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先生问了同一个问题,辛夷顿觉好笑,是否真心如此重要吗?重要的是扬干没有受伤。
他与先生都认为她别有用心吧。
先生或许相信她,然而孙周他便早己下了断定,就从她自荐开始,他是多凝而敏感。
这样,倒不失为一国之君,在朝堂上才不会受到蒙骗。
“辛夷是奴,公孙是主,奴一切举止皆出自本能。”
她的回答十分巧妙,含射着什么。
她并无坏心,奴仆对主子的维护是天性。
孙周听言,扯了扯嘴角,“如此,倒是个忠心的人。”
他并不相信她的话,她说得平静,自然,也没有做为奴仆邀功的姿态,怎能不惹他生凝?
他不动声色,她若想高攀,他不给机会就罢了。
这样的女子,他也见过不少,在他周围,那家权贵不是妻妾成群,个个攀附,就连他的阿兄,公孙稷几个侍妾,都各自心思玲珑,闹得阿母都烦了心。
幸尔他身边并无此番情景,他也不允许此番情景,更是不屑女子争宠手段。
他见她额上细汗,心知她身子虚弱,虽然对她不待见,但是答应叔向照顾于她,他总不能失言。
于是,孙周伸手虚扶一把,“起身。”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客气,辛夷起身之际,身子突然晃动,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是主,她是奴,她怎能亵渎了他?
他脸色大变,她却后知后觉,紧抓不放,全因头晕得厉害。
她的手有着汗意,更令孙周无比排斥,他猛的丢开她,后退两步,双臂负于身后,视她如洪水猛兽。
辛夷本是身子无力,经他突然松手,一个重心不稳,直直的摔倒在地。
地上的沙石,硌得手心刺痛,那只受伤的手臂撞在地上,顿时冷汗连连,脸色更加苍白。
她心下一惊,无力抬起头。
孙周怒眼瞪着她。
她几乎从未见过他发火,自是与一向温雅如玉的形像大不相同。
“放肆。”
他责怪与她,他的护卫子袄更是挺身上前,双手放在了腰上。
两人如临大敌,辛夷暗自好笑起来,仿佛他是水中白莲,她是池中污泥,他的眼神透着厌恶。
她想解释,想起身告罪,但是,她太虚弱,无奈道,“奴无意冒犯,还请公孙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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