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刚闭上眼睛,这第二天这么快就到了……
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三四个女弟子一拥而上,瞬间屋里乱哄哄的。这是打扰顾心柔的美梦啊。
看来这么多女弟子应该是秦子沫安排的,怕顾心柔无聊解个闷儿吧,也就是意味着从今天开始顾心柔可以出去了,不用再躺着养伤了。
这些女弟子个个都身穿油桐花的衣服。这白玉门一共有三套衣服,上面的花纹分别是油桐花,罂粟花和桔梗花。看起来只是图好看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意思。
一个面容秀丽,长相甜美的姑娘先打个招呼:“你好,我是桫椤。”
“你好。”顾心柔礼貌的笑着,又是个树的名字。这名字不会也是秦子沫帮忙起的吧,太土了。看来这些人的审美水平都和秦子沫在一个等级上。
另一位带有一身傲气的姑娘说:“我叫唐清婉,自小出生于仙门世家,我爹是步营峰的掌门。看在你和我们有缘的份上,就勉强和你当朋友吧。”
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平日里在家里肯定都被宠坏了的大小姐,让人看了真是浑身不舒服。
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儿的弟子呢,顾心柔瞥见角落里的一个胆怯的女弟子,看来这个正常点儿,于是便问道:“我是顾……紫……紫菀,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女弟子似乎没有意识到顾心柔在问自己,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老老实实的站着。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我说我叫紫菀,你叫什么?”无奈顾心柔只好再问了一遍。
“原来你在问我呀,我叫穆婵娟,你好啊。”这个姑娘娇滴滴的,说话轻声细语,并且小心翼翼,看来应该没少被同门欺负呀。
“哦!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还真是个好名字呢!”顾心柔夸赞道。以前看过几本儿书,终于能拽出几句诗词了。
只见穆婵娟羞答答的说道:“谢谢。”
顾心柔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么多女人在一起聊天,以前自己身边围的都是一些大男人,纵使有了牡丹,她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这些人虽然有些吵,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一丝暖意。
“初次见面送大家一个礼物。”
她用手在空中一挥,打了个响指,空气中瞬间弥漫了如萤火虫般美丽的金光,穆婵娟不仅感叹真是太漂亮了。
谁知道唐清婉在一边插着手说道:“这法术我三岁就会了,不足为奇。”
顾心柔哼笑道:“哦?三岁就会了,那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这法术可是顾心柔自创的,有些人居然三岁就会了,真是有趣。
说着顾心柔又用手在空中随便抓了一下,手张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刚才施的法术中,她抓住了一缕金光,金光在她的手中幻化成一朵金莲花。
“唐清婉对吧?你会你也试试啊!”
“我……”一时间唐清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在她的面前出尽风头。一向都是别人拥和她,她开始有些讨厌顾心柔了。
正当几个人聊的开心的时候,突然响起了钟声。
桫椤听到了钟声,赶紧抓住各位姐妹的手跑了出去说:“快点儿,快点儿,练功的时间到了,去晚了可是要挨罚的。紫菀姑娘,再见。待会儿再来找你……”
这么大的白玉门,居然还学老一套的,召集弟子练功用钟声,可是顾心柔觉得奇怪,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钟啊。
顾心柔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待在屋子里着实无趣,她这种坐不住的性格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待着,她换上一件朱砂彩衣,随便抓起一个簪子在自己头上一插。就跟着她们跑了出去。
顾心柔跟她们来到了一处空旷的练武之地,这里的建筑无一不显露白玉门的宏伟壮阔。她就躲在一根柱子的后面静静的看着他们。
“对不起,师傅,我们来晚了。”
“那还不赶紧入列,等着我请你们过去吗?”说话的女人是独孤念。
“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她能教些什么呀。”顾心柔躲在柱子后小声的说道。
独孤念瞧见所有人都来齐了,手握硪云,开始了她今天的课程:“今天我要教大家的是,如何更好的控制自己手中的剑。正所谓人有人的气,剑也有剑的气。剑气如果可以发挥到一定的水平,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杀人于无形?剑气?那上次还输的那么惨……”顾心柔看了一会儿,开始嘲笑起了独孤念。
独孤念讲解过后,给大家演示了一遍,剑气正好打到了顾心柔躲的柱子上,她赶紧跑了出来。
好家伙,自家的柱子就是不知道好好的爱惜。明明就知道人家躲在后面,还故意用这招,独孤念用硪云指着顾心柔问:“来者何人,竟在石柱后面偷窥。”
顾心柔双手举起,嬉皮笑脸的说:“大美人,有话好好说啊,先把剑放下,伤到我就不好了。”
初时顾心柔那个眼神,倒是吓了独孤念一跳,又是个生面孔,看来应该是几个月以前秦子沫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她立马高声斥道:“举止如此轻浮,看来应该给你点儿教训。”独孤念握着手中的剑向她刺去,顾心柔一个漂亮的下腰躲了过去。
顾心柔调侃着说:“大美人你也不行啊,就这两下子。在我看来不过是花拳绣腿,凡间耍戏法的也不过如此了。”
这几句话惹怒了独孤念,但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独孤念越发的觉得这声音从哪里听过。
独孤念拿着硪云,想试试顾心柔的功法。那顾心柔怎么能让她得逞呢,一个劲儿的躲呀!
正巧秦子沫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紫菀,你怎么在这儿?”
“回师尊的话,我待着过于无聊就来瞧瞧。没想到惹怒了这位上仙,真对不起。”顾心柔玩上瘾了,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泪。
这表演堪称戏精,前一秒可不是这样的。
是吗。
秦子沫看着顾心柔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是想被欺负的样子。再看独孤念,一副凶神恶煞的,是欺负人的样子。
秦子沫道:“念念,你堂堂一个上仙,怎么跟个小姑娘一般计较?”
独孤念自然也不会吃亏,说道:“子沫,她鬼鬼祟祟的躲在柱子后面,我还以为是什么奸细细作呢。再说若不是她先对我口语相撞,我又怎么会对她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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