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统南。
事实上,若非寇仲气运逆天,也根本做不到差点以南统北的壮举,南北差距太大了。
什么都不提,经济中心这一项,南方就输掉了底裤。
可是墨非会怕什么慈航静斋吗?
“慈航静斋执天下白道之牛耳,横行无忌,这天底下,从来只有他们斩妖除魔的份儿,没有人敢杀她们的人,不然就等着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吧!你要是杀了那些慈航静斋派过来的秃驴,那可是与天下正道决裂!”祝玉妍眨了眨眼睛,道:“你真的敢对那些秃驴下手?”
“什么狗屁白道盟主,正道领袖?说穿了,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奉承的名义而已,还能当真了?那些人跟着慈航静斋打顺风仗,占占便宜也就罢了,到了需要拼命的时候,还不是鸟作兽散?只要他们敢来,杀他个人头滚滚,脑子里的热血也就冷静下来了!”墨非面上露出轻蔑的微笑,道:“慈航静斋厉害,我墨非难道就不厉害了吗?我选敌人,从来不管对方厉害不厉害,背景深厚不深厚,反正他们都没有我厉害,背景都没有我深厚!”
墨非虽然不想大规模杀戮,但如若有人非要找死,墨非还能不成全对方?
反正对自己动手,想要自己命的人,墨非决不会放过一个。
四大圣僧想要在他面前装逼,抢他邪帝舍利,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没有人能够在我墨非面前装逼而不付出代价的!
没有人!
“说得太好了!”祝玉妍为墨非鼓掌加油。
作为慈航静斋的宿敌,祝玉妍就特别喜欢墨非现在这股男人味十足的话。
如果墨非真能把慈航静斋给搞定,那她和白清儿师徒同船,又有何妨?
……
穿过栈道,一日,夜晚,墨非和祝玉妍找了间破庙安息。
庙宇之内,墨非和祝玉妍各自盘膝打坐。
忽地,庙内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气息,香气馥郁,沁入心脾,好似蜜糖。
接着,异音在庙外响起。
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变成女子的惨呼哀号。再起变化,从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无定,且愈趋高亢难听,变成鬼啾魅号,若定力稍逊者,不捂耳发抖才怪。
“这谁在唱歌?也特么难听了!”墨非不由得从打坐中醒过来,皱了皱眉头。
一旁,祝玉妍也醒了过来,认同似的点了点头,道:“的确很难听!”
“不过人家歌喉尚可,改天,专门给你一个人唱小曲儿,怎么样?”祝玉妍朝着墨非嬉笑道。
墨非咳嗽一声,道:“唱曲儿就算了,我不好那个,有空,就吹吹萧吧,我这个人,毕竟喜欢听萧声。”
墨非和祝玉妍闲聊之际,外界也传来了声音。
“骚娘们,听到没有,人家说你唱得难听呢!”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一道娇嗔的声音旋即应声而起,娇嗲得像棉花蜜糖:“我的大帝哥哥,那是人家没有面临心中爱慕的人,强颜欢笑罢了,如果是大帝哥哥独自一人,人家一定会拿出千般本领,将大帝哥哥伺候舒服呢!”
“你要找人亲热,就找你的亲相公吧!我可受用不起!”丁九重桀桀笑了两声。
“行了,外敌当前,我们先解决敌人,才轮到算自家人的恩怨!祝玉妍素善天魔音,区区音攻之术,岂能奈何得了她?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又一道声音响起。
“尤大哥说得是!”再一道略显苍老的的声音响起。
“祝玉妍,想当年你仗着阴癸派人多势众,将我四人追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却不曾想,你也有落单的时候啊?”一道矮壮的身影从庙外缓步走了进来。
那是个劲装疾服的大汉,背插特大铁剪刀,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最古怪是头上戴个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
“丁九重!”祝玉妍诧异道:“我说为什么荒郊野外的,有人唱歌,还唱得那么难听,原来是你们邪极宗四个草包到了啊!”
“呵呵,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一女人又从庙外缓缓走进来,对着祝玉妍嗤笑道:“以前不过是你仗着阴癸派势大,欺压我等双拳难敌四手罢了,你以为我们真的怕你啊?”
当初向雨田设计让祝玉妍和邪极四魔敌对,祝玉妍的确是举阴癸派之力,搜罗邪极四魔。
阴癸派底蕴何其深厚,长老一级的人物有祝玉妍师叔辟守玄、闻采婷、银发魔女旦梅、魔隐边不负、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云长老、霞长老等,再加上祝玉妍天魔**第十七层修为,自然将邪极四魔收拾得狼狈不堪。
双方也因此结下了深仇。
“刚才就是你在唱歌?也太难听了点。”墨非抬眼望了这女人一下,叹了口气,道:“以后还是不要再唱了。”
这女人一身着炫美衣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要细看下才知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处隐见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玉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
金环真听了墨非的话,装过头看他,顿时一颗眼睛亮起如明珠,捂着樱桃小口,作羞涩状,仿佛西子捧心,妩媚笑道:“先前还不觉,现在才发现,小哥你好相貌,看得人家一颗心儿,不由得扑通扑通的乱跳。”
“你看人家小哥儿相貌俊逸,就动了春心,按捺不住了?”周老叹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可不要耽搁了大家的正事!”
这周老叹外貌之丑,比那丁九重更令人不敢恭维,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嘴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
他头上还挂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使人感到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