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只能转变态度,陪着笑脸给顾一方道歉,然而顾一方就是油盐不进,拿出一套一套的官话来敷衍他。
郭星宇私下里又去找陈平求情,陈平说,他的意思偏向于释放刘丽,但现在的决策权在管理团队手中,他一个人说了不算,只能尽力周旋。
周旋了这么久,没一点进展。
堂堂一机之长,又是一村之长,却完全成了傀儡,成了顾一方的工具。
无用的家伙!
其他人更别说了,因为刘丽发疯,他们都嫌弃她,尤其是和她住在同一屋里的人。
也确实有说三道四的,那时刘丽和郭星宇住在里屋,一到晚上,郭星宇就将里屋的门关上了,以防刘丽趁他熟睡时偷跑出去寻短见,人们的嘴巴就有点不干净了,说两人晚上指不定干什么呢,不然关门干嘛?那段时间天那么热,外屋的门都关着呢。
还有,郭星宇经常给刘丽洗内衣内裤,一般的关系能做到这点吗?怕是亲儿子都做不到吧?
郭星宇偶尔听到过一回,他因此和那些人吵了一顿,他们表面上是向他道歉了,其实他反而得罪了他们,他们把这事传得更离谱了,不是这屋的人也知道了。
这种事,人们向来善于捕风捉影,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谣言之所以能流传,不是因为编得多么好,只是因为人们愿意相信,愿意传播一些违反常规的事,因为人们的潜意识里也很想违反,内心里早已意淫过无数次了,只是没有胆量付诸实践罢了。
人们看郭星宇的眼神就有点怪怪的,带着点嘲讽,带着点怜悯,可能还带着点羡慕,尤其是像金钱多那样猥琐油腻的老男人。
金钱多数次说服郭星宇帮助他们逃走,遭到郭星宇拒绝,金钱多知道无望了,不再讨好他,便经常开他和刘丽的玩笑,郭星宇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最多说一句“闭嘴”。
郭星宇从小耳濡目染了父亲的为人处事风格,品性端正,待人真诚友善,也很会来事,所以人缘极好,朋友很多,虽然家境普通,文化也不高,但深得女孩子青睐,而到了这蛮荒之地,他却成了一个异类。
但他并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当满世界都是虫子时,就不会容忍那只翩翩飞舞的七彩蝴蝶。
他们嘲讽他,怜悯他,同样的,他也在嘲讽和怜悯着他们,他对他们还多了几分鄙夷。
一群毫无主见,只会人云亦云的虫子!
“小郭,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会酿酒是吗?”刘丽忽然问。
“会是会点,就是不知道酿出来的酒好喝不。”郭星宇赧然一笑,“我们饭店有个手工酒坊,纯粹的传统工艺酿造,那酒卖价挺高的,最贵的一两卖五十多,喝的人还挺多。我闲暇的时候跟他们学过,但单独没酿过。”
“那你没事的时候可以酿酒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丽建议道,“说不定你酿出来的酒很受大家欢迎呢。”
“没那么容易的。”郭星宇说,“工艺很复杂,浸米、粉碎、配料接种、制坯、裹粉,最后才能培出酒曲,这才是一小步,接下来还有很多程序,再说,也没有工具,原料也只有珍珠大米一种,不知道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