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浴室前,先给脚踝上一次药。药酒搓在掌心,渐渐发热,看来功效的确很好。裴廷捉来顾宝的脚踝,置于膝上,铁血无情地一顿按摩,把顾宝折腾出猪叫,倒在沙发上哼哼唧唧,连眼泪都出来了。
这种时候,裴廷又觉得自己能够不喜欢顾宝一点了,就是个小破孩,怎么就叫人把一颗心都给了出去。
这个念头刚闪过,顾直男就坐起身,眼泪汪汪地对他下蛊:“哥,你就不能轻点吗?我是你弟,不是仇人。”
裴廷面无表情地用力,顾宝又哭着倒回了床上,另一只脚蹬在裴廷的腿上,不敢用力,又想报复,最终的结果就是脚趾抵在裴廷的腿侧,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跟勾引似的。
顾宝放肆不到三秒,脚底就被裴廷重重一掐,伴随一句老实点,裴廷松开了他,起身离开房间。
他胳膊肘撑着起来,看着自己肿得跟猪蹄的脚,心疼得直想吹吹,韧带却不过关,没法操作成功。
裴廷走得急,顾宝在床上玩了会手机,连游戏都输赢两把了,裴廷还没出来。
顾宝扶着墙,垫着脚出去,脖子伸得长长,叫哥。他哥把自己关进了洗手间,水声不停,洗个手要这么久吗?
这时外卖来了,成功地引走了顾宝的注意力。
炸得喷香的鸡翅,芝士拉丝的披萨,顾宝坐在餐桌前吃得嘴巴油乎,再饮几口可乐,看着手机视频,觉得人生圆满,脚都没那么疼了。
吃到一半,顾宝才惦记起请客的裴廷,他用纸巾擦手擦嘴,身残志坚地找裴廷。
裴廷那里正好开门,试探性地往外看。他洗了澡,头发湿得淌水,下、身裹着浴巾,犹豫要不要出去。
顾宝没想到裴廷动作这么快:“哥,我还以为你就洗个手,怎么连澡都洗了。”
裴廷看到顾宝,不自在地将身子掩到半扇门后。顾宝恶趣味上来,他总觉得裴廷对于裸/露身体方面,有种强烈的羞涩感,让他忍不住起坏心思,想要恶作剧。
顾宝继续往里走,故意道:“哥,你怎么不穿衣服?”
裴廷果然脸红了,神情几分局促:“我忘了,平时我家里没人。”
顾宝心痒痒的,笑得跟调戏良家大闺女一样:“怕什么,你出来啊,我要是有你这身肌肉,天天光着,招福人类。”
裴廷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和调笑,沉默着没说话。
顾宝本就是逗逗裴廷,招惹人家,幼稚的行为就像小男生拉女孩小辫。不是真想叫人疼,只是让人在意他。
裴廷说:“去我房间,衣柜右手边第一扇门,里面有件深色的睡袍,拿过来给我。”
顾宝说:“内裤呢,不用帮你拿?”
裴廷的脸越来越红了,顾宝觉得这人快羞愤欲绝,反而更好玩,他还没见过裴廷这么不镇定的样子。
果然,裴廷用上了威胁的语气:“快去给我拿!”
顾宝以抱歉的眼光落在自己脚上:“我也想快啊,快不了,没关系,这屋没别的人,我又不介意。”
裴廷默了,顾宝觉得逗得差不多,刚想说好啦,帮你拿,浴室门却突然被人用力打开,裴廷热气腾腾地走出来,深深地望了顾宝一眼。
顾宝猝不及防,眼里映入一副美男出浴。怪不得当初在海滩,裴廷能勾得不少女生给他留电话号码。
与眼神的平静不同,裴廷大步逼近他,气势汹汹,顾宝脚疼,也跑不了,吓得他咽了咽,倒不觉得裴廷要打他,就是这架势很吓人。
裴廷逼得他近了,身上的热气仿佛要烧到顾宝身上,烫得人心慌。
顾宝身体都贴在墙上,紧张,惊讶,心跳乱七八糟,他屏息着,不知道裴廷要对他做什么。
裴廷什么也不做,就是手撑在顾宝身后的墙上,低头瞧他,看得专注,然后说了句话。
顾宝将那句话听进耳朵,经由大脑解析,呈现了一个更茫然的结果到他面前。
裴廷说,你应该要介意的。
他介意什么?
不管介意什么,下一瞬,裴廷敛了周身压迫感,跟平时一样,还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笨得要死。”
裴廷走后,顾宝无措地站在原地,慢吞吞地揉了揉脸,用力晃下脑袋:“振作点,瞎紧张什么,那是你哥。”
真的不怪他,只怪裴廷出浴后实在英俊,性感和荷尔蒙乱飘。要是这屋里的不是顾宝,怕也会被撩得小鹿乱撞。
裴廷进浴室洗澡是个意外,他认为下次给顾宝上药,得管好顾宝另一只蹄子,像今天跟个毛头小子般,狼狈躲进浴室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裴廷穿好睡衣,看到餐桌上的残局,也知自己在浴室里待了有段时间。想到刚才在浴室里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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