身体:“夜半的时分,你假装小产,到时候,一切都交给我,你只要找个机会,在树下吐出来就好。”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齐颜想了想,颔首点头:“好,听你的。”
时间过的很快,夜半凌晨,谢傅奕从外室走进内室,他来到齐颜床边:“准备开始了。”
“啊?哦……”齐颜之前补了一觉,睡眼惺忪地坐起身,还有些迷迷瞪瞪呢。
“要是困,那再休息一会儿。”谢傅奕柔声细语,“我可以再等半个时辰。”
齐颜甩甩头:“没事。”
说话间,一双手忽然捧住了自己的脸。
谢傅奕骤然凑近。
齐颜跟炸了毛的猫儿似的,一把推开谢傅奕,人也一下子精神了:“你干什么!”
她紧皱没头。
谢傅奕有些无辜,一摊手,说:“给你擦粉。”
“什么?”
“你脸色现在红润,不像是小产之后。”谢傅奕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方盒子,形状大小跟妇人用的胭脂盒一模样。
“这是欧阳大夫制的药粉。”谢傅奕说,“遇水不化,擦在脸上,让人有一种病容。”
齐颜一伸手:“你给我,我自己擦。”
谢傅奕煞有介事:“你能擦均匀吗?还是我来吧。”
“我有镜子。”齐颜说着,一把夺走了谢傅奕手里的盒子。
她对着镜子擦药粉。
谢傅奕站在不远处,一脸可惜。
“好了。”齐颜擦完,顺势将药粉收进了自己的梳妆盒里。之后,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剪刀,气势满满走到了床边。
齐颜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用剪刀刀刃对准自己的胳膊,准备划下去。
“齐颜!你做什么?!”谢傅奕神色大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剪刀。
他看起来比她还紧张,恐惧。
齐颜自然而然地回道:“小产,是要有血的啊,我当然在放点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