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又重新下来了,见到方才的一幕,莫名的就来了火气。“她和你可是姐妹,你怎么这么对她?”
“我知道,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嘛,这法子还是我替你想出来的呢,现在人得到手了,就过河拆桥了。”迟清清佯装委屈,满脸的不悦,嘟着嘴撒起了娇。
俊哥一脸心疼的先审视了一番苏暮晚,确定方才的拉扯没有让她再大出血以后,小声吩咐了手下几句。
苏暮晚被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内,一名佣人正拿着准备好的消毒水和纱布在等着她。
“苏小姐,我叫王婶,来替你上点药吧,这么好的皮肤要是留下疤痕该可惜了。”王婶一边说着,一边帮苏暮晚将之前随意乱包的纱布给换了下来,“伤得还不轻呢。”
苏暮晚不确定她的身份,也不好多问,只能垂眸不语。
“小俊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王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样?”苏暮晚忍不住发问。
“这个别墅一年里基本是空置的,平时都是我在这里打点,今天小俊子突然说要回来住段时间,我特意收拾好了等他回来,却没有想到他带来一个气焰很嚣张的女人,然后他又莫名奇妙的上来找我,让我准备点消毒药水,这不你就上来了,姑娘,你别嫌我啰嗦,你伤成这样,又是个大姑娘家,是得罪了谁吗?”王婶一脸紧张的问道,见苏暮晚不回答,她又自语道,“是小俊子让我来帮你上药,那你得罪的人不应该是他啊,伤你这么重的人不是他吧?”
苏暮晚摇了摇头。
“不是他就好,这个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知
道为什么后来就变了。”王婶说到这里,也长叹了口气。
似乎是在感慨着时光飞逝,光阴易变。
“那他很听你的话吗?”苏暮晚试探着问道。
“我是个半截身子都要埋进黄土的人了,他对我也算不上听或是不听,只是不会为难我,我其实已经做不动什么事情了,他却仍然每月发薪水给我,让我在这里养老。”王婶絮絮叨叨说话间,已经手脚麻利的帮苏暮晚重新换过药了。
见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王婶又是一阵好奇,“你倒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伤成这样居然也不喊痛。”
“喊了仍然是痛。”苏暮晚露出一丝苦笑,“王婶,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对这个王婶,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直觉这个老者应该不会害自己。
“小俊子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王婶一听,最担心的还是俊哥,“他们抓你来是为了什么?”
“不关他的事,是他的新女朋友和我之间有过节。”苏暮晚简短的解释着。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迟清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了。
“哟,苏暮晚,你觉得你找这个老婆子求救有用吗?她没跑两步路就会大喘气,你确定她能救你出去?”迟清清轻视的看一眼王婶,“还有你老婆子,你最好是安份守己在这儿待着,这个女人可是俊哥很看中的一个,你要是放跑了她,你就立刻从这里滚出去,给我睡马路去。”
迟清清很有女主人的架子。
一席话说得王婶陷入沉默。
苏暮晚歉意的看她一眼,对清清说道:“你就不要为难一个老人家了。”
“不为难她,那就为难你咯?”迟清清目光灼热的看着她,“要不要在你脸上多划几刀呢?你说从左边开始,还是从右边开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没了这张脸还能不能让俊哥对你另眼相看。”
说完,她拿着刀子的手就冲着苏暮晚挥了过来。
苏暮晚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王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想拦住迟清清。
迟清清手中的刀在二人僵持之下不偏不倚的刺进了王婶的心脏。
“啊!来人啊!”苏暮晚尖叫着大喊起来。
迟清清慌了,夺路而逃。
方才虐待苏暮晚让她觉得很过瘾,但是杀人她还没有想过,毕竟出了人命这种事情,是要坐牢的。
俊哥在门口撞上了她,她慌张的指着苏暮晚,“她,她让王婶放了她,王婶不让,她一气之下杀了王婶。”
苏暮晚此时正扶着王婶的身子,见迟清清倒打一粑,冷静的说道:“人不是我杀的,王婶是个好人,你在好面前巅倒是非,夜半之时也不怕王婶会化为鬼魂来找你吗?”
俊哥推开迟清清,看一眼苏暮晚,见她神色异常平静。
见到王婶的心脏处插着那把尖刀,而苏暮晚身上的两处伤痕也来自于这把尖刀。
以及迟清清手上的鲜血,他已经不难看出,到底谁才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