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世上有些东西碰了怕是就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那个人让自己初尝爱情的滋味却又硬生生把自己打入绝望痛苦的深渊……
况且他已经有了一个李寒,我只是个过客或者说替身罢了……
可即使这样,还是爱着、想着、念着,就好像已经扎进了肉里,镶进了心里,要想不念,只能死。
说实话,听到李寒身中剧毒,庄晗心里很不好受,而且隐隐有些心疼,想救他,这个念头出来,庄晗自己都觉得好笑。
轻轻叹了口气,一想到吴文轩失去李寒的痛苦,心里就堵的难受,恨不得把那下毒之人杀了。
……
翌日,泰玄出去了,庄晗吃过饭,觉得无聊,就挥着他师傅那把绝情剑,在院子里耍。
许久没有练剑,有些生疏,庄晗练得起劲,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日在王府和吴文轩过招的情景,心里一动,猛然,绝情剑变得一个不受控制,手中的剑犹如发怒一般震动,切变得不受控制。
庄晗惊叫出声,被剑气所伤,呕出一大口血,身体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庄晗捂着小腹,痛苦极致,好痛,肚子好痛。
在他将要昏迷那一刻,身体被人扶住,泰玄惊恐的声音响起,“晗儿!”
庄晗看了他师傅一眼,便昏死过去。
泰玄抱起庄晗,飞身一跃,就去给他找大夫。
想必是剑气伤了腹中胎儿,若找寻常大夫,把出喜脉,免不了有事端,看着昏过去的庄晗,泰玄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有那人能救晗儿。
不知疲倦,一路狂跑飞奔,到达目的地,用力的敲着门,“杨柳,杨柳快出来!”
屋里传来一孩童声音,“师傅去游山玩水了。”
泰玄压住心中怒火,道,“我知道你在,快点出来!杨柳!”说罢踹开门。
一孩童慢悠悠地抬起头,“师傅不在,他去游山玩水了。”
“天寒地冻的,他娘的他游什么山,玩什么水?”泰玄怒吼,“杨柳,你他娘的给爷爷滚出来!”
庄晗的嘴里不断流出血,脸色也更加惨白,而且小腹那已经隐隐有血渗出。
见状泰玄惊恐,大呼,“杨柳,你他娘的不顾念我们多年的情分,但这玄雅族唯一的正统血脉,你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儿死于腹中吗?”
“你先把他放下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待泰玄将庄晗放在床上,只见一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已坐在床边,定睛看时,已经在给庄晗把脉。
把了脉之后,那人摇着头不停地叹气,泰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他一把抓住杨柳:“姓杨的,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
杨柳看了一眼泰玄,推开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一片龙飞凤舞的字,然后道,“冬儿,去抓药。”
“是,师傅。”先前说话的那孩童拿过药方,出了房门。
“杨柳,晗儿他……”泰玄欲言又止。
杨柳轻笑了一声,没说话,只是走到床前,拿出一颗药丸给庄晗服下。
“你给晗儿吃的什么?”泰玄紧张的问道。
“保住胎儿的药。”
泰玄松了口气,抱拳道,“谢谢你!”
杨柳冷笑,看着他道,“没想到你这么无情无意的人,竟然对这孩子如此上心。”
“谢谢。”泰玄微微挑了挑眉,勾起唇笑了笑,而后正色道,“他是我的主子,我们玄雅族的荣耀,对他上心是我的职责所在,何况,复族大业,统治天下,需要靠他来完成。”
但听“咣当”的一声,杨柳生气的将桌上的墨砚推入地上,只听他冷哼一声,怒道,“泰玄你休要执迷不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我怎么冥顽不灵了?”泰玄冷脸道,“复族乃是我的使命,更是这孩子的使命。”
“这孩子要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将他推入火坑呢。”杨柳不满的说道。
泰玄望向他,咬牙道,“推入火坑?杨大夫,此话可真是折煞本将军了,他乃玄雅族的正宗血统,从出生就背负着这天下重担,这是他的命,改不了!”
“哼,你眼中除了天下,还有什么?”杨柳怒道。
“玄雅族!”说完,泰玄转而一笑,嘲弄似的问道,“我心系我们族,你这种背弃族训的叛徒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杨柳一震,抬眼看着他,半响才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到时害了自己,也害了这唯一的正宗血统。”
“哼,泰某多谢杨大夫提醒。”
杨柳欲要说什么,冬儿回来了,将抓好的药放在他师傅手中。
杨柳没再多言,冷着脸将药递给泰玄,“三碗煎成一碗,一天两次。还有这药丸,晚上服用。”说罢又把药丸递给他。
泰玄接过,“谢谢杨大夫了。”
抱起庄晗欲走时,经过杨柳身边,杨柳对他说了一句话,“这么多年你精心布置的圈套,连我们思烟公主都被你慢慢毒死,这孩子现在还小,来日若真有真相大白那一天,就算是如你所愿,夺得这天下,可我看你到时如何面对他。”
泰玄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常态,含笑道,“多谢提醒,如真有那一天,泰某甘愿受罚,只要能助我们复族,统治天下。”说罢抱着庄晗消失在茫茫雾色中。
看着泰玄离开,杨柳摇头叹气道,“冥顽不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