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咱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待陆檀,她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可怜的人。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下洋,想要找个依靠,只能到处与各种男人交往。”
我问:“不知陆檀小姐现在何处?”
他傻了片刻,惊讶的说:“你不知道?她应该请了病假的啊?”
我可从来不管这烂事儿,不过我的考勤记录由挚友先生帮我一手伪造,大概他顺手帮我处理了这乱七八糟的行政杂务。
他说:“陆檀她已经病了快两个月啦,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么?”
我听出他语气仿佛质问,连忙堆起笑脸,关切的问:“在下。。。。稍有耳闻,心中也曾动过去看望的念头,只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罢了。她病的怎么样?现在好些了么?”
他叹了口气,说:“面具哥,答应我,帮忙保护她,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心思活络,老是想着出人头地。但她可是在血族猎人的行当里工作呀,弄不好随时都可能丧命。就像这一次,她平白无故的被血族袭击,险些救不回来。。。。。“
我一跃而起,惊呼:“被血族袭击?怎么回事儿?”
他说:“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在医院住了两个月之后,总算恢复了过来。你要去看看她么?她现在应该住在家里,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连连点头,拉着他急匆匆的冲了别墅,朝陆檀的家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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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些年按揭买了一栋大约七十平方米的房子,位于熙熙攘攘的一栋高层楼房之中,这楼房原本也算是高端公寓的所在,只不过由于住户太多,房子太老,以至于这儿渐渐变得鱼龙混杂,极不太平。
我和小鲍穿过乱七八糟的走廊,一路上被好多流里流气的人投以凶狠的目光。小鲍他是特种兵出声,不怒自威,与别人互相瞪视而不落下风。相比之下,我显得文弱娇嫩,含苞待放,羞羞答答,令人垂涎,不得不。。。
萨佛林嚷道:“住嘴!你的形容词太恶心啦!”
我问:“陆檀小姐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
小鲍说:“买不起好房子,只能往这儿住,不过好歹她一外地人,能有自己的房子已经不错啦。”
我想起自己原先的住处,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问:“这儿看着就不太平,小陆她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么?”
他笑了笑,说:“她整天与血族的怪物们打交道,这些小混混和小毒贩,她勉强还能周旋。而且她从不缺男友,都是魏雪先生手下的保安保镖,咱们这些人往她房子里一住,谁还敢与她啰嗦?”
说着话,我们穿过长长的公共阳台,绕过堆得高高的杂物,来到她的门前,小鲍敲开了门,陆檀露出一张苍白虚弱的脸,朝我们两人看了看,眉宇间似乎有些兴奋,颤抖着把我们让了进去。
房间中光线阴暗,窗帘将外部的光明遮挡的严严实实,小鲍似乎觉得有些冷,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大衣裹紧。陆檀伸手开了灯,我见到她穿着背心和短裤,露出消瘦而柔弱的身材。
这寒冬腊月的,她不冷么?
我柔声说:“小陆啊,你也太客套了,被血族袭击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通知我一声。你看,我今天刚刚知道,差点儿被吓出心脏病来,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跑上门来送温暖来啦。”
她嗯了一声,说:“坐吧。”给我们端上刚刚泡好的咖啡,披上一层薄薄的毛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们在她面前坐定,小鲍笑着问:“老赵呢?他。。。。今天也没来上班?”
陆檀心不在焉的说:“我和他分手了。”
我和小鲍听她语气麻木,无不心惊肉跳,感觉到她言下浓浓的恨意,我笑道:“这怎么成?你现在还在养病,怎么能一个人在家窝着?小鲍,你和她是老相好。。。。老朋友了,怎么不关心关心?”
小鲍佯装生气的说:“我这就把老赵这家伙给揪回来!”
陆檀苦笑着说:“他现在又去对面的地下赌场赌钱了,你要是能把他拖回来,我真要谢天谢地谢祖宗了。你去吧,就当帮我个小忙,帮我骂他几句也成。”
小鲍看了我一眼,我说:“我和你一起去。”谁知陆檀急忙说:“不,面具哥,你留下来陪陪我成么?”
她听起来有些焦急,甚至有几分失魂落魄,刚刚语气中的麻木一扫而空,仿佛在绝望中求救的人一样。
小鲍算是瞧明白了,她是故意支开自己呢。他露出无奈的笑容,推门走了出去。这小小的房间中,只留下我与陆檀两人尴尬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