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很多,可是它们怎么能知道?那个村庄距离这里有二三百里远,它们又没有电话。”
“别忘了,它们会飞!”
“那个村庄里的翅人除了被我们俘虏的,剩下的全死了,谁去报信呢?再说那天晚上下着暴雨,它们飞不起来。”
“那可说不定!”
其实江鸿源也保不准翅人会不会杀了他们,通过几次和翅人接触,他觉得它们的性子很难把握,有时善良胆小,有时却凶猛残暴。
“既来之,则安之吧,”他说,“我觉得它们挺友好的,不然不会给我们松绑。它们抓我们,只是因为好奇,也怕我们伤害它们。对于它们来说,我们是异类,也是具有科研价值的,它们绝不会轻易杀掉我们。”
“呵呵,还具有食用价值呢!”
……
大家吵嚷了一阵,讨论了一阵,毫无头绪,也就偃旗息鼓了。
六人在翅人的地牢里被关了七八天,翅人们倒也按时给他们供应伙食,那三个“领导”每天都要下来,隔着栅栏研究他们一番。
翅人似乎很爱干净,每间牢房里都放着便盆,而且每天都会端出去倒一次,还要清洗得干干净净,牢房里倒也没有难闻的味道。
这天,一群翅人下来,给他们的手脚上了铁锁链,押着他们出了地牢。
被关了几天,适应了下面昏暗的环境,乍然一见阳光,眼睛都被刺得睁不开。
翅人将他们押到一辆那种像船一样的摇控车上,车上有个巨大的铁笼子,把他们关在里面,然后由十几个翅人摇动着手柄,咔嗒咔嗒地驶出大院,行走在街道上,引来无数翅人围观。
沈扬惊慌地叫道:“这是要上刑场啊!”
江鸿源自我安慰道:“不一定,也可能是要把我们送往研究机构。”
沈扬说:“那得解剖,顶如千刀万剐,还不如上刑场呢!”
江鸿源悲哀地叹口气:“听天由命吧,我们对它们做过什么,它们就可能对我们做什么。”
在大家的惶恐不安中,那车走了好长时间才走出市区,沿着一条路向野外驶去。
沈扬更加坚信这是要去上刑场,做为警察的他,自然知道人类枪决犯人是要到野外的。
他把这一想法告诉了同伴,几个人吓得面如土色,但毫无办法,他们戴着手铐和脚镣,又被铁笼子关着,绝无可能逃出去,除非来个身怀绝技的大侠劫法场。
人们便把怨气都撒在江鸿源身上。
江鸿源也心灰意冷了,不再争辩,只是不停地自言自语,语声含糊,听不清楚,好像夹杂着一些人的名字:王娇娇,李思语,赵小云,张梦晗……像和尚念经一样。
城市渐渐地远去了,那车一直在走,到了天黑时才停下来。
到地方了,该上路了!几人不由这么想。
翅人打转方向,将车开到路旁,都下了车,活动着腿脚,舒展着筋骨。
六人透过栅栏向外望,夜幕低垂,只见外面是一片旷野,远处隐约有几个土堆。
他们在猜测着,翅人将会怎样处决他们,是砍头,还是吊杀?
忽然,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种死法: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