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强制要求必会游泳,但也经常训练这一科目,各种游法和技巧,他都能应用自如。
他在几个常飞的城市都办了游泳馆的会员,闲暇时常去游泳,一是为了保持身材,二是为了欣赏泳装美女。
泳池里不仅可以泡澡,还能泡妞。
但技术再高,他也是人,而不是鱼;用肺呼吸,而不是用腮呼吸,他在水底憋了一阵,终于憋不住了,不得不露出水面来换气。
刚一露头,一个翅人反应敏捷,如老鹰一样俯冲而下,一只手抓向他的脑袋,好在他的头发只有不足一指长,抓不住,但头皮还是被抓得生疼。
他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就又急忙扎进水里。
这群烦人的玩意儿,总是跟着他,他在水中游,它们在天上飞。
每隔一会儿,江鸿源就须露出头来换口气,脑袋就免不了被翅人挠一下。
好在它们不敢下水。
不知游了多少时候,小河通进了树林里。
树木高大茂密,且枝杈横生,翅人们就不好飞行了,只能落到地上来,沿着河两边走。
江鸿源顿感轻松不少,至少它们不能那么顺利地抓到他的头了,他不用在水中憋得太久了,想换气就换气。
小河七拐八绕,通进一片灌木丛中。
灌木生长在河两边,一撮挨着一撮,像一把把大伞一样,把江鸿源很好地保护起来,翅人们看不到他了。
唯一的缺点是,被灌木覆盖着的河道黑了下来,且有些尖利的枝条伸到河里来,稍不注意,就会被划破身体。
江鸿源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处伤,衣裤早被扯得破烂不堪,那些伤口在河水的浸润下,钻心地疼痛,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奋力向前。
又不知游了多少时候,那些翅人终于放弃了对江鸿源的追踪,沿原路返回去了。
筋疲力尽的江鸿源从水中钻出来,上了岸,顺着河道向远望去,不见了翅人的踪影,这才安下心来,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一身飞行制服已条条缕缕,到处露着被河水浸泡得粉嫩的皮肉;皮肤上,到处都是血印子,有的伤口很深,还在往出渗着血。
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腕上的机械手表还在,所幸没坏,照常走着,已是下午三点多。
午后的阳光照在冰冷的身体上,分外舒爽,只是身体很虚弱,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如果这时候翅人追过来,他恐怕只能束手待毙了。
细想今天发生的事,疑似梦中,简直匪夷所思,在这荒郊野外,居然生存着一群人不人鬼不鬼鸟不鸟兽不兽的生物,估计说给别人,没人会相信。
这一阵子只顾拼命和逃命,没注意到那四个同伴,只看到好像有人被翅人抓了,不知道还有谁逃了出去。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大队伍,大家一起想办法。
可是,若想找到留在林间的标记,原路返回,就必须要回到翅人村庄那里,那无疑等于是自投罗网。
江鸿源站起来,顺着小河望向远方,猜想昨天打水的那条河,应该和这条河是同一条,那么,沿着这条河一直走,就准能找到大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