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庄家已经打入天牢多日,是时候该下旨了,他们庄家毁了皇上的名誉,应当重惩。”
“是啊,皇上,庄家不知好歹,犯如此滔天大罪,当诛之。”
“没错,这其中不乏皇后包庇,皇上待他们太好,才让他们如此胆大妄为,公然侮辱皇上。”
“请皇上下旨治庄家罪!”
“请皇上下旨,不能太拖了。”
“是啊,皇上,对于他们这种侮辱圣上,暗中讽刺皇上的家事,决不能姑息。”
“……”
朝堂之上,一片声讨声。
吴文轩冷颜看着这大殿之上的讨伐之人,他知道这里面有阴谋,明是庄家,矛头却无一不指向庄晗,但自己心中也有伎俩对付他们,故不急于回答他们,待众人慢慢静了下来,才微笑着道:“诸位爱卿所言极是,文俊王爷对此有何看法?”
吴文俊挑了挑眉,站了出来,道:“回皇上,臣也认为不能再拖延,若是一直不审理处置,有包庇的嫌疑。”
吴文轩皱眉,而后望向左方,道:“两位丞相如何看啊?”
周腾踱步出列,躬身道:“回皇上,老臣认为当立下旨治罪。”顿了顿,犹豫着开口道:“若想令人服之,也当将皇后娘娘抓起来交予吏部审理。”
吴文轩眯了眯眼睛,暗中握拳,道:“皇后一直和朕在一起,对于寻欢楼一事,他毫不知情,何来服之?服谁?”
“这……”周腾语塞。
吴文轩冷哼一声:“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他用得着你等服之吗?庄家做的事,朕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和皇后无关,仅凭他是庄家的人,就要定他的罪,未免太轻率了吧。”
周腾垂首不敢再多言。
吴文轩站起身,看了一眼朝上的群臣,缓缓道:“庄家朕定会处置,不过,眼下,朕收到密奏,说朝中有人意图谋权篡位……”他说到此处,眼神瞟向右侧的三位王爷。
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折子里说他们对朕做皇帝一直不服,暗中说朕是弑兄夺位,实属卑鄙,诸位爱卿,你们说这罪名朕是认还是不认?”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皆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吴文轩从祈福手中拿过折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这折子里写着这几个的人名,都有谁,谁心里有数。”
没有人说话,皆垂首,二王爷几人面色难看。
吴文轩走了几步,站到右侧,侧身而力,面色阴沉,冷冷道:“这其中说的最多的是三位王爷,不知二哥、四弟和五弟有何看法?”
吴文俊行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只是皇上莫要听信谗言的好。”
吴文轩点头:“朕知道二哥你行事光明磊落,才没有轻信他人,若不然朕岂会还容你等在这朝堂之上言之凿凿的讨伐皇后?”
吴文俊不说话了。吴文轩又道:“可折子上说有人证,可以证实。”
三位王爷心中一凛,其他大臣也面色凝重,缄口不言的看着这朝堂的局势。
吴文轩道:“朕也想知道这折子里所奏是真是假,传证人吧。”说着看向三位王爷,微微一笑道:“若是污蔑你们,朕决不姑息。”
凌空传到殿中,他的出现,使在场每一位大臣一惊,甚至可以说有些目瞪口呆了;而三位王爷心里倒抽了口冷气,四王爷脸色不佳,忿恨的瞪了一眼凌空,暗暗咬牙切齿,而五王爷脸色已是煞白,冷汗冒出;相比两位王爷的慌措,二王爷的面色倒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沉着脸。
凌空跪地行礼,呼三声万岁,吴文轩让其平身,面无表情道:“几位王爷意图谋反篡位,背后辱骂朕之事你可知道?”
凌空道:“草民知道此事。”
吴文轩道:“将你所知道的详细说来,不可有隐瞒。”
凌空道:“草民一直和几位王爷有私交,对他们心中所想所念略知一二,当日皇上举兵打天下,几位王爷已是对皇上的行径斥之为谋权篡位,后来皇上登基称帝,几位王爷更是对皇上暗中不服,认为皇上是弑兄夺位,实属小人所为,简直是卑劣至极,不配做这大燕国的皇帝。”
“你个老匹夫你少血口喷人!”四王爷怒喝道。
凌空不说话。
吴文轩道:“四弟若没有说这些话,何必动气?”
凌空定了定神继续道:“几位王爷还暗中勾结朝中几位元老,意图商议逼君退位之事,还说若皇上不识趣,便别怪他们不义,还暗中列了一系列讨伐皇上和皇后的方案。”
这句话使朝堂之上的人,皆心下一紧,有些震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中。
吴文轩冷着脸,咬牙道:“你可知那方案在哪?”
凌空从袖中拿出一册子,双手呈上道:“这里有几位王爷的亲笔方案,且还有几个大臣的态度,皆一一记在此册子上。”
祈福走过去,将册子拿过来,呈给吴文轩。
吴文轩接过册子,随手翻了一下,看了两眼,而后抬手将册子直直的甩向吴文俊,用力之大,直接将册子打在吴文俊脸上,而后掉落地上,立时朝堂之上群臣跪地垂首,一片寂静。
吴文轩也不说话,下了殿的台阶,缓缓走向三位王爷,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三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面色沉入死灰;吴文轩又缓缓踱步到几位元老大臣的面前,冷颜看着他们问道:“这册子上朕看到了几位爱卿的名字,不知你们可有话要说?”
朝中那几位带头的元老,看了看凌空,又看了看眼前眉间带笑意的皇帝,如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更明白大势已去,他们这些老臣怕是已无翻身的机会,便都跪地道:“老臣,一时糊涂,还望皇上宽恕,饶我们不死。”
吴文轩盯着他们这一群年迈却意向左右自己的人,眼中满是忿恨,他冷笑一声:“你们今日的一时糊涂,便要朕饶恕你们,这要朕如何服众?若是赦免你们的罪,日后,朕岂不是更没了威信可言?而且朕若朕不惩治你们,不就是意味着朕认了你们所说的,朕是弑兄夺位,是小人所为,是卑劣行径。那日后,朕还如何治国?”他顿了一顿,肃声道:“你们自己居心不良,暗中勾结,意图扳倒皇后和庄家,从而辖制住朕,再而拥戴你们心中的皇帝人选,你们这等行径才是谋权篡位!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试问皇后他待你们这些元老如何?还有二哥你们,皇后他待你们和你们的妻儿如何?他一直保全你们,因真心换你们的心,你们一次次讨伐他,他也不记恨,也不曾暗中报复,还总是劝诫朕要多宽恕,没有皇后,岂有你们今日在这朝堂上的地位?”
一席话,使得众人不敢出声,纷纷低下头,更无人敢在为说什么求情的言语。
吴文轩长叹一口气,而后淡淡道:“几位藩王居心不良、意图谋反,念其是朕的手中,削去藩王之位,没收全部财产,交出兵权,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永不得踏进皇城半步;还有两位丞相及梁照、陈旭石、葛中天几位老臣听信谗言,污蔑朕和皇后,但念其年纪老迈,就免其死罪,削去官职发回祖籍,不得再过问任何朝事。”
言闭,剩下的臣子皆齐齐呼应道:“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这判决下来,几位王爷和老臣因被凌空暗中施了催眠术,皆目光呆滞的被拖了下去,并无反抗。
吴文轩走上台阶,背对着群臣,闭了闭眼,道:“接下来,朕该是处置庄家了。”说着转身扬声道:“来人,将凌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凌空蓦然的瞪大眼睛,一惊,怒道:“为何?”
吴文轩冷哼一声:“你暗中勾结,使用邪术控制人心智,毁庄家清白,又挑拨朕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如此居心不良,朕岂能再饶你?”
说罢,祈禄和祈寿上前将凌空按住,封了他的穴。
吴文轩道:“凌空身为出家人,却如此心存歹毒,当诛之,但念在你是朕的皇叔,朕饶你不死,废其武功,挑其筋脉,压制法华寺,终身监禁,直至死。”
这一判决下来,凌空心中又恼又怒,但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也辩驳不得,他双目凌冽的瞪着吴文轩。
吴文轩看都不看他,手一挥命人将其带下去。
待人被拖下去后,又道:“皇后娘娘被人污蔑,却心存善念,为表清白,退居后宫不问朝事,朕今日还他清白,并从今日起,朝中之事,还是由朕和皇后一起决策。”
群臣没人敢多言,纷纷叩首高呼:“皇上圣明!”
吴文轩微叹口气,道:“至于庄家,虽说遭人暗算,控制了心智,但是多年垄断这苏阳至京城多地的经济,独霸一方,其垄断行为,造成严重的影响,且庄家拿钱财贿赂大臣,更甚至谣言说天子的将士群臣是他们这些富商养活的,言辞实属大不敬,乱民也,宜诛之,但朕念在是皇后本家,故没收其财产充公,发配云南。”略顿:“从庄广源开始,全国所有巨商皆一律查办,有居心不良和非法行商者,严惩不怠。”
待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吴文轩道了声:“退朝。”站在大殿之上,看着慢慢退出的群臣,深深的呼了口气。
待这大殿之中只剩下他一人,吴文轩忽然有些落寞和无措,此刻,他只想快点儿见到庄晗,只有他那能让自己安心下来,能让自己不如此迷茫和心抖。
可心中又禁不住害怕,庄晗因自己处置庄家人而不理他。
他站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未动。
回到椒房殿,庄晗准备好膳食,已经坐在那等了许久。
见吴文轩来了,庄晗忙起身为他脱下厚重的外衫,又取下头冠,吴文轩看他这般细心体贴,顿时心中一暖,伸手将庄晗搂入怀中,道:“朕来的时候真怕你恼了不理朕了。”
庄晗微微垂下双眸,道:“皇上多虑了,何况皇上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岂会不理皇上。”
吴文轩听后,松了口气,笑道:“晗晗你知朕心中顾虑,体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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