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由于刘丽的身体问题,执法队解除了对她的捆绑,不过门外的看守看得更严了,即使是上厕所,都要由看守带着去。
新政实施后,谁都不敢失职。
金钱多和姬雄志还在熟睡中,似乎听到了哭声,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刘丽说:“好难过。”
“是身体不舒服吗?”郭星宇问。
“不是,是心里难过,好想哭。”
郭星宇叹口气,在刘丽身边坐下来,安慰道:“刘姨,我知道你是想武叔和小武了,但现在你应该高兴才对,小武还活着,武叔肯定也活着。小武和翅人是朋友,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他比我们任何人都安全。唉,都怪我,那天如果我早点过去,说不定能把小武留住。”
“不怪你,你已经够好了,其实你并不欠谁的。”郭星宇一直以来毫无怨言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刘丽的认可,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估计早死了,“小郭,麻烦你去我屋里,打开我的行李箱,里面有个相框,给我拿过来。”
郭星宇敲开房门,夜色正浓,他向看守说了两句,就回原来住的那间屋去了。
同屋的舍友都已熟睡,他蹑手蹑脚地回到里屋,点亮油灯,找到刘丽的行李箱,拉开来,翻了一阵,找到那个相框。
那是一个很薄的金属相框,里面的相是刘丽一家三口的,在一个旅游景区,武俊丞居中,刘丽和武建国分站左右,两人的目光都微看向武俊丞,却刻意避免看到对方,郭星宇真是奇怪,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拿了相框回到“临时监狱”,给了刘丽。
刘丽摩挲着相框,泪水婆娑,喉间发出了哽咽声。
“小郭,”她说,“我这个人脾气大,和老武没离婚时,两人几乎天天吵架,好像只要离开这个人,我就会过得很好。后来离婚了,我过得并不好,整天浑浑噩噩的。这些年,我们虽然不在一起,我的心思却全在他们父子身上,连基本社交都没有了。以前为了家人和老武吵闹,现在觉得,夫妻才是亲人,原来的家人反倒没那么重要了,何苦来着?”
“其实吧,你们就是缺乏理解,两个人都嘴硬。”郭星宇说。
“今天晚上,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悲伤,这种悲伤是来自于亲人的,但仔细品味,好像又不是老武和俊丞,好像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亲人。”
“刘姨,你就是想他们了。”
“不完全是。”刘丽摇摇头,“我很难说清这种感觉,好像和自己无关,又好像和自己密切相关,就像是看电影时,分明那是编造的情节,自己却受到了感染,以为那就是自己。”
郭星宇体会不到她那种感觉,叹了口气,没搭茬。
沉默了一会儿,刘丽说:“小郭,你也不用天天陪着我了,待在这黑屋子里,活人都得憋死。我没事了,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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