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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汐莞默默的蹲在海水边。
顾子臣那个男人说走就走,分明半点留恋都没有。
她望着陌生的四周,看着空荡荡的大海。
顾子臣说离开,他们往哪里走?!这里一望无际,她真的不想要再在这个大海里面飘荡了,可如果让她留在这里,想起这么多人对顾子臣虎视眈眈的模样,宁愿溺死在海水里算了。
乔汐莞抱着双腿,天黑后,天气陡然又降了温。
她瑟瑟发抖的坐在海边,也不知道多久了,顾子臣一直没有出现。
她惊恐的看着四周,耳边似乎突然听到了什么声响。
她缩着身体躲进一颗大岩石后面,不敢有半分动弹。
她偷偷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些土著人,一行人仿若兴高采烈的在海水里玩耍,看上去无忧无虑的,发出一些说不出来是不是笑的欢悦声。
乔汐莞咬着唇,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的一直窝在那里。
顾子臣那货,到底去哪里了?!
是突然被发现了走不了,还是干脆已经躺进了温柔乡。
男人都是劣根性的动物,万一万一,就被引诱了呢?!
乔汐莞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的人在他面前狂欢,过了好久好久,那些人似乎是玩耍够了,三三两两的离开。
乔汐莞深呼吸了一口气,微微放松的那一秒。
“呜呜哇哇!”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乔汐莞一怔,看着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个土著男人,土著男人似乎是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黑暗的空间下,就只能看到他漆黑的身上,那双闪动的眼睛。
“我,我在洗澡,我不是逃跑……”乔汐莞焦急的说着。
一说完就觉得自己真是蠢到不行。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还好,看对方一脸茫然的模样,对方应该是完全听不懂的。
乔汐莞就瞪大着眼睛和面前的土著男人大眼瞪小眼。
脑海里面冒出无数个草泥马!
顾子臣那货是不是就真的把她忘了,这么久了就这么忍心的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人这么久?!
万一,万一她被怎么怎么了……
眼眸突然一紧,身体僵硬着。
面前的土著男人突然伸出黑黝黝的手指,戳了一下乔汐莞的手臂。
乔汐莞怔怔的看着他。
土著男人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臂。
戳完,还兴高采烈的跳着舞。
乔汐莞觉得世界都黑暗了。
这些土著民,有没有这么无聊啊!
她仰天长叹。
顾子臣你丫的再不出来,劳资就贞洁不保了!
“呜呜哇哇”。土著人突然大声的说着,然后自然的伸手去拉她的手。
“你别碰我。”乔汐莞尖叫。
一把甩开他的手,很是排斥。
土著人被乔汐莞突然的举动怔住,好半响没有反应的看着她。
乔汐莞心跳也莫名的紧张,她刚刚会不会激怒了土著人?!以前有时候她无聊了会看一些丛林世界,然后就会看到传说中的野人,听说这些土生土长的野人会残忍到吃人肉的。
她整个人惊慌到不行,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
土著人突然有些忧伤的转身走了。
背影看上去还很落魄,仿若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乔汐莞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土著人,心里那一刻还是一丝说不出来的悸动。
有没有搞错?!
她的同情心也太泛滥了吧!
咬着唇,继续蹲在海水里面,等待。
越等越毛躁。
正在自己觉得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一个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让你等久了。”
“你丫的也知道让我等久了,我再不出来,我tmd就自杀了。”乔汐莞崩溃的大叫,刚刚叫完,转身的一瞬间整个人一下怔住了。
顾子臣身边跟着一个土著人。
土著人看着她,原本非常高兴的,又陡然失落的低垂着头。
乔汐莞一直都觉得这些人土著人长得都大同小异,她根本就分不清楚,此刻却非常清楚,这个土著人就是刚刚她无意“伤害”到的那一个。
顾子臣看着她异样的眼神,说道,“他帮我做了一个木筏。”
“你怎么让他帮你做的?”乔汐莞惊叹。
“我送给他一把瑞士刀,他就帮我做了。”顾子臣说得云淡风轻。
乔汐莞怔怔的看着他,半天反应不过来。
“来,把衣服换上。”顾子臣说道,又转身对着那个土著人比划着什么。
土著人连忙点头的转身。
顾子臣三两下的给乔汐莞套上她之前的衣服,依旧给她穿着防弹衣,准备好了一切,从土著人手上拿过木筏以及长木棍放在水里面,土著人还非常热情的把木筏固定后,扶着他们上去。
乔汐莞就这么一路惊叹的看着顾子臣征服的土著人,看着他们远远走了之后,土著人还在不停地挥手,不停的向他们挥手。
远远地,直至消失。
乔汐莞转头对着顾子臣,“你倒是能耐啊?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我准备足够的东西,当然要花时间。”然后顾子臣像是变戏法一般的从他衣服里面找出了些看都没有看过的水果,依然装了一瓶淡水,还有一些烤肉。
“你是不是和那些女人什么什么了?”乔汐莞狠狠地问道。
顾子臣笑了一下,虎摸着她的头,“别开玩笑了。”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乔汐莞你真的连点常识都没有吗?我现在腰都直不起来了,你还想我做什么?!”顾子臣没好气的说着。
乔汐莞怔怔的看着他。
顾子臣翻了翻白眼,又从衣服里面拿出足足有大手指那么大的一颗透明石头,递给乔汐莞,“给你的。”
“这什么啊,玻璃吗?”乔汐莞诧异的问道。
这么大一颗,肯定是玻璃。
“你觉得这个地方会有玻璃吗?”
“是钻石?!”乔汐莞惊呼。
“我猜想应该是。”
“谁给你的?”
“刚刚那个土著人。我收拾好东西就跑出来找你,半路就遇到了那个土著人,土著人看着我特别兴奋,拉着我就往里面走,我不想引起什么动静就跟着他走了几步,他兴奋的从土里面挖出了这颗东西递给我,我看了看,光泽度甚好,就收下了。”
“顾子臣,不带你这么骗人家东西的。”
“我不是给了他一把瑞士军刀吗?”
“那人家不也给你做了木筏吗?还这么牢固。”乔汐莞狠狠地说着。“而且这笔买卖,小孩子都知道,你占大了便宜!”
指不定,刚刚那个土著人就是兴高采烈的带着她去看这颗钻石,她是不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土著人好单纯好单纯。
他们离开了他还挥手,不知道通知其他人,他们是要逃亡吗?!
“你还给我。”顾子臣脸色一沉,伸手欲拿过那颗钻石。
“不要。”乔汐莞狠狠的捏在手心,“寄送送给我了,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这么大一颗钻石,还是在原始丛林里面挖出来的,指不定就价值连城什么的……
打死不还。
顾子臣看着乔汐莞的模样,嘴角扬了扬,突然放下长木棍,躺在木筏上,伸了伸懒腰,说着,“要不要过来休息一下。”
乔汐莞转头看着顾子臣,好半响,就这么躺在他的旁边。
现在天色已黑。
难得的,天空上一轮圆月高挂,照耀着海平面,出奇的安静。
“顾子臣,我们在海上要漂流多久啊?”乔汐莞忍不住问道。
她实在很想念家里的大床。
她要能够平安,她铁定了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不下床,她要和她的被子君狠狠的缠绵。
这么有些惆怅。
耳边,似乎突然想起了打鼾的声音。
不是特别响亮,但绝对是一声一声,此起彼伏。
乔汐莞转头看着顾子臣,看着这个男人疲倦的脸颊。
这么快,就睡着了?!
昨天一夜在海水里面浸泡,今天又经历了这么多,半下午还和她一直不停的……她突然心里有些感动。
其实不是谁都是铁人的。
有时候只是因为坚持,一直这么坚持着,让自己看上去不会倒下。
她嘴角拉出一抹淡淡的笑。
说实在的,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危险,说不埋怨顾子臣都是骗人的,她分明可以非常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享受着各种各样的荣华富贵,根本就不需要经历这么多惨痛的事实,却因为顾子臣,却因为他带着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岛屿,过上了非人的生活方式。
她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气,静静的靠着顾子臣。
木筏做的真的很棒,稳固性好不说,这么飘荡在海平面上,海水都不会渗透进来。
土著人很擅长的这些东西吧?!所以顾子臣那个腹黑的男人应该是在想,与其自己做一个,还不如让土著人来做!
这里的人的很多思想,乔汐莞恍惚觉得,好像顾子臣似乎都知道?!
顾子臣是不是真的懂得特别多?所以才会这般的,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汹涌成竹的样子,仿若在他的人生里,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不知道他是自大,还是自信。
总之在他身边,会莫名的觉得安心。
夜色很浓。
有一瞬间又会觉得,如果没有经历这么多惊心动魄,也见不到这么美的景色。
缓缓地,乔汐莞也闭上了眼睛。
她也困到不行。
很快。
两个人沉沉睡去,任由木筏在海平面上,漫无目的的飘荡。
这就是自由。
一种久违的,说不出来的,触动人内心深处的,一丝无法压抑的悸动。
仿若一直在梦里面一般,到处都是安静的,周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晃动,带着她走向一道光明之路。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突然有些刺眼的,让她猛地又紧闭上。
“醒了吗?”头顶上响起熟悉的男性嗓音。
乔汐莞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好半响似乎是适应了突然的光亮,睁开。
太阳当空。
她这是没心没肺的睡了多长时间了?!
“你睡了很久。”头顶上的人直接说道。
“为什么都不叫醒我?”乔汐莞诧异的问道。
“又没有什么事儿。”顾子臣回答得理所当然,他现在坐在木筏上,用木棍做的桨椅一直在在水里划行。
乔汐莞动了动眼眸,想想也对。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干嘛不让自己睡觉。
她动着有些酸痛的神经,看了看四周,“我们是不是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旅行?”
顾子臣点头。
乔汐莞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顾子臣将热带的水果,特意挑选的比较多汁的递给乔汐莞,“先吃点东西。”
“嗯。”乔汐莞接过。
一小口一下口的吃了起来。
顾子臣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放下了手上的木棍,坐在乔汐莞的旁边,看着她有些沮丧的脸颊。
“其实我以前去过一直这种野人区,不是在这座岛屿上,是在非洲更深的一个岛屿里,那个地方的人比这里的更加原始。”顾子臣突然开口。
乔汐莞纳闷。
顾子臣干嘛突然给他说这些。
“当时是为了执行一个任务,我需要追杀的那个人刚好躲进了那个地方。为了完成任务,就去了野人区。其实野人区的人,说恐怖也恐怖,因为他们特别排斥外来物种,心里面会认为外来物种破坏了他们的生态。说不恐怖,那是因为这里的人非常的单纯,在他们的世界里面只有吃喝玩乐,没有任何的阴谋心机,每天能够吃肚子,如果还能够战胜其他野人族,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哦。”乔汐莞应了一声。
所以说顾子臣在野人区才能够这么的得心应手?!
“我还去过很多地方,去过现在战争肆起的国家叙利亚。那个地方暴乱很多,有时候你躺在家里面的床上,你的房子就突然被炸得粉身碎骨,当然你就死于了非命。我当时去的时候,差点就在酒店的床上一命呜呼了,还好侥幸在路远的帮助下,逃过一劫。然后我还去过非洲最落后的几个国家,那个地方的人穷得你根本没办法想象,他们的思想非常的匮乏,从来不接受任何新鲜事物。我曾经碰到过中国的一个医疗团队,他们在当地宣讲艾滋病,在当地宣讲避孕套的使用,好多人都对他们恶意相向,甚至于他们把避孕套当气球吹。医疗团队被逼得只能住进最破旧的教堂。而当时我刚好为了隐蔽也在那里,然后碰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人。”顾子臣说着,听着像是故事,所以乔汐莞突然很感兴趣。
“碰到了谁?”
“傅博文的妹妹傅子珊。”顾子臣说道。
“她这种富家千金,居然也会去那种地方。”
“人各有志。”顾子臣笑了笑,“其实很多人都会为了理想做一些在家人觉得极端的事情,其实在外人看来,真的非常伟大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做的都是伟大的一番事业,现在想来……”
乔汐莞一直看着他。
看着他脸上,难得露出来的一些落寞。
“之前武大一直在问我,到底都隐藏了些什么。其实我并不是想要隐藏他们什么,只是觉得在很多事情没有成功之前我不需要给他们无能的希望。而我真的很想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乔汐莞不太懂顾子臣和他的那些伙伴的感情,其实从他愿意把自己的手表拿给武大那一刻开始,很多感情就可以不用语言来形容,行动证明了一切。
顾子臣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路远,他的死其实是一个导火线。路远在执行最后一个任务之前,对我说他要离开了,他要去拥有自己的幸福。然后,还说了一个藏在他心里面的一个秘密。他其实不是我们所待的国家情报局的人,他是z国中央情报局的一名特工。主要是隐藏在基地里面,随时监控着基地的动向。据路远说,国家情报局其实早就在中央的监控之下,中央对国家情报局的存在已经有了畏忌,甚至起了解散的心思,但一个组织成立太久,想要解散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况且国家情报局是z国成立的第一个独立的情报总局,算是比较成熟也比较有实力的一个基地。而当初成立的时候,就是专程为国家做一些国家不能冠冕堂皇做的一些但却是为了国家和平的事情。比如暗杀某个国家重要关键人,刺杀反恐份子,盗取他国机密,组织某些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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