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靖禺留在这里陪她用膳,她吃得格外清淡,萧靖禺也不嫌弃,吃了三大碗饭。饭后,又写了字,背了书,在宫门上锁前出的宫门。王嬷嬷送他到门口,交给了格泰,才回来。
夜里,王嬷嬷服侍玉颜入睡,给她身上抹了一遍香膏,又细细地揉捏一遍,“奴婢瞧着,九爷乃人中龙凤,非池中物,姑娘若是能够得九爷庇护就好了。虽说王上权势大,可女人要那么大的权势做什么?跟了王上,就算封东宫次妃,也还是个妾!”
“现在说这些都还早!”玉颜翻了个身,不太愿意说这些,王嬷嬷兀自自言自语,“若是九爷,一嫁过去便是主母,又不必伺候公婆,九爷那样的人,就算将来纳妾也不是那种会宠妾灭妻的糊涂人……”
玉颜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她忍不住去想,若前世,她没有走那一步,跟了萧靖雍,会是怎样的?
她不由得想起她给萧定权做妾的前一夜,萧靖禺偷偷地来见她,哭着求她,“颜姐姐,你告诉我,你是被逼得,不是心甘情愿的,哥哥他,他用刀砍自己,浑身都是血,格泰他们都拦不住他!”
后来,周晓抽了他一鞭子,他冲进宫来找她算账,扯下衣领给她看鞭痕,她看到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顿时,泪水就模糊了双眼。
好马不吃回头草,她不想做一匹好马,可她还有脸吃回头草吗?她要如何昧着良心不告诉他前世的那些事而嫁给他?她如何忍心蒙骗他?
这辈子,她再也不想伤害他一分一毫了!
次日,周晓进来了,跑到她这里来,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瞅着没人的时候对她说,“都说你进京是给你姐夫当妾的,如今我瞧着又不像,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玉颜道。
“怎么能没打算嗯?最起码是不愿意的吧?”
“你先告诉我,都是谁这么在说?”
“我也是听人说的,听说西宫次妃钟娘娘已经去接娘家的侄女儿进京了,搞不好是来一个与你竞争的。”
“哦!”玉颜淡淡地应了一声,问道,“我那五千骑兵,如今你哥哥练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我哥哥如今都不怎么回家了,就住在兵营里了。王上已经在布局准备攻打上党了,我哥哥说,这次一定要立军功回来,现在没命地在练兵。我也见不到他!”
太极殿的偏殿之中,萧定权和几位郡王,还有赵灵文在讨论建立朝纲的事,他意气风发,一番畅谈,说着改革的事,“章法制度肯定是要有的,以后文臣武将要分别开来,文安邦,武定国,依我看,前朝的制度也有它的好处,我们不妨借鉴……”
待他说完了,三位郡王均是沉默不语,顿时萧定权格外难堪。赵灵文朝三位郡王看了一下,心知肚明,便起身告辞离开。
待人走了,萧定泰第一个跳出来道,“改革?制度?老四,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改革,你要是觉得现在四大郡王同朝议事不合规矩的话,你说,我们三个下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