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衣角儿眨着长长的睫毛,眼睛湿润,小嘴紧紧的抿着,似乎马上就会伤心的流下眼泪,梳的整整齐齐的*头,轻轻点了点,带着哭腔道:“嗯,我不是我爸爸生的,我是爸爸救回来的……”
衣角儿将自己如何遇到邢逸,又是如何被邢逸救了,夹杂着催人泪下的感情细节,详细的说给了夏琴羽听。
衣角儿说这些,是她故意的,藏着很深的用意。那次在欧阳徵画和闻一朵面前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看到闻一朵和欧阳徵画的神情。她发现这样的故事,特能表现一个男人的有情有意,有担当有正义感的一面,很能打动女人的心。所以,今天她就把这件事情说给夏琴羽听,给自己的爸爸再次加分。
效果不用说,很理想,夏琴羽从头哭到尾,眼泪就没有停止过,忍不住的往下流。同时在心里,也留下了邢逸一点点的影子。
衣角儿乖巧的,从口袋里取出面巾纸,然后递给夏琴羽。
夏琴羽接过面巾纸,不好意思的笑笑,轻轻的擦掉,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随后,抚摸着衣角儿的头,微笑着安慰道:“衣角儿别再为以前的事情难过了,现在你不是有爸爸了吗,还是个这么好的爸爸,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嗯,我现在很开心,很幸福,本来今天打算带爸爸去游乐场玩呢,因为有课错过了。”衣角儿展颜一笑,很可爱。
夏琴羽看着已经换回笑颜的衣角儿,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自己的爸爸,还有去世的母亲,有些愣神。
“衣角儿,我们来接你了,收拾东西可以回家喽。”此时,闻一朵跟欧阳徵画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朝着衣角儿喊道。
闻一朵的声音惊醒了夏琴羽。
夏琴羽站起来,冲着两人温婉的笑了笑,开始帮衣角儿整理书包。
衣角儿边整理书包,边问道:“一朵姐姐,我老爸呢,怎么不是他来接我?”
闻一朵回答道:“有人来酒店捣乱,你爸爸正忙着处理这件事呢,他让我们来接你的。”
听到这个消息,衣角儿猛的抬头,皱着眉头,惊慌的问道:“他们有枪吗?”
正在帮衣角儿收拾书包的夏琴羽,也是一愣,眉头微拧,没有说话,继续整理着书包,但耳朵却支着,仔细的听她们的谈话。
欧阳徵画轻声笑道:“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呢,哪有说拿枪就拿枪的。”
衣角儿听到捣乱的人没有拿枪,立刻恢复了平静,轻声道:“爸爸说过,只要不用枪,什么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爸爸的功夫可厉害了。”
衣角儿跟夏琴羽告别后,被闻一朵和欧阳徵画一人拉着一只小手,走在回去的路上。
欧阳徵画侧头看了看闻一朵,然后笑眯眯的,低头问衣角儿:“衣角儿,你问过你们夏老师没有,她愿不愿意,给你老爸做女朋友啊?”
闻一朵听到欧阳徵画问出这样的问题,顿时有些紧张,握着衣角儿的手紧了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衣角儿的回答。
衣角儿却说出了一句让两个人吃惊不已的话,把她俩轰了个外焦里嫩。
“我是在钓鱼,不是在等鱼。”衣角儿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我已经不是四岁的小孩子了,我都快五岁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不懂吗?”
两个人同时愣了,停住了脚步,瞪着惊愕的大眼睛,看向这个只有四岁多的小女孩,她居然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
闻一朵蹲下来微笑着问衣角儿:“钓鱼跟等鱼有什么区别啊?”
欧阳徵画也支起晶莹如玉的耳朵听着,她倒是要听听,衣角儿能说出怎样的道理来。
衣角儿一副这个你都不懂的神情,缓缓的道:“等鱼是把鱼饵挂上,扔在水中,等着随便哪一条鱼儿来咬钩。钓鱼是把鱼饵挂上,轻轻放入水中,让看中的那条鱼儿咬钩。夏老师就是我看中的那条鱼儿。要选好鱼饵,不能太小,那样引不起鱼儿注意。要把握好时机,不能太急,那样会把鱼儿吓跑。”
这次两人是彻彻底底的惊呆了,开始还有些怀疑衣角儿是胡乱说的呢。听过衣角儿的解释后,才终于明白,这个小魔女是真的懂。
“你……你自己总结的?”由于太过惊讶,闻一朵都有些结巴了。
衣角儿看了一眼神情愕然的闻一朵,眨动了两下大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一朵姐姐,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我这么小,连鱼竿什么样子,都还没看到过呢,怎么会总结出这样的道理呢。是爸爸说的,我只是按照爸爸说的去做而已。”
闻一朵和欧阳徵画满头的黑线,堂堂中华大学的高材生,居然被一个四岁半的小女孩给鄙视了,欲哭无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