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女差点儿崩溃,完全抹不清方向,直到被他咬痛,她才恍然惊醒,本能的去推他,“放……开……”
然而她的反抗就像在江璞玉这块大炮上点着了火,他突然爆发,低吼一声,狠狠将她压在桶壁上,狠狠报复!
茜女完全被动,不能自控,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突然,江璞玉猛的放开了她,茜女这才反应过来唇瓣的刺痛,垂眸一看,竟是鲜血点点,不由惊了一下,“啊!”
江璞玉紧紧盯着她,胸口重重的起伏,心里头说不出的惊喜、困惑、懊恼、愤怒和痛!
虽然早就怀疑她,可是却一次次的错过,今天得到答案,喜出望外的同时,也带着更复杂的情绪!为什么是她?她身份如此低微!她为什么扮丑?处处躲避他?甚至今天,她正在企图逃跑!
茜女读不懂他神情时的错杂,却见他并没有立即一掌劈死她,顿时起了侥幸心理,她有着强烈的求生本能,于是立即服软,不打草稿地说:“茜女倾慕丞相已久,只想能得丞相一夜恩宠,此生再无遗憾!所以才胆大包天……做了不怕羞耻之事,还望丞相念茜女一片痴心,手下留情啊。”
江璞玉的眸色闪过斑斓之色,嘴角轻抿,声音有些沙哑,“你真的喜欢本相?”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茜女信誓旦旦。
江璞玉的心情十分纠结,理智告诉他不要信,可是感情却倾向于她的话。“既然喜欢本相,为何逃跑?”
“我……”茜女暗暗叫苦,她总不能说因为看了柳如诗和林以慈的下场才吓跑的吧,更不能说是肚子里有了小包子啊!稍冷静,她垂下头,故作黯然地说:“茜女出身低贱,怕亵渎了丞相。”
“你已经亵渎了!”江璞玉脸色发青,一想到被这么个娇弱小女子设计强上了,他的自尊不能原谅她。
茜女委屈的红了眼睛,柔弱地说:“茜女只是用情太深,情不自禁!丞相还请高抬贵手,茜女立即就从您的眼前消失,再也不会伤害丞相……”说完,就立即转身去爬浴桶。
后背却被一只手再次捉回,身体像布娃娃般轻松的被塞进一个裸怀抱,鼻息间全是他带着潮湿的男性气息,她惊慌的瞪大眼,水汪汪的眼睛对上男人的脸。
“口口声声说喜欢本相,却对本相避如蛇蝎!”江璞玉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是在骗我!”
“我没有!丞相人中龙凤,惊才艳绝,风华绝代,倾天倾地……茜女太倾心太敬慕,只求远远的看着丞相,此生足亦!”茜女那坚定的脸上仿佛有佛光闪过,任谁也不能怀疑她的诚心真意!
江璞玉脸庞浮过一抹轻飘飘的红云,侧开脸低声骂了句:“油嘴滑舌。”
茜女惊诧,怎么她看着现在的丞相有点儿幼稚?转了下眼珠,立即又狗腿的加油,“茜女对丞相的心,天地可鉴!若有虚假,就……”
江璞玉猛的看向她,眸色犀利,“就怎样?”
茜女顿时心头懊恼,她这是一时得意说快了嘴了,这个赌可怎么打?“就任丞相处置!”呃,好像上了套了。
江璞玉静静的看着她,目带审视怀疑。“当真?”
茜女脸色一正,眼神深情,“千真万确,茜女的眼里,只有丞相!”
“眼里只有本相……”江璞玉的神情开始变幻,眸色迷离阴狠,“那么,又因何对纳兰沧海看直了眼?!”
轰!
茜女只觉又被掐住了喉咙,有句话说的好啊,你说一个谎言,就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这个谎言。现在她就是这么苦逼的感觉,好像一步步在给自己下套。咬了咬牙,她在脸上做出了个忍痛悲伤的表情,说:“实话跟丞相说,茜女幼时身体不好,一直养在乡下表姑家,表姑家有个表哥,那长相,跟七皇子的面目有七分相似,只可惜他有一年得天花死了……所以我一看到七皇子,就想起了表哥……”还好记忆里有这么一段经历,表哥已死,关于长相已无从调查,这位表哥她借用定了。
“哦?既然如此坦荡,当日为何不说?”江璞玉冷漠的问。他不信,他都快掐死她了,她都不说,根本就是现在临时胡编乱造!
“唉,”茜女叹了口气,表情深是无奈,“当时丞相在气头上,你只说不准我觊觎其他男人,表哥……也是其他男人啊,我若如实说了,还不是更加受罚?说不定丞相会误会我花心滥情。”
江璞玉的眉心微颦,虽然觉得有些牵强,可是也不能说她说的完全没道理。
“这么说,你对纳兰沧海别无他意?”
“自然。”茜女答的从容自然。
“本相与他,哪个……”江璞玉说着停了口,神情有瞬间即逝的窘迫,仿佛后知后觉自己问了很幼稚羞涩的问题。可是茜女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立即接了上去,“自然是丞相更好看!在茜女眼里,谁也比不得丞相。”