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上次苏暮晚将顾炎初的话告诉他之后,他又重新回过头去审视了一下他所掌握的资料,发现那个境外败毒案的主谋,可能的确是另有其人。
“但至少,你提供了很多有关于艾瑞克的事情,这也是你的功劳一件。”顾炎初方才在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之后,这样安抚他。
听到这样的话,沐方只觉得胸口越发郁结。
“小玉,爱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心念所至,生万千欢喜。”沐方认真的开口,“但你懂他吗?懂一个人,需要漫长的岁月,聚沙成塔,滴水石穿。顾先生和他所爱着的人,他们既互相爱着,也互相懂着,这一点,是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再穿插进去的。”
没有想过不善言辞的沐方,居然能说出如此生动的话来。
楚玉只觉得喉间有些干涩。
她对顾炎初,是一见钟情的爱慕。
自此,心里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影子。
但若说到了解,她是断然比不上那个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再去骚扰顾炎初?”楚玉抿了抿唇,“那样的男人,我即使是想骚扰,也得给我机会啊。”
就像此前在病房里,她站在那儿犹如一雕蜡像,顾炎初根本视她为空气。
眼里从未出现过她的身影。
光凭这一点,她自己也清楚,她输得很彻底。
“你明白就最好了。”沐方同情的看她一眼,其实透过楚玉,他也看到了这样的自己。
他自己何尝不是有着这样的执念,怎么也割舍不下。
哪怕就是这样远远的看看她也是好的。
心里一旦住进了一个人,想要将这个人给推出去,真的好难。
月子里,苏暮晚享受到了最高规格的待遇,顾炎初恨不得让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喂个奶他也要凑过来吃个醋真想自己吃上几口才好。
他这模样,连顾宇泽都看不下去了。
在外人面前冷酷的大总裁,怎么在妈妈跟前变成了这副模样呢?
顺产恢复得很快,苏暮晚很快就元气满满的将身材恢复到了生产之前最佳状态。
这一晚,顾炎初守在婴儿床前,眼见顾恬恬小朋友终于乖乖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小嘴满足的上扬,终于是香香甜甜的睡着了。
他几乎是立刻弹跳着起身,冲向了浴室。
苏暮晚正在沐浴。
雾气萦绕之中,苏暮晚完美的身形若隐若现。
细腻如凝脂般的娇肤,透着一层浅浅的粉色光泽。
冷不丁瞧见顾炎初突然走了进来。
苏暮晚心下一惊:“恬恬睡着了?”
“是啊,我守在她身边好一会了,见她睡着了我才进来的。”顾炎初上前,“一个人洗澡很辛苦吧,我来帮你。”
“这种事情其实不用代劳的。”苏暮晚脸红了红。
月子里,顾炎初以这个为借口,硬是帮她洗了一整个月的澡。
那种场景,其实对两个人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苏暮晚还好,她只是不习惯当这种太皇太后般的生活。
而顾炎初就隐忍得比较辛苦了。
既不想放弃这种亲密时光,又要顾及自己的某种反应,需得生生的克制下来。
他在这种痛并快乐的折磨中,整整坚持了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苏暮晚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帮忙了。
美其名曰她恢复好了,万事可以靠自己了。
“但我都已经代劳了一个月,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你这突然又不让我帮忙了,我心里空空的。”顾炎初一脸委屈的指控,“你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得,她好心体谅他忍得辛苦,这反过来倒成了她的不是……
苏暮晚只得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同时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大浴巾:“你可以陪陪恬恬啊,我之前看你同恬恬玩得开心,这才放心到洗手间来的。”
顾炎初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好了自己,只有拿过吹风,开始替她吹头发。
趁机又在她光洁的脖颈上啃了啃。
最后干脆把吹风放到一边,开始狂热的吻着她的红唇。
算算时间,今天已经可以解禁了。
压抑在他心里这么长时间的渴望,终于可以得到释放了。
所以,这个吻就显得格外的热情与迫切。
苏暮晚抚着被吻得肿起来的红唇,还没有来得及发表言论,整个人已经被他给抱了起来,又一软排山倒海的吻狠狠的压了下来。
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越雷池半步,也确实是很辛苦。
于是,她主动的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热情的开始回应这个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