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深吸了一口气,如今已经是春天了,哪还有人会用火炉取暖?她分明是故意的。
“我是你的相公,我让你去哪,你便去哪就是了?”常玉青抑制住自己的恼意,缓缓说道,“方才我跟碧谦说的那些话不是戏言,我为咱们新置了一处宅子,今日我们便搬过去。”
这样惊人的消息,认识哪一个女人也不会无动于衷,可苏临月竟然还是一副事不干己的形容,过了好半天她才慢慢的说道:“大人,您这是要置办外宅了?若是如此,临月也能接受。主母未进常家大宅,您便纳了妾,这总归是不好!”
常玉青的心因为这一句话顿时拔凉拔凉的,为了这件事他已经忙活了好长时间。就连伺候苏临月的几个丫头,都是他亲自过目的。他就是怕别人挑的别有用心,不能好好伺候主母。
终于到了新宅子里,虽然已经很晚了,可几十号仆役谁也不敢怠慢,早就纷纷聚在了正院的中见人来了,纷纷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叩拜行礼。
苏临月此时很疲惫,她很累只想赶紧睡觉。这样被打破了生活规律,她非常不喜欢。她吭都没吭一声,在众人的头顶尖前缓缓走过,一路便向前走去。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那便只能接受。
终于走到了一处十分宽敞华丽的院落外,她身后便有四个穿着一样一幅的丫头越过墨痕跟春燕,来到她的面前再次跪下。
“大少奶奶万福金安!”
常玉青走过来道:“他们是侍书,侍画,紫菱,紫蔷,家世清白,人也靠得住,是我挑来近身服侍你的。”
苏临月道:“您费心了!”说着便迈进了门槛,像院子里走了进去。
常玉青一直跟着苏临月走进了寝房,丫头们看了茶,便被他赶了出去。墨痕犹豫了好半天,实在不放心大小姐的安危,可不想最后确实苏临月让她出去的。
苏临月走进了净房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见常玉青还坐在矮塌上看书,这才无波无澜的坐在了床榻上对他说:“大人,时辰不早了,您这是要在这里留宿?”
常玉青之前看到苏临月让墨痕离开,心里便已经有些欢喜了,见她这样问自己,字面上的语言仿佛事情也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却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你是我的夫人,别说我们还在新婚之中,就是任何时候,我歇在你房里,也是天经地义。”
苏临月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也知道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常玉青的反应越来越奇怪。她虽然不想琢磨别人男人的心思,可她既然应了这门婚事,他要是执意想做什么,就像新婚之夜一样,她也没办法。
“妾这几日身体不适,您若是真想留下了,不如我让紫蔷进来服侍您。她长得不错,性子看上去也通透,又是您自己选的人,这时候用她正是时候。”苏临月还想今晚自己争取一下。
常玉青差点鼻子气歪了,他已经被赶了一个多月了,今日他对她是志在必得。就是因为她嫁过来的时候受了委屈,他才重新给他们夫妻置办了新宅子。这里的下人根本不知道以前的事情,都从心里拿她当大少奶奶供着。
“那些丫头只是服侍你的下人,我找的是我自己的夫人!”
将常玉青已经站起来走向自己,苏临月知道再说什么也是白费了。新婚之夜的恐惧又浮上心头,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动了起来,心里的火气也突然冒起。
常玉青刚刚走到苏临月的身边,还没伸手去搂她,却被她的动作惊呆了。
苏临月宛如赴死一般开始解开自己的外裙子,然后身后又去解自己的内袍,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可眼底确是满满的讥讽。
“临月,你做什么?”
苏临月冷笑道“大人的禽兽之举,妾已经领教过一回。今日您逞得兽\欲之后,便请离开吧。我便是当再被狗咬了一次。”说着她已经解开了内袍,露出了雪白的肩头。那红色兜肚带着杀气。她脸色的表情哪里是要承欢,分明就是割肉喂狼的不在乎。
常玉青即便是再怎么端着架子,这个时候也是完全泄了气,赶忙拉过她的衣服,替她遮好,咬了咬牙想说什么,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常玉青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折了回来,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了。已经这么久的僵局还没打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小春燕出来上茅房,看到常玉青吓了一跳。
常玉青咬牙道:“跑什么跑,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春燕走过来,看着常玉青道:“大少爷,您想问什么赶紧的,我要去拉屎,憋不住了。”
常玉青撇撇嘴,冷声道:“你伺候大少奶奶多时,可知道如何让她回心转意,不再生气?说的好,我重重有赏。”
小春燕眨眨眼睛,憋的实在难受,哼哼着说:“我家大小姐哪有这么多想法,她是天下最和善的女子。平时心可软了,最见不得别人受苦。”
正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一道惊雷响起,是春雨来了。常玉青突然福灵心至,冲春燕摆摆手道:“你去吧!”
春燕捂着肚子赶紧开溜了。
常玉青站在院子中间,用手去接天空中落下来的雨点,顿时高兴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