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娇那个女人,诡计多端,心思复杂,我只是怕你上她的当。”顾炎初认真的看着她:“毕竟她是你的妹妹,我知道你对她,终是有不忍的。”
苏暮晚笑了笑:“但我也明白,若是我这次又应允了她,她就会理所当然的将这些担子都推给我了。即使我心里疼小宝,可他的妈妈毕竟还在,他需要的母爱,自然是由这个亲妈才可以给。”
而小泽,是因为他没有妈妈,她便理所当然的做了妈妈这个角色。
顾炎初的唇角动了动,忽然认真的问了一句:“晚儿,假如小泽他的妈妈没有死呢?”
苏暮晚一愣:“没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她心里猛的一沉。
有种莫明的压抑感就这样狠狠的袭上了心间。
盯着顾炎初的眼睛,她忽而又轻松一笑:“你又在逗我?这种事情怎么能同我开玩笑呢。”
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很是不能理解顾炎初突然冒出这句是为哪般。
见她有些抵触这个话题,顾炎初只能闭上了嘴。但他分明知道,苏暮晚爱顾宇泽爱得有多小心翼翼。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发现我曾经做了什么错事,一定要原谅我,好吗?”
他握住她的小手,郑重其事的恳求道。
苏暮晚眼里有些无措:“你不会是还有什么私生子一类的没有让我知道吧?”
“自然不是。”顾炎初赶紧摇头。
“那就是你还藏了什么女人在外面?”苏暮晚盯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修长光洁,被这样一双手握住,只觉得这样的触感是极好的。
“晚儿,你就不能往稍好一点的方面去想吗?”顾炎初抚额,心下想着,干脆今天就和她坦白了吧。
正在思索着如何开这个口,苏暮晚手机却响了。
顾炎初呼之欲出的话,又生生的缩回了肚子。
“好,舅妈,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苏暮晚挂了电话之后,看向顾炎初:“炎初,舅妈说她请了些高僧,想替舅舅做场法事,替他超度,我现在过去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顾炎初低头看了看手表:“三点还有个加急会议,可能陪不了你。”
语气之中颇为无奈。
“好。”苏暮晚起身,匆匆离去。
赶到郑欣的住所,才至门口,便听到了有高僧诵经的声音。
郑欣从监控画面看到苏暮晚的出现,立刻出来迎接。
“小晚,你来了。”
她的神色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握住苏暮晚的手,无比冰凉。
“舅妈。”苏暮晚怜惜的看着她,“怎么看上去如此憔悴了?”
郑欣笑得很勉强:“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你别担心。”
说完,与她一道入内。
十名高僧,围着温文修的骨灰盒,席地而坐,唇中念念有词。
苏暮晚见到这个阵状,与郑欣二人一直沉默的站在一边,直到这些高僧将这场法事做完。
“这位施主,生前
孽障太深。”
其中一名起身,道了声佛号之后感叹道。
郑欣急忙上前:“寂元大师,多谢您此次愿意施以援手。”
“无妨。”被称为寂元大师的人,“替他洗一洗这一世的血债,也算是我功德一件。”
郑欣又千恩万谢的表达着内心的感谢。
几名高僧离开之后,郑欣的眼里,终是染上了热泪:“文修,你这一生欠了太多太多的债,我会尽力替你去偿还的。”
苏暮晚伸手扶住她,心情亦很沉重。
“小晚,我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一肚子的话要告诉他,也想要骂他几句,可是现在人都只剩下这把灰了,我连找他去要他给我个说法的资格都没有了。”郑欣的脸上,皆是痛楚,“我根本控制不住的会想到他。”
“舅妈,你不要这样,舅舅在天有灵,他也不会心安的。”苏暮晚轻声劝道,“他故意支开你,支开他身边的人,就是料到万一他的行动失败了,这些亲人的痛楚可以少承受一些。”
郑欣抿唇,点了点头。
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郑欣无力的坐着,整个人看上去沧老了不少。
“小晚,你曾经梦到过你的舅舅吗?”郑欣将目光移到茶几之上,“我每天还是会沏他最爱的茶,每天喝上一杯,假装这个世上还有他这个人,可我每到夜晚,却是连梦境之中都不曾出现过他的身影。”
苏暮晚的眼里,有酸楚。
对郑欣而言,温文修的离开,简直就是剥夺了她生命里唯一的阳光。
看着郑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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